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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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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毅,热忱,激情,奔放。

沈锐没有回答,叶彩也没有追问。朦胧的月光里,沈锐温润清贵,美好的让人有些触不可及的惶恐。叶彩看着他,站起身来,上涌的酒意让她踉跄着险些跌倒,她还来不及伸手支撑,就被一双手牢牢扶住了。

叶彩在沈锐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她抬头看向沈锐,不等他收回手,就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锐,我再考你一个问题。”

沈锐突然觉得,似乎她此时下车的全部意义,为的就是这个问题。

面前这个靠得他极近的女孩子,呼吸间还带着清冽的酒香,眼睛湿漉漉的,像头纯稚无辜的小鹿,在危险迫近之时,平添了几分决绝和孤勇。

沈锐动作缓慢却坚决的松开手,转过身去:“很晚了,走吧。”

他穿过红枫林,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但与此同时,一个带了些哭腔同时却又孤注一掷的声音缓缓响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所察觉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1

沈锐的脚步被这个声音牢牢钉在地上,随着那些熟悉的字句破空而来,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扑过来,自身后紧紧抱住他。

叶彩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背后,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打湿了他的衬衣。她的声音哽咽,手也有些颤抖,可那些汹涌奔腾着的情感,却尽数破土而出,再也不肯被理智埋葬。

“……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1

——1注:这段话出自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搬离

“你说什么?你就这么同意她搬回家了?”

童唯安坐在沈锐的办公桌前,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我之前听她说过,她爸爸那个学术会议怎么也要开一阵子,她现在回到家仍然是一个人,如果再遇上什么事情怎么办?”

沈锐顾忌面前新升级为准妈妈的童唯安,并没有抽烟,只是把烟盒拿在手中把玩着:“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你觉得我有什么立场反对?”

童唯安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微微皱眉:“就凭她喜欢你。”

见沈锐不说话,童唯安无奈的笑叹一声:虽然是意外醉酒的后果,可是说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傻姑娘啊,不知道循序渐进,更不懂得什么是步步为营,只凭着一腔热情,孤注一掷之后完全不懂得怎么应付之后的局面,于是自然也就只能落荒而逃。

“单方面的喜欢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沈锐帮助她也好,收留她也罢,并不代表她从此以后就成为了沈锐的责任。”许承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好整以暇的喝茶。

“你给我闭嘴。”童唯安腹背受敌,立时回过头去,“就凭你的情商,你有什么资格参与意见。”

许承则对她的鄙视并不在意:“当初林微澄的事也不见你这么义愤填膺。”

童唯安瞥向他:“不仅因为澄澄的性格不适合沈锐,更因为沈锐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澄澄,即使我是她姐姐,我又能多说什么?”

“难道你觉得他对这位叶小姐有什么不同?”

“所以就说你没情商。”童唯安压低声音嗔怪似的瞪他一眼,又面色如常的微微抬高了些声音:

“当然没有什么不同,他也只不过在因缘际会下帮‘这位叶小姐’解了围之后,又帮了人家几次;然后也只不过是收留她住几天,‘顺便’帮她查一查那些麻烦的相关情况。”童唯安说完之后,抛给自家老公一个白眼,继续理直气壮的鄙视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者……你可以问问沈锐,他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野菜不是他的责任,是死是活和他无关?”

许承则薄唇微勾,低笑出声:“你说这些也有一个解释最为合理——沈医生很善良。”

童唯安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对‘善良’这两个字有什么误会。”

“二位,我还活生生的坐在这里。”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正热烈讨论着的夫妇二人同时看过去,沈锐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的抬手敲了敲桌面,凉凉的看了一眼童唯安,“许太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见童唯安笑得有些心虚,沈锐的神色和蔼起来:“如果我没记错,我似乎,好像,大概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觉得我不够善良?”

童唯安觉得话题走向似乎有些不对,可听他提及往事,也不得不捏着嗓子做认命状:“不敢不敢——恩公的大恩大德,小的时刻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向来嚣张跋扈的童唯安难得落了下风,一旁的许承则看着沈锐轻声笑道:“我突然开始有点相信安安的观点了。”

得到支持,童唯安这才重整旗鼓,语重心长的对沈锐说:“沈锐,你知道现在人们错失真爱的几率有多大吗?”

沈锐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慢慢抬起头,目光在面前的两个人之间逡巡,淡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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