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3 / 3)
次学戏就是学这本,他想母亲看到了,一定会很惊喜。
胜儿啊,今夜寒蝉凄切,声声入梦,梦里尽相思,梦醒不见相思人,肝肠寸断啊!
有天晚上,他突然从梦中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母妃的踪迹。他想,他已经学有所成了,他要唱给母妃听寝宫那么大,他来来回回走了几遍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在他抹着眼泪回到床上的时候,他看着空荡荡的床,这才想起,母妃早就已经不在了
离别不是最伤人的,思念才是最深的痛。
想念一个永远无法再见的人,那么这锥心的痛楚存留的时间也是永远。
胜儿啊,汝何时来娶吾啊
回想那夜的清冷,安明熙的泪水不由爬出眼眶,悲凉涌上了喉咙,喉中酸涩难以言喻。他无法再出声,柔柔抬起的双臂也逐渐放下。
我娶你啊!
忽地,身后传来了声音,声音很近很近。
安明熙受惊之下转身,一双泪眼瞪圆,怔怔看着来人。
花千宇这才注意到安明熙脸上的涟涟泪光,一时慌张,笑容顷刻不见。他忙取出手帕,轻轻为眼前的人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怎么了?花千宇柔声问。
安明熙低下头,艰难出声:没风太大了。
思念不会有尽头,但总有一天,他能成熟到不再为此落泪。
024
收到邀请的花千宇在三十三的带领下来到了明丰楼。在进厢房前,乐洋识相地与三十三留在了厢房外,等候吩咐。
坐在桌前久候的安明镜听到人来,将视线投向大门,见到他的第一句便是:发生什么?
是问何事?来人走近。
听闻那日你与安明熙一同出宫。
花千宇坐在他对面的位置,笑笑道:哥哥这时才来找我,可真沉得住气。
我在等你找我。
我也在等你找我。
何时?
束发礼的时候,作为我的表哥,名正言顺。
因何有意避嫌?
花千宇将始末道来。
怕是那日我在大庭广众下动武,事情传到陛下耳中了。花千宇一边说着,一边给安明镜斟茶,也给自己倒了杯。
所以父皇知晓你会武看来父皇的耳目也不少。
若陛下是因为忌惮花家而派我远走,那么在面圣后见你,并不明智。
呵,安明镜冷笑,如若这都使他介怀,那他对我确实不存父子情。
花千宇沉默。对于当今圣上,他的了解也不多。
为何是安明熙?
花千宇摇头:这我也想不通。
安明镜的右手食指抬起,指尖在桌上叩了一下:让你随行也许不是为了削弱花家,毕竟你尚年幼,便是十年再归也不迟想是为了让花家出最大的力保护他的无虞。
花千宇听着有理,只是陛下真有如此疼爱四皇子?这与他耳闻的大有不同。
现在看来,确实是了。
花千宇饮了半杯茶,思索后道:太子曾说四皇子在十一岁就不再有夫子教导,这么看来,陛下应无意培养他。
作为非皇室中人他十一岁才能入大学堂,因此与大他一岁的安明熙恰好错过。
安明镜一口将茶饮尽,放下茶杯,面有愠色:父皇的心思,谁能尽透?
花千宇将安明镜的茶杯斟满:派四皇子南下不也是有意让他远离储君之争?陛下一连串动作便是暗示,暗示他无意让四皇子接替皇位。
呵,只怕他表面上是这么做,心中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安明镜定是比他更了解陛下花千宇不好再说什么,但也不希望安明镜对安明熙的积怨加重,于是他叉开话题:太子为何讨厌四皇子?若是为储君之事,大皇子不是更具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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