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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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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另一只手握着的所有碎银以及铜钱都给了他。

白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沉下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沉浸在做好事心理的乐洋并没有发现眼前人的神态有任何不对,他卷起白的四指,覆在钱两上,笑着对他道:我家公子给了我二十两,让我花光。但大半个个时辰过去了我都没能想好用来做什么,就想你也许需要。

他为什么要给你钱?白收回手,手中揣紧的银两有些扎手。

他想,说不定他们是一样的人

二十两,也不少了。

因为我们家公子是好人!乐洋将他脱轨的想法拉回正轨。

好人?

对啊!

白轻笑:有多好?

嗯乐洋拉着白在沿边的长椅坐下,我小时候本来是个在路边行乞的孤儿,公子那时候可怜我,就给了我好多钱。我很开心又有人对我好,但又想让唯一留有恩人记忆的东西留久一点,就不想花得太快本来打算饿得不行的时候才拿出一点点,但没一炷香时间就被人抢走了还好公子回来看我了,不然我可能就死了!他还把我带回家,给我包扎,给我取名,让我当他的伴读其实我什么都不会,还是公子教我识字的我家公子是不是很好?

乐洋半仰着头,炫耀般地笑着。

嗯。白点头。

是很好,好到令人羡慕。

而他的生命中,从来不存在什么救星。

所以啊,那时候我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公子的好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有还有,乐洋见白捧场,便接着道,前段时间公子还在长惜院给一位可怜的姑娘赎了身,你可能认识,叫玉儿。

嗯。白回应。

其实他根本不认识。

不止呢!后来玉儿姑娘去找把她卖进长惜院的书生报仇的时候反被杀了,公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抓到了凶手,可厉害了!唉不过报仇雪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一个女子,怎么敌得过男子呢?这不是去送死嘛

白在心中嘲笑乐洋天真,口中却只说道:我会报仇,即便是死,我也要拖他下地狱。他说话的时候,冷静而淡漠,想在述说家常。

乐洋看了他一会,猛然摇头:不对,不能因为那种坏家伙而死白没有想做的事吗?或者是重要的人?

白抬头,如一位盲人般凝望着看不见的前方。

他说得很慢,像游吟诗人在说一个古老的故事:我的灵魂、肉体,我的一切,它们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消亡殆尽了,苟且偷生活到现在的我不过一具空壳,引领这副空壳往前走的不过是两个执念。

受他的话语影响,乐洋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虚无而又实在的执念一个是片刻的自由,一个是深埋在记忆中真相。

白很痛苦吗?乐洋小心翼翼地问。

白低下头,合上眼帘:痛,但当我痛苦得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时候我就会在心中唱歌只要歌还在,我就能像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脱离残破的肉体,到我的极乐世界去。

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却像是一把把利刃,扎进了乐洋心里。

白回头看乐洋,见他一脸悲戚,笑道:你是不是同情心太过泛滥了?

我能帮你吗?

白摇头:没人能帮我。

他向来都认为,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愚蠢至极。

他何尝不祈求那些人放过自己呢?他何尝不盼望旁人多几分善意救自己于水火呢?但没人拉他一把,只是让他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白用右手捏住他的脸颊,抬高他的嘴角,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想是你看待事情太乐观了,活得太幸福了,就想说点什么打压一下。

过分!

010

这什么,那什么的

从长惜院中出来,脱离了原先的情绪后,乐洋的思考客观了些,他开始想,白最大的悲剧不是在有可能今生都要在长惜院劳役,而是白看待事物的方式太悲观了。

白有住的地方,穿得衣服料子看着也很好,闲在亭下和他聊了那么久的天也没人催促干活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工作呢!

矫情!

想是没过过真正的苦日子,想要得太多了罢。

可能要的不一样,看的也不一样吧!

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大多想的是生活,而白却想得更远。自由?活着才能讲自由,知足才能常乐。

想着想着,乐洋也就回到了花府,慢慢也走到了花千宇的卧房果然,公子还在看书。

注意到乐洋在悄悄靠近,花千宇的双眸依然没有离开书,他只问:吃了吗?

乐洋这想起还没吃晚饭,他老实说:没有。

转身,往前,左拐。

乐洋听从指挥。

桌上有点心,你当晚饭吃吧。

好。乐洋下意识回应。

回过神后,他便走到桌前,动手看餐篮里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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