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自己淋着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撕碎(2 / 3)
一丝快感,其中还有类似于泄愤的东西,被程之衔快速捕捉。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确实无法想象钟望是怎么走过来的,更别提什么感同身受。
“跟我有什么关系?”舒笛冷眼相看。
“因为我自己淋着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撕碎。”
“有意见吗?”
说完她不等电梯门才开到二十几楼,直接迈步走向黑乎乎的楼梯间。
拜舅舅这家人所赐,天热未亮,舒笛便被刘涟妮连番轰炸起来。
刘女士委托她今天去医院去医院照看阳阳,舅舅舅母要上班。
屁大点事儿,舒笛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有她舅舅一半厚脸皮,她这辈子也不用再苦哈哈翻译文件。
表妹打算和同学出门旅游,一早就离开。
正值盛夏,曝晒的烈阳穿过从丰盛茂密的枝叶,地上被铺满瓶盖大小波波光斑。
那粼粼紧密的光影晃得舒笛心无可恋,她连忙撑开遮阳伞。好在她今天棉麻长衬衫配牛仔长裤,不然准要晒黑。
晒黑比晒伤更不能令舒笛接受。
正如此刻,她正在思考出单元楼到小区门口的这段距离,走哪边有更多阴凉地。
视线里侧前方的车位有位一身蓝色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走来,油头和皮鞋被阳光照得锃亮,举手投足间神采奕奕。
未等舒笛细细端详,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位身着蓝色西服的男人正是程之衔。
这家伙,还挺人模狗样!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永远令人难以接受,舒笛没睡够便提不起来精神,何况病床上的阳阳从早上到午后睡醒一直吵着闹着非要吃冰淇淋。
护士让他一切饮食以清淡为主。阳阳折腾舒笛无果,顽劣的眼睛泪流不听,卖惨也不忘冲锋峡谷。
舒笛被这一家子人奇葩搞得心烦,便出门去护士站的椅子上躲个清闲。
走廊人来人往,世间百态皆入眼帘。舒笛陷入沉思。她程序化地从包里拿出一板药,抠出一粒干吞下去,又拆开一颗黑巧塞嘴里,继续戴上口罩。
天地踌躇,人心杂凉。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犹如颗不定时炸弹般,总时不时蜂拥而上,不断撕扯她,淹没她。
舒笛也不禁发问自己:
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我有。
爬得出去吗?
——不知道。
可以脱离吗?
——我不知道。
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我要爬!
爬得出去吗?
两种声音持续交战。一番拉扯后,舒笛沉着眼皮入睡。
“醒醒!大姐姐!醒醒!——”
舒笛被人拍醒时惊魂未定,轻握着银色药板的双手微微颤抖,慌乱里她大口吸气呼气,原来是做噩梦了。
“嘶——”
噩梦导致她头疼欲裂浑身难受。但她身上怎么会披着一件蓝色西服?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扎着可爱的双羊角辫,两个扎眼的红色爱心发卡连带着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元气可爱。
“大姐姐,你没事吧!”
“醒了?”
另一个头戴蓝色鸭舌帽和医用口罩的女孩闻声望去。
舒笛拿下西服看向身旁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她唇齿干涸,发音也些许艰难,“我没事。”
戴蓝色鸭舌帽的女孩递给舒笛一张纸巾,“姐姐,你哭了。”
慌乱里舒笛一把附上眼角,手指是湿的。她稍作定神,连忙伸手接过道谢。
铁椅睡久了连另一条胳膊都是麻的。舒笛面色微乱。这个大点的女孩看她行动不便,特别懂事地帮她擦拭眼尾的泪水和湿痕。
“姐姐,西服是我哥哥的。她让我和妹妹在这里等他。”她用纸巾认真蘸释,小心翼翼轻轻触碰她的眼睛。
“也谢谢你哥哥。”
走廊这会儿满是寂静。她小声说,“姐姐,你眼睛真好看,我都不舍得重手。”
一句话把舒笛给逗乐了。
看这个女孩的打扮约有十二三岁,她身穿蓝白条纹背心、高腰复古水洗米色短裤,脚踏一双白色拖鞋。走美式复古街头风的酷妹。
女孩一旁坐下,警告走廊上正跳得欢快的小女孩,“小鬼,老师是不是告诉过你医院不可以蹦哒哦!”
“好吧,我知道了。”小孩的动静果然小了很多。
小孩子的奶音味很重,低头小声回答的模样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她戴上口罩静静靠在大女孩怀里,小脸委屈巴巴的,让人想rua。
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怎么舅舅家的孩子就那么招人烦!
舒笛这才想起来她是出来躲清闲来着,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
她出来这么久,阳阳在病房里怕不是又要吵着闹着见人了。
她左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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