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日予你 第44节(1 / 2)
程津予笑起来,“之前是多久之前?”
“就是高中嘛。”
梁音很讨厌男生开黄腔,但是高中时身边几乎没法避免那样的人,时不时的就能遇见,他们似乎将其视之为自己的幽默品质。
她不会和对方争论,但是听见了之后会记在心里,以后都会远离那个人。
程津予就从来不会,包括一些男生用黄段子作为插入点,意图拉进与他的距离,他不会搭腔,大多时候只冷冷瞥一眼,识趣的会自动消音,没有自知之明的,程津予听着不舒服也不惯着,会直接说,在我这儿少讲这些。
梁音不紧不慢举了好几个例子,然后总结,“反正,我之前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正经。”正经到让她以为是没兴趣才会这样冷淡。
明明是在被她夸,程津予却有些紧张,“那现在呢,和你想的不一样,幻灭了吗?”
梁音说不是的,“既会沉溺也能做到收敛,我很喜欢这样的反差。”
她说话时,抬眼与程津予对视,他看见她干净的、湿漉漉的眼底,也听见她微扬的欣喜。
程津予心里挺高兴,但还是要告诉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把低俗当有趣,控制自己的欲望,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知道的。”梁音说:“想夸夸你。”
程津予笑得不行,“还没忘记哄我开心这事儿呢?”
梁音靠在程津予肩上,耳朵离他的声带很近,所以很明显地听出他说话时微哑的嗓音。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和上午不太一样了?”
程津予轻咳一声,难得有些别扭,“不好听吧,我待会儿去喝点水就好了。”
是抽烟留下的后遗症,嗓子使用过度或者缺水时会很难受,连带着声音也会变粗。
“不好听吗?”梁音耳朵凑近一些,“你再说一句话。”
他奇怪,“怎么了?”
“挺好听的呀,像……”梁音想了想,做了个比喻句,“像带着冰碴的冰沙。”
他的声音沉沉的,有些空,每次在她耳边说话时,梁音都觉得酥酥麻麻。
程津予说不出话,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梁音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都能将他打动,
这样好的她,在自己怀里。
……
梁音所剩不多的精力渐渐耗尽,昏昏欲睡的时候被他抱去洗了澡。
浴缸中水汽氤氲,她身上还有他留下来的红痕,双颊泛粉,哪哪儿都可爱。
她捂住自己,推推他的肩,又羞又急,“你不要看了。”
她那点力气形同虚设,程津予纹丝未动,“我看看有没有肿。”
她声如蚊呐,“没有……”
程津予自己只松松垮垮穿条睡裤,帮她洗澡弄得一身湿,他也不在意。
梁音被热气熏得困顿,被他裹着毯子放进被子里的时候,她的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
可还是拽一拽站在床边任她差使的程津予说,“要穿衣服。”总不能就这样睡着。
她最后的记忆是程津予要她抬胳膊,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帮她套了条睡裙。
程津予洗完澡,又去书房回完之前没处理完的工作邮件,再回到床上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梁音睡得很沉,还维持着他出房间前的姿势,半张脸藏在被子中,呼吸清浅。
他小心翼翼到她身旁躺下,看她熟睡的脸。
莫名的,程津予想到了在酒吧第二次见到她时的画面。
当时他用欲碎的瓷器形容她,现在想想却觉得不恰当。
她一直是玉。
干净的,细腻的。
或者说,她是他的无价之宝。
……
翌日清晨。
程津予将梁音的闹钟按掉,算着时间让她多睡了十五分钟。
昨晚商量要她今天请假,只是这个建议被梁音严词驳回了。
她做事总是很负责,之前程津予当她同桌,看她不厌其烦给来问题目的同学讲题时就已经知道。
十五分钟后,程津予将梁音轻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看眼手机,一下子坐起来,苦恼捂住脸说要迟到了。
程津予已经起床,走到床边将她从被子中捞出来,“不会迟到,去洗漱,然后直接下楼,早饭在车上吃。”
梁音没再耽误,很快洗漱好,换好衣服,和程津予一起去了停车场。
杨叔就坐在车里等着。
程津予拉开车门让梁音先坐进去,自己随后上车。
坐上车的时间和平时差不多,梁音松了口气,安心开始吃起程津予订好的早餐。
等红绿灯的途中,一向不怎么出声的杨叔乐呵呵开口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我老是感觉啊,好像不久之前才送你们一起上学,结果一眨眼,你们都工作了。”
经杨叔这么一说,梁音也记起,自己和程津予一起坐过无数趟杨叔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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