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 3)
不怎么吵,他一招呼,跟冷超杜骊说:今儿澍哥包圆了,去玩玩吧。
几个人走进去,里头就两个人在打桌球,圆球撞击桌面的声音跟店里的音乐声混在一起,闽台人民的鲍勃迪伦伍佰正在唱:牵挂着你是那颗我的心,飘呀飘地在你面前捉摸不定,牵挂着你是那颗我的心,吹呀吹到你的眼前我的心
其中一个俯身正要击球的人抬起了身,叼在嘴角的烟头红芯闪了一下,一团白烟飘出,立体分明的脸模糊起来,砂纸般的声音响起,说:童瞳,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e,他来了
奔涌
五六米的距离,三四个人的身影,隔着伍佰与台球桌,童瞳听见了他最不想听到的问候,那个人,那把声音,都令他想起自己最丢脸的一刻。
他曾在这个人的怀里挣扎发疯,像痛哭流涕的野兽,当着这么一个外人的面,把自己爱到绝望,卑微到尘埃里的心剖了个干净,他简直恨,恨自己失控。
冷超和杜骊都看着童瞳,他硬生生咽了口气,把反感与恨意都封进心里,只剩一秒变冰窟的脸,冷超问:谁啊?你认识?
童瞳冷淡点点头,秦澍给几人拿了饮料说:我朋友,来,我给大家介绍下。
台球桌上咕噜噜的滚动声已经停了,顶上吊下来的聚光灯下围了一圈人,童瞳拖了张高脚凳坐在人群后,有什么好认识的,什么人都值得认识?
秦澍指着冷超和杜骊说:这是外语系的神仙眷侣,冷超,杜骊,童瞳的同班同学。
怨侣。杜骊纠正道,顺带白了冷超一眼,两人一齐朝对面点点头,算打个招呼。
秦澍又指着对面,个高肩宽皮黑的那个说:这是边城,经常照顾我生意的哥们。
边城旁边那人跟他形成鲜明对比,个子差不多高,但皮肤苍白到像吸血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单薄身架子,性子倒有些热情,主动朝冷超和杜骊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叫苏雷,是边城的死党,也是澍哥这里的常客。
常客,啧啧,童瞳在心里吐槽,当是来风月场呢。
苏雷的眼神穿过人群,曲曲折折朝童瞳探过来,眼神带着询问:这位是?
童瞳没起身,喝了口柠檬茶,眼神瞟了眼边城,他凹陷的眼神很深,褐色的睫毛很长,看不清神情,秦澍拍拍童瞳的肩膀说:童瞳,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秦澍卡在了这里,童瞳一颗心不轻不重地跳了下,微微一沉,他低头再喝一口茶,垂着眼不看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发小,同学,不外乎这样了。
他轻轻阖上眼,无所谓了。
一起长大的弟弟。很意外,那把砂纸磨过的嗓子接过话,秦澍犹豫了半秒,模糊地点了点头。
童瞳猛地睁眼,长睫毛遮住的羽翼阴影骤然飞走,他抬头,看到边城嘴角一抹不易觉察的笑,似示好,似嘲笑。
苏雷后知后觉地突然反应过来:噢!这就是童瞳啊,我知道啊,澍哥不经常跟我们提起嘛,只是一直没对上人,今儿才见到本人。
咳秦澍咳嗽了声,打断了苏雷热情洋溢的感叹:要不大家一起打几局怎么样?我给大家做后勤,调酒倒茶做果盘,咱们可以记分,输了的晚上请宵夜啊。
苏雷笑着说:我没问题啊澍哥,输了边城请宵夜,赢了我请宵夜。
一群人都笑了,秦澍说:这话讲的,谁输谁赢?横竖都你俩包圆了是吗?你俩做生意都这么做的?可真会算计。
杜骊捅了捅冷超胳膊:怎么样,s大赌神,不上场pk下?
冷超叼着烟,今儿大概是刚搬家杜骊心情好,又赏赐了三根,他半眯着眼睛朝边城和苏雷说:都是新朋友,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多不好,以德服人懂不懂?
杜骊嗤笑一声:门旮旯的扫帚扶不上墙,你也就敢窝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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