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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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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里行进。为了能让车上的人好好休息,马儿行走的速度都缓了不少。

安明熙借着煤油灯,端着花千宇的手,细看伤口大概只做了简单的水洗处理。安明熙用棉布沾上水,将伤口擦了擦,擦去血迹,而后取出药瓶,揭开了瓶盖,放在桌上,又用中指沾了橘黄色的膏体,为花千宇的伤处细细地抹上伤药。

不是严重的伤,原本花千宇也没有要处理的意思,但手背被安明熙的手捧着,手掌被安明熙的手指温柔抚过看着专注又小心翼翼的安明熙,花千宇嘴角的笑怎么都下不去。他静静欣赏着安明熙如蝶翼一般轻柔颤动的睫毛,克制自己吻下去的冲动。

安明熙又从药箱中取来细布,将伤口缠了起来明明动作温柔也很有耐心,但缠到最后却是一团糟。他拿来剪子,剪断绷带,将多的放回药箱,随后拆开花千宇手上的细布,重新缠了一遍。

花千宇觉得这布缠得有点厚了,但忍住没吐露任何意见。

哥哥可记得答应过宇什么?

什么?安明熙绑好细布后,放下花千宇的手,将药瓶重新盖好,放进了药箱,药箱被他临时推至桌下。

哥哥说要唱首曲子给宇当贺礼。原本花千宇以为,安明熙把戏袍都丢了,一个月来也不曾哼过小曲,此事不好再提。但看现在的气氛,兴许安明熙不会拒绝他。

安明熙别过头,道:早不唱了。说到束发礼,便让安明熙想到那日决裂之事,总让他觉得不堪回首。

花千宇用受伤的那只手揪着他的袖子,祈求着:就一小段。

安明熙斜眼看他,问:唱什么?

哥哥那日在院子里唱的。

《娶母》?

应是就那一段独白便可。

安明熙闭上眼,咳了两下清清嗓子,而后开腔:胜儿嗓音忽然破了,安明熙为掩饰尴尬,手指曲起,放在口前,又咳了两下,随后咽下两口唾沫,觉得喉咙不那么干了,才再度开口:胜儿啊,吾今为汝母,往事随风去,不可违人伦。

他的视线注视着地板,眼帘微垂,红唇轻启。许是怕其他人听见,他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他悠悠地唱着,声音少了几分忧伤,但依然婉转动听。

胜儿啊,今夜寒蝉凄切,声声入梦,梦里尽相思,梦醒不见相思人,肝肠寸断啊!胜儿啊,汝何时来娶吾啊

现在。花千宇道。

安明熙循着他的声音望向他,与他对视,一脸费解这人又在乱接什么?

他唱得还算认真,也就没听清旁人到底说了什么。

花千宇勾着唇角,道:哥哥,你可千万别死了。眼眸不见笑意,更带几分苍凉。

安明熙也不怪他说话不吉利,抬起手,拍拍他的后肩,道:好。

累了吗?安明熙放下手,问。

嗯。他闭上眼,点头,脑袋随即靠在了安明熙的肩上。

安明熙无声叹气: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我今天要抱着你睡。

安明熙难以拒绝对他展现脆弱一面的花千宇,只能道:好。

花千宇站起,右腿还落在地板上,左腿跪在床上,一只手扶着安明熙的后背。安明熙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就见他的另一只胳膊穿进安明熙于床板外的膝盖下边,一往上使劲,就把安明熙抬了起来。

喂!忽然被横抱的安明熙感到莫名其妙,双手不由圈住花千宇的颈部。

花千宇转了方向,把怀中人轻轻放好,而后拉起被子盖在安明熙身上,自己也钻进了被窝。

今晚留着,好吗?

安明熙没有回应,只是张开了双臂,算是默认。

花千宇贴近他,脖子枕在他的右臂上,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安明熙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放下了左手,温柔地拍拍他的后背。

安明熙能嗅到他发间残留的血腥味,他想,花千宇的外衣必然是沾满了血,不然怎么会只穿着一件里衣回来?何况里衣袖口也沾着些许血迹很辛苦吧?

没事了。安明熙呢喃。

嗯?花千宇抬头,发出疑惑。

此时两人的脸贴得极,花千宇只需稍微再动一下,便能与安明熙亲吻

花千宇死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干蠢事。

睡了。安明熙没有将话复述,只是闭上了眼。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身体与精神的疲惫本应带他们迅速沉入虚无,然而各怀心思的两人迟迟没有睡下。

许久,终于按耐不住的安明熙道:能别贴这么近吗?

抱这么紧,我怎么睡?

得寸进尺。

次日,安明熙醒来之时,花千宇还枕着他的臂弯,只是不规矩的右手已经下移,张开的手掌正贴着他的臀部如何才能睡成这样?

即便同为男性,这样的接触还是会让安明熙感到异样。他蹙眉,抓起花千宇的手,但一时间不知放到何处,又不想吵醒睡梦中的人,只能将之放到自己腰上。

安明熙正考虑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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