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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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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许久,这太阳正盛,是否请他入内?

让他进来。

是。

声音落下,万八就走远了。

没过多久,门被万八推开了,待安明熙入内,门再一次被关上。

拜见父皇。安明熙作揖。

平身。

吾儿可还记得花公子?

安明熙向花千宇行了短礼后道:皇后寿辰上尚有一面之缘。

这话是掩过了几日前的那一面。

花千宇也向他行了一礼,也当只是第二次见面。不过他倒是对安明熙还记得出现在宴会的他感到意外,他不曾记得台上的美人儿有望他半眼。

今后你们便是同僚了,可要好好相处。这话安清玄依然是对安明熙说的,显然同下江南的事早已私下商讨过。

是。

宇有大智,能文善武,与之同行定能保你安危,更长你见识。此行不易,即便你成不了助力,也别误了公事。这话不但喻示了安明熙吉祥物的身份,而且间接告诫花千宇必须要保证当朝四皇子的安全。

是,熙儿铭记。

丞相。安静在一边的花决明终于被皇帝点名了。

在。

府上可否有客房让吾儿暂住,直至南下?与千宇比邻而居,即便不得管鲍之谊,彼此熟悉也是为日后同行做好了准备。

花决明不多说,只应下:是。

花千宇侧过脸看近旁的安明熙,无喜亦无悲。

他以为,自己被迫南下,和安明熙脱不了干系。并非说是安明熙从中作梗,而是皇帝显然是让他给安明熙当护卫。当然他以为主要原因在另一层

削弱花氏。

即便他现在还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在完全成长前将隐患调离权力中心也是防范于未然的手段。

至于为什么也要把安明熙也调离,到底是为了监视他还是另有目的,他就不清楚了。

帝王心猜得差不多了,花千宇愤恨的心也就逐渐平息了下来。

至少不是把墨哥调走。

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也许年,他终有一日会归来。不,也无需回都,他只要能卸下监察御史的责任,他就能前往北疆,实现他的大义。

他想明白了,如今他只能争取提前解放,即便他即刻弃笔从戎,也无法在几年内平息已持续了十几年的战火。即便没有他,战事也有其他将士主导,只盼那位停留在他记忆中以泪洗脸的姐姐能等到他实现对她的承诺。

他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只能改变想法。

被带到花千树寝室的于昊端正地坐在床上等候所谓二公子的到来。原本他是想站着的,但忆起丫鬟说让他上床上等,他还是变扭地坐在了床沿。他把无处安放的双手搭在了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

他那被丫鬟擦成半干的长发用发带松散地扎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于昊觉得这副模样不太适合见把他带到府内的像恩人一般的大人物,但实属无奈。

他是来请求成为相府的门客的,因为他在赶考的途中他已经将盘缠用得差不多了,会试落榜后在洛京不知何去何从的他也用完了最后的盘缠,只能去当店小二,赚点口粮。然而当店小二只能解决生存难题,留在只管吃住的酒馆让他连圣贤书都看不起,远不能让他离理想更进一步。

早年丧父,成年丧母的他了无牵挂,家乡太过遥远,他也不愿放弃入朝为官、为民谋福的理想,所以他留在了洛京,所以他决心自荐,不过对于丞相能看得起他这个穷书生,他没有自信,自以为连门都进不去。原本他只是做做梦,正经的打算还是去地位低点、也喜欢收门客的官员府上试试,不想被老板娘灌了点酒,再被扇了点风就来了。

竟然让他这种醉鬼进来了,想必这个二公子是个大好人,也许能行这么想着他就等了一个多个时辰,屁股都快发麻了。

就在他正考虑要不要先站起来走走时,门开了,进来的时一个高个青年,约莫就是他要等的二公子了。

于昊正要起身作揖,但花千树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他忽地想起是自己让人把这人放自己房间的其实他只是顺口,这样轻浮的话语,他向来是张口就来。更让他意外的事,这名青年竟然不仅不排斥,还这么温顺主动?

于昊不明白他的意思,思考间也就没动静。

我理解错了?不应该坐这?

他还以为让他坐床上是贵族的怪癖。

于昊排除杂念,心以为还是行礼要紧,但屁股还没抬起来,走近的花千树就弯下腰,脸对着下方于昊的脸,观摩过后,笑道:也许我真该做点什么。

这么说完,他直起腰,居高临下道:抱歉,对于男子,在下还缺少经验,怕是要拂了公子美意。

这意思是

对花千树的语义恍然大悟的于昊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但明面上,他还是客气地起身作了揖,道:公子见谅,是敝人失礼了。

无妨。在下花氏,名千树,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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