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 / 4)
的数量,可以断定陆远书平常肯定不让柯基上床——大概这短腿也上不来。沈琼宁伸手抱过毛茸茸的短腿狗,柯基眼睛亮晶晶地看她。沈琼宁挠了挠它的下巴,一手掀开被子,小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夏天的衣服不多,除了外套和袜子之外,剩下的所有衣服都还按部就班地穿在身上。很好,不用思考一觉醒来躺在前夫家里发生什么事的狗血问题了,沈琼宁淡定的合上被子,在床上坐着思考了一会儿,回身在床头柜上摸手机。
昨天半梦半醒间果然是打错电话了,她从最近联系人里找萧鹤的电话打,可能不小心按到了最近工作原因时常需要通话的陆远书。这人其实还挺厚道的,没有不管她死活,把她拖回来让她睡了床,还给她手机充满了电——沈琼宁按灭手机抱着球球下床,拉开门时已经打定了主意。
总得正式道声谢才行。
然而陆远书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沈琼宁出了卧室后在房间里溜溜达达地走了一圈,家里没人,不知道这个人在没课的周末又去了哪。他昨晚果然睡的是沙发,叠好的被子放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沈琼宁先去洗漱整理了一下自己,而后揉着宿醉后开始隐隐作痛的头给陆远书发短信。
「谢你昨晚收留啊陆老师,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您说话。」
陆远书那边大概是有什么事在忙,隔了好一会儿才连回了两条短信过来。
「不客气,不是朋友也不至于成了仇,好歹现在还是合作伙伴关系,也不能就让你在奶茶店醉死过去。」
「……以后还是别在奶茶店喝酒了,人家不主营调酒,你昨天要的鸡尾酒快把店主难为疯了,给你用果酒加雪碧调了一款,一整晚良心都在受谴责。」
仿佛隔着屏幕都能看出陆远书极力克制但根本克制不住的吐槽,沈琼宁掩面,心想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电视台附近她下班路上根本就没酒吧,她本来打算喝几杯就回家睡觉的,特意绕路去夜店那不是装x吗。然而陆远书说得也有道理,她感觉无言以对,于是憋了一会儿只能干巴巴地回:
「那我等会儿路过时就去看看,安抚一下店主受惊的心灵。要没什么事儿的话,陆老师我先走了?」
这样睡完就走听上去有些无情无义,然而难道我还留这儿顺便给他做顿饭留在锅里吗。沈琼宁理清了自己的逻辑,并且深以为然,打算等到回复就拎包走人,陆远书这次的短信回得倒是很快,一句话就把沈琼宁重新按回了沙发里。
「以为家里有人,我没带钥匙。你还有别的事?」
沈琼宁:“……”
陆老师你心挺大啊?
话都说到这儿了,自然不好再说自己有事马上要走。沈琼宁回了句没有便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揉着额角在屋里四处转转。
虽然已经有两年时间没在这儿住过,但一切摆设都还是她熟悉的样子,陆远书作为一个单身男性,家里着实可以称得上一句干净。沈琼宁无所事事地发了会儿呆,窗外阳光实在太好,她想了一会儿,干脆把自己昨天睡过的被子抱出来摊开在阳台上,晒起了被子。
陆远书结束工作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人没见着,倒是听见了阳台上啪啦啪啦拍被子的声音。沈琼宁听到门口有响动,从阳台溜达到厨房门那边探出头:“回来了?”
陆远书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应了一声,站在玄关换了拖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松开衬衫的扣子朝屋里走。
“回来了。”
☆、 寡淡相交
大学的这个时间段向来不清闲,六月份送走一批毕业生,七月初就迎来了考试周。这个时候就没什么工作日和双休日的分别了,沈琼宁醒过来的时候,陆远书正在教室里监考。上午考的正好是他带的古代史,下午没有监考任务,索性直接拿了卷子回家批改。
他们在洒满阳光的厨房里平静地对坐着吃了顿饭,陆远书厨艺不佳,沈琼宁也马马虎虎,不过都不是厨房杀手,照着菜谱勉强也能做的像模像样。
可惜冰箱里实在没什么新鲜食材可供发挥,到最后将就着炒了两个菜,一道浓油酱赤一道清清淡淡,泾渭分明各吃各的,球球也得到了一盘宠物饼干,晃着尾巴埋头苦吃,不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概对这样的景况觉得颇为新鲜。
这么对坐着不说话实在尴尬了些,陆远书拿回来的卷子就放在一边,沈琼宁探身取过来,咬着筷子饶有兴致地翻看:“铁打的卷子流水的学生,又是一年考试季,又是一群愁白了头的苦孩子……你这学期教这门?不错嘛,大多数人都答得很满,看样子陆老师今年终于舍得划重点了?”
她说这话也算语出有因,陆远书念书时是那种年年拿系里一等奖学金的学霸,每逢期末笔记都要被复印个百八十份传遍全专业,一路保研读博留校任教,没遭过考试的罪,也完全不了解考生疾苦。第一年教课带学生时期末卷子出得学生们哀鸿遍野,那时他们还没分开,几乎每天都是被学生的电话叫醒。
这个世界上不划重点的老师都是异端,要被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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