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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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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纠结。

他在心里叹气,情已逝,但逝去的只是情的欲,感情的尊严仍然还在,就因为这尊严,他们如今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吃一顿火锅聊几句天,他得留着这尊严。

公平

早上八点郁星进手术室,童瞳和童世宁六点半就去了病房,郁星该做的术前检查,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护士还没来,童瞳想让郁星安静地再睡会,童世宁却神叨叨地在一旁不停唠叨:昨晚上我做了个梦,哎呀那个吓人,半夜把我吓醒了,醒来才发觉是个梦,又庆幸了半天。

童瞳不想理他,郁星却好脾气地问:梦到什么了?梦都是反的,梦到不好的才叫好。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童世宁一点不像半夜被吓醒没睡好的样子,拖着凳子往郁星床边靠了靠:我梦到医生那手术做得没完没了,一直在手术室不出来,里面红彤彤的全是血

童瞳简直怒了:有没有搞错?!啊?这会讲这个?!

童世宁才反应过来:对对对,不吉利不吉利,你看我

郁星倒很平静,还安慰他:没事,都说了梦都是反的,你做这个梦今天我手术一定顺利。

童瞳瞪着童世宁,到底谁才是病人?谁做手术?病人还要安慰家属?

他把房间的灯调暗,跟郁星说:时间还早,护士站才刚交班,你再睡会吧?

我睡不着。郁星把枕头都垫在身后坐起来,把手伸向童瞳,童瞳坐到床的另一边,握着郁星的手,细瘦伶仃的一只,童瞳的手型跟郁星很像,都是指骨纤长的一类,他轻轻紧了紧郁星的手,低声说:妈,没事的。

我不怕。郁星说:一晃都二十七了,是个大人了。

童瞳点头,心里一阵酸,郁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跟童世宁说:水不太热,你再去打点热水吧?

怎么会?童世宁摸了摸杯子,疑惑地拿起来保温壶去走廊的开水房。

郁星这才跟童瞳说:一会手术结束,无论医生跟你们说什么,都不要怕,小瞳,你爸年纪大了,有什么消息你先别让他知道,你跟医生去沟通,你看我还没做手术呢,你爸就慌成这样。

嗯。童瞳点头,他很想问郁星,你知道我爸想跟你复合吗,但这当口实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他把话咽进肚子里。

没想到郁星却问他:小瞳,那个男孩,就是你留信给他的那个,这次回来你们见过面吗?

童瞳怔住,他有些不敢看郁星,郁星却攥着他的手,温和地问:去武汉接你的那个朋友,还有帮忙安排病房和酒店的人,就是他吧?

嗯。童瞳不想瞒郁星,他抬头,看着郁星说:是他。

郁星仿佛松了一口气:那男孩当时找过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就跟一个月没吃饭没睡觉一样,我真怕他出什么事。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狠狠拧了下,童瞳睫毛闪动,他说:他有说什么吗?

郁星摇摇头,回忆了下:他只问我小瞳在哪,有没有回过这里,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你的手机打不通,我也只偶尔收到你的消息,你说你出去找工作,我就跟他说你已经走了,不在宜江,然后给了他那封信。

他看了吗?童瞳问。

看了,当着我的面拆开,我不知道你写了什么,看完后他整张脸惨白惨白的,那么高的个子,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站都站不直了,我赶紧让他坐下,又给他冲了杯红糖水,准备煮个面给他吃,但他说什么都不要,红糖水喝了一半就走了。

童瞳整个人定在那里,随着郁星的讲话,童瞳仿佛看到边城当年的样子,到处找啊找,最后走投无路地找到郁星的家里,拿到那封决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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