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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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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敌人挂在嘴边即便你们是亲人,是朋友。

安明熙知晓,花千宇不会与他一同站到安明镜的对立面。

看来此事是无解了花千宇想。

花千宇只在心中叹气:好。那我说我不会伤害你,不会骗你,不会背叛你,你能信吗?

我信。暂且信了。

若是真情,他收下了;若是假意,他受下了。

目前的他,身心都不够强大,无止尽的怀疑不会让他开心,所以对于花千宇,即便有可能害他,他也不去怀疑了。

母妃要他活得快乐,但快乐谈何容易?

安明熙掀开帷幔,看向窗外的白昼,看那耀眼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的太阳,那金色的圆日,仿佛谁的眼瞳。他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他试图笑得更卖力,但心情不佳,强笑也是让自己显得傻罢了,又想到母妃说不能一直盯日月,他还是放下了帷幔。

他不会再演唱戏曲,母妃会觉得可惜吗?母妃真的能看见吗?安明熙想,活人怎会知死后的世界,只是又一个谎言罢了。这么想着,某天他又会忽然想象藏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之后的世界,一如往昔。

哥哥,花千宇唤回安明熙跑到九霄之外的思绪,要吃吗?

他解开系在荷叶上的草绳,里边装着干硬的肉脯。

安明熙看着肉脯,没有动作。

花千宇以为他没有胃口,便问:要不先找客栈歇歇?

安明熙摇头,食指和拇指夹起了一块肉脯,入口。

有点咸。

味道,还不错。

太阳完全落下,但荒山野地里依然难找着住处,只得点几个灯笼,挂在车上,借着烛光在月色下徐徐前进。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不那么简陋的民宅,主人说可以提供晚饭,但只余下两间可让供人睡的卧房。他们踏入客房,住房皆久未清理,家具地面皆落满灰尘。

男主人解释,这两间房,一间是他大儿子的,一间是小儿子的。小儿子去世快三年了,大儿子四年前从军去了。原本每隔几日就会打扫,但平日还要做农工,两人身子也在小儿子去世后每况愈下,渐渐地也就不管了。

花千宇道着谢,让乐洋取了几两金子交给男主人。从未收过真金的男主人吓了一大跳,忙说不用,不然要一颗就够了,不用这么多。

花千宇摇摇头,让他收下。

男主人不断道谢,而后笑嘻嘻地出了房门,抓了圈里的老母鸡和水盆里的草鱼,让妻子做顿好的。

仆从们留下打扫客房,花千宇和安明熙出了屋外散步。

乐洋溜到正在擦床板的乐离忧身旁,手里拿着抹布随处擦,歪着脑袋探近旁人,压低声音问:你可有觉得公子他们的关系变好了?

嗯。乐离忧回应。

乐洋放下抹布,双手胡乱比划着:公子这个,那个,他们是成了?他说得小心翼翼,仿佛说错了就是大不敬。

也许。乐离忧将抹布放进了水盆里,清水变灰。

但是就算是这样,但是乐洋将声音压得更低,这样公子不是更危险?要是哪天四皇子想洗刷这个污迹

乐离忧用洗过水的抹布接着擦床,一边擦一边道:照你的说法,若公子或四皇子变心,那不就直接死刑?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就不曾看向乐洋,像是觉得这并不是值得严肃对待的问题,但同时他也一直给予回应。

乐洋垂头:确实

他好想找公子说话,但公子又和四皇子形影不离

别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乐洋重新拾起抹布,洗过后,走到墙边,弯下腰,开始擦地板。

乐离忧回头,看向达拉达拉跑动的乐洋,心想小小只的他很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你对公子的事的看法只有这样?乐离忧忽然问。

乐洋停下,蹲着看向他,反问:不然呢?

公子喜欢男人。

乐洋像是这时才反应了过来,瞪大了双眼重复:公子喜欢男人!

喜欢男子对公子有什么大的影响,他也说不清,但是市井中对于这种事向来没有好的传闻。

你不觉得不对吗?

乐洋连日都在担忧公子的生命安全,他吃惊公子喜欢四皇子,但却丝毫没发表过对于公子喜欢男人的看法难道花千宇一直都喜欢男子?他本这么想,但看乐洋的反应,并非如此。

乐洋想到了乐离忧的事,想乐离忧对这样的事一定很抵触,于是他借着擦地板的动作避开与乐离忧对视,为了和乐离忧对话,他的动作慢了许多。他说:我不知道离忧会因此讨厌公子吗?

乐离忧走近他,在他附近蹲下,问:我为什么要因此讨厌他?

逼至如此近的距离,乐洋只好停下来,转身看向身旁的乐离忧,这么一转身,两人距离又近了许多,两人的膝盖几乎相碰。

往日本该被遗忘的事,因乐离忧一而再的提问而在他脑海中重现,窘迫下,他的脸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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