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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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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长惜院时就体会到他的演技。

我能抱你吗?乐离忧忽然问。

乐洋半仰着头,大大方方地敞开怀抱,在乐离忧走来抱住他的时候也圈住了乐离忧的腰,但无论再怎么想表现自然,一双不知怎么摆放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乐离忧不介怀,吻了他的额头,随后将下巴搭在了乐洋头顶,闭上眼,静静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乐洋侧过脸,脸颊贴着乐离忧的胸膛,出声安慰:离忧没有派不上用场。动脑子的事你就做得很好,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让我来。

明明是个小不点。抱着的时候,体型差距更直观。

你!

乐洋忍不住锤了下乐离的后腰,即便他以为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怪力如他,一拳下去还是发出了沉重的闷响,吓得他按着被他打的位置,用掌心揉了揉,确保骨头没断。

乐离忧也没有要喊疼的意思,他宽大的手扶上了乐洋的后脑勺,让乐洋的耳朵贴得他的胸口更近,然后伴着真心吐露:我也想保护你。小小又强大的你。

这样温柔的话语,连乐洋也要心动,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回道:就算要保护,也是保护公子们。

无奈,乐离忧只能在心中叹气,口中应道:嗯。

而后无话。

乐洋反省自己说了坏气氛的话,于是他拍拍乐离忧的腰,问:要一起睡吗?试图补救。

他们本就睡在一张大通铺上相邻的两个床位,这样的邀请也不过是走个形式。

好。

回应完,乐离忧将乐洋打横抱起,而乐洋红着脸,扶着额头,转动着眼球,四处偷瞄,见院内没人,也就随他将自己抱回房。

有眷侣的感觉了,但还真是叫人丝毫不能适应。

无意窥见乐洋和乐离忧两人间亲密行为的阿九正躺在大通铺上装睡。

他想,若乐洋和乐离忧真的是这种关系那日的乐洋为何要与花千宇谈论那样的事?

本以为自己清清楚楚地记得对话内容,现在想来已经混乱。

房里有了动静,阿九能感觉到有人坐上了床。

乐离忧将乐洋放在床上,随即靠在乐洋耳边,低声道:你好轻。

注意到阿九正在睡觉的乐洋将原本站着的乐离忧拉至坐下,拖了鞋后跪在床上,也靠在他耳边:我吃得比你多。

乐离忧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乐洋的头,顺手解了乐洋的发髻,而后又是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

他说:睡吧,丑时还要守夜。眼中是不加修饰的温柔。

深夜,秋风瑟瑟,吹来丝丝凉意。

难眠的人独立于月下,单薄的衣着难抵夜寒。

花千宇摊开五指,贴近石桌的冰冷,寒气入体的那一刻,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收手,心道:人死了,也是这样的冷吗?

他朝安明熙的卧房看去。

尸体已经安葬,安明熙也已经搬去他处睡了,现在也有东泰远和东启明为安明熙守夜。

花千宇想,今夜的安明熙也许同样没能睡下,也许正与他沐浴着同样的月光。

微风拂面而过,吹不散唇瓣上残留的触感。闭上眼,便又是安明熙推开他后哀中带伤的神色。

那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是舍不得,亦或只是不屑挥拳。

他明了未经允许的吻自私而野蛮,但行事之后,他也说不上后悔他真真切切地喜欢着安明熙。

他将右手背在身后,收起五指,手中凉意不散。

在崎岖的黑暗中行至此时,危若累卵的险境忽然不令他愉悦。便是尽头花生满路,他也不再执着前进而是选择退步,只为留住同行者掌心的热度。

他本不惧生死,但如今光是想象热度消散,他便悲不自胜。

因而他退缩了,连询问王语蝶是否为刺史之女的勇气都没了。

此事点到为止,他只需带着身边的人从此处逃脱,伺机把所得情报上报,让皇帝派其他官员处理此事

但离开苏州安明熙便安全了吗?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么无论到了何地,安明熙皆生死难保不对,遵照他原先的推想,张怀及其背后之人不应该在此对安明熙出手才是,也不该这般明显地派人刺杀安明熙。既然能如此行事,此前又何必小心隐藏?何况王语蝶若是他们的人,他们也不该选择在顾方山庄动手,引火自焚

这到底是因为他们已经察觉自身已经暴露,于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说前后之事不是同一派人所为?

还要面对多少敌人?

五年啊

熙儿的身份照理掩饰得很好,是他们离京之时太过招摇吗?爹这个丞相当得就这么招人厌?若是针对丞相而来,不该对他出手吗?难不成因为他们体型相近,刺客难以分辨?

树哥也经受过这样的危险吗?但若树哥也有同样的经历,怎么可能对他只字不提,更放任他乘着那样的马车招摇过市?

看来这样的机缘只有他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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