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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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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妈妈最近很烦恼,她的小公主喜欢上了隔壁的……”

周子知侧头,奇怪的问,“今天为什么不是小兔子?”

郁泽咳一声,他实在是编不出来,买了几十本童话故事,花了几个通宵读完,背熟。

“小兔子系列没了,换成鸡宝宝。”

周子知看到郁泽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拿出一个小黄鸡挂坠,“鸡宝宝也很可爱。”这是他找国际有名的玩具设计师费儿斯定做的,对方听到他说小鸡仔,那表情就跟听见了多奇怪的东西一样。

周子知把玩着小黄鸡,唇角翘了翘。

这次他们不是通过电话,而是面对面,呼出的气息在流动的气流中触碰,纠缠,融合,一切都覆上了异样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子知的思绪毫无章法,满脑子都是郁泽。

唯恐再发生什么,她抓着郁泽的手,“我困了。”

一个吻落在眉心,“晚安。”

郁泽把小黄鸡挂在床头柜的小白兔旁边,手指在下面一滑。

门轻轻合上,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三十那天,周子知回家,她看见门口放着几个高档礼盒,和垃圾堆在一起,东倒西歪,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周母往围裙上擦手,“他年年三十派人送东西过来,存心恶心我们一家。 ”最无助的时候没搭把手,现在回过头来,送上两瓜三枣,自己好受了,让他们难受。

周子知把箱子放到一边,将那些礼盒扔了。

“子知,妈也是瞎了眼了,当年还把那何阅铭当儿子对待,哪知道你一出事,家里走投无路,他竟然……”

周子知蹙眉,“妈,不提这个好吗?”

屋里头传来浑厚的声音,“寿晴啊,是不是闺女回来了?”

“哎,刚回来!”徐寿晴小声说,“你爸给气的不轻,在屋里生闷气呢。”

周子知进屋,老式的家具摆的规规矩矩的,干净整洁,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她朝椅子上的中年人喊,“爸。”

周建辉招招手,刚毅的脸庞挂着慈爱的笑容,“过来让爸看看,比走的时候精神多了。”

周子知笑着说,“也胖了。”

周建辉看着女儿,“子知,你有对象了?”

周子知嗯了声,“他叫郁泽。”

周建辉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一顿,“郁泽?”

周子知抬头,“爸,你认识?”

周建辉忙摇头,“不认识。”他强调着说,“爸怎么可能认识。”

周子知若有所思。

☆、 总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周建辉端起小紫砂壶嘬了两口还有点温的浓茶,“子知,你去给爸买包烟。”

周子知取掉手上的皮手套,“要哪种的?”

周建辉第一下没听着,反应过来就说,“随便……就那个黄梅吧。”

周子知前脚刚走,周建辉就喊徐寿晴进屋了。

老两口也不知道在一起说了什么,隔壁邻居都听见了徐寿晴的大笑声。

中午,徐寿晴特别高兴,走路生风,周建辉精气神也非常好,哼着抑扬顿挫的京剧,偶尔还对着石墙挥两下球拍。

如果不是街坊四邻没看见门上贴着大红喜字,还以为是他们的女儿嫁人办喜事。

周子知低头吃着米面,家里自己做的,又软又香,她把两个荷包蛋拨到一边,喝了口热乎乎的面汤。

“妈给你装了一袋子米面,走的时候你带上。”徐寿晴夹着花生米,“还有梅干菜,你喜欢吃的熏肉。”都是简单捣鼓了就好吃的,她这个女儿厨艺撑死了也就一般。

周子知声音含糊,“寄吧,我直接去剧组。”她能坐车,却不能开车,克服不了恐惧,所以并没有买车,平时赶通告都是公司的保姆车,不忙时宅着,很少出门。

徐寿晴点头,“那行。”她使劲瞅瞅周建辉。

周建辉把碗底的几根碎面条捞嘴里,“子知,你见过他的父母吗?”

周子知咽下嘴里的食物,如实回答,“见过一面。”

转战一盘酱牛肉的周建辉被徐寿晴踢的脚都快麻了,他咳一声,放下筷子问,“你和他们谈的怎么样?”

周子知想了想,“还可以。”

“那个郁泽……”徐寿晴看不下去周建辉敲一棒吱一声的样子了,自己张口,“他对你好吗?”

周子知微笑,“很好。”

徐寿晴和周建辉对望一眼,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都落下来了。

运动员退役后的生活并没有人们以为的光鲜,甚至悲惨到迫于生计,那些鲜花,掌声,奖牌,红旗都是过去。

这么多年以来,女儿是他们认清现实,从落差里走出来的动力,唯一的希望。

也不图别的,就想她过的好。

拍戏,上电视,出名,当明星,这些对他们而言,通通只是女儿的工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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