分卷(49)(2 / 3)
人回应,店小二便用脚把门推开了。伴随着门的吱呀声,乐离忧翻下帽裙,声音从帽裙里传出:我所想的,你不会想知道。
夜里忽然起了杂声,吵醒了本在睡梦中的乐洋。担心处境有变的乐洋绷紧神经,眼皮仍是闭着,耳朵却已飞到房外,他仔细分辨门外的人说了什么,但外头那些个大嗓门们用的多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只有和店小二说话时,他们才会用汉音。听这完全陌生的语言,以及他们口中汉音生硬的程度,乐洋猜想也许是几个胡人大概有四个人。
客栈里客房本就不多,这下说好空出的房间也住了人。听着隔壁声响,乐洋想,若不是现下要避事,他早就把食言的的店小二丢进锅炉里加柴烧熟了。
新的房客们大概已经上床躺好,杂声渐渐停了,本想再度入睡的乐洋被同床引去了注意。
乐洋睁开眼,侧身,只见乐离忧将自己埋于被中,身体似乎还发着颤。乐洋起身,抬起手,手找着了乐离忧肩膀的位置。在他放下手的那一刻,乐离忧猛然一抖,刹那后便浑然不动,仿若消了生息。
乐洋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利落地翻过乐离忧,单膝落地的同时转身面向乐离忧。乐洋掀起被子,本意是想探视乐离忧是否发了热,但紧闭双眼、捂着双耳的乐离忧在察觉被子被掀起的那一刻,忽然瞪大了双目。
是乐洋?
是梦?
本该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伴随着清醒的是在喉中翻涌的呕吐欲,他将头探出床外,张着口干呕。
见此,乐洋慌神,站了起来,弯下腰,左手扶着乐离忧,右手来回抚其背。
乐离忧渐渐停下了干呕的反应,他的左手抓住了乐洋的右手腕,随后坐了起来,脚踩在地上,脚尖与乐洋的脚尖几乎相对。他用右手手背擦了嘴,说:没事了。除去苍白的面色,神情一如往常。
乐洋绷紧的神经得以放松,他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将乐离忧的肩膀圈了起来,往怀中一揽。
许久,他松手,站直身子,与乐离忧四眼相对。他抬起右手盖上乐离忧的额头,问:生病了吗?
乐离忧凝睇着他的眼,右手环上了他的腰,左手却在他的股外悬停许久。
乐洋忽然紧张了起来,只因乐离忧的眼里藏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那双蓝眸,在黑暗中比月下的湖水更要深沉,是时刻都可能将他吞噬的深渊。
然,乐离忧只是收紧双臂,靠着乐洋的肩道:只是噩梦。
乐洋松了口气,抚摩着他的脊背,口中呢喃:没事了,没事了
闭上眼睛。乐离忧忽然道,随后抬起头,再度与乐洋相视。
乐洋听话,紧紧闭上眼。
乐离忧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乐洋打横抱起,放上床后,还为他盖好了薄被。
好一阵子没听见声音,乐洋想问:可以睁开眼了吗?但感觉不到身旁有人的他还是直接睁开了一只眼,结果只见乐离忧背对着他,双脚也踩回了地面。
乐洋拉了下他的衣布,待乐离忧回头看他,他问:不睡吗?
乐离忧朝他微微一笑:等会,你先睡吧。
乐洋坐了起来,他说:刚认识不久时,你也经常对我笑,后来你的笑就少了。
他动了身子,稍稍靠近乐离忧。乐离忧将头转回,低下。
我一点也不失望,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爱笑,离忧
乐洋刚抓住乐离忧的胳膊,乐离忧便沉声:别过来。
乐洋顿住了动作,将手收回,喃喃道:才不是没事
乐洋吸了下鼻子,躺回了原先的位置。
他想,他果然还是不懂乐离忧。
许久许久,久到乐洋已然熟睡,乐离忧睁开眼,下了床,靠着床柱盘坐于地,接触地板的冰凉。他想让凝滞的血液流动,想让流窜的燥热平息,然而闭上眼时脑中仍是一片不堪景象
他睁开了眼,抬头往后,后脑勺靠在了床柱上。
次日,醒来不见本该睡在身旁的人,乐洋一时紧张,翻身正欲下床,便瞧见了床边的乐离忧。乐洋置气,朝乐离忧的大腿外侧踹了一脚,力气虽然不大,但足以将人叫醒。等乐离忧醒来,乐洋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然后便整理自己的着装去了。
从穿衣,到洗漱,再到进食,乐洋都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目光都吝于放在乐离忧身上。乐离忧知道他生气了。
出了客栈,走了一段路后,见人迹罕至,乐离忧才挡在乐洋身前,弯下腰,让乐洋的脸进了帽裙中,抵着乐洋的额头道:是我不好,别气了好吗?
乐洋不语,扭头就走。
实话说,以乐洋的性子,就算真气了,被乐离忧放软话哄一哄便消去大半了,他这会采取冷战的态度只是想让乐离忧体会一下不被搭理的感受。
乐离忧弯下腰,拽住了乐洋的袖子一角,与乐洋同步了步伐,边走便道:我下次不会凶你了。他想是昨日那句别过来说重了。
乐洋受气,扶住心口,忍不住还是开了口:谁说是因为被你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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