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3)
的居家服发起呆来。
陆锦森抬手抵在谢之棠的下颚上,把谢之棠的脸整个抬了起来,和谢之棠对视。
谢之棠被这样抬起了脸还是很一副很乖顺的样子,颤着睫毛和陆锦森对视。
陆锦森用拇指在他眼底轻轻压了一下,说:你的生命安全,比其他任何一切都重要。
陆锦森微皱着眉强调:其他任何一切。
谢之棠像是被烫了一下,心尖一颤,躲闪着陆锦森的目光微微别开脸,又被陆锦森用指腹在下巴尖上连着下颌线刮了一下,接着才放开他的脸。
陆锦森看着垂着脸的谢之棠又说:况且,这只是一个梦。
你在为什么难过?因为梦里的,莫须有的事儿?陆锦森揽着谢之棠,侧身看着谢之棠说:你不该为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检讨自己,那只是个梦。
谢之棠闷着点点头。
陆锦森心知谢之棠是不会再睡了,干脆下了床,给谢之棠倒了杯热水。
谢之棠也换了一个姿势,盘着腿面对着陆锦森,双手握着杯子像是怕冷而从杯子上汲取热水的温度一样。
陆锦森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谢之棠对面,想接着这个机会和谢之棠说一说谢之棠的问题。
陆锦森不是喜欢谁,就会觉得谁完美无缺的。他对谢之棠的评价从很早开始就是瑕不掩瑜,瑜确实很好,但是他不会忽略瑕疵。他清楚谢之棠的问题和毛病,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谢之棠的喜欢。
陆锦森一直将谢之棠的问题记得很深,只是因为谢之棠的状态问题而没有轻易的和谢之棠提起。
陆锦森比谢之棠大了七岁,所处的人生阶段并不重合,陆锦森难免以长辈的身份看待谢之棠。
谢之棠的三观在他看来是有一些不健康的,也许是因为他从小生病,也少和他人往来,哪怕是和父母也并没有多亲近。
谢之棠从小就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导致现在这样,总是轻易将一切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
这只是一个问题,陆锦森沉思了一会儿,抬手将谢之棠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借以这个行为表示自己对谢之棠的安抚,接着轻声问:棠棠,你还记得我们去买西装的事儿吗?
谢之棠在陆锦森手心里轻微抖了一下,接着展开手心反握着陆锦森的手掌,点头嗯。了一声。
在去剧场的车上时,我问过你,为什么要故意气张叔。陆锦森语气平静道:你给我的理由是,张叔瞪你。
他没有瞪我。谢之棠垂着眼睛闷闷应道。
你说张叔是想瞪你的。陆锦森用拇指在谢之棠手心里轻揉,以缓解他的压力。
我那时没有生气,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想法给他定罪。陆锦森看着谢之棠温柔道:想法无罪。警察也不能逮捕想要毁灭世界的青春期小孩,因为他们并没有做出危害世界的事儿,仅仅只是在脑海里幻想,这并不算罪。
谢之棠一直没有动,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单手摩挲着手上的杯子,这是思维溃散的下意识举动。
陆锦森就抬手把谢之棠握着杯子的手也握住了 ,放在谢之棠膝上。
只要没有人被伤害,那么就没有人应该获罪。陆锦森将两件事儿对比讲给谢之棠,让谢之棠理解他的错处在哪儿:张叔是无辜的,因为他并没有瞪你。而你也是无辜的,因为你并没有伤害到真实存在的人。
不能因为想法就给人定罪,棠棠。陆锦森说:你这个思维逻辑是不对的。难道青春期的小孩应该为自己幻想世界毁灭而负起责任吗?仅仅是因为幻想,就要让他们获得与最危险的罪犯同等待遇?
谢之棠顿了一下,慢慢摇摇头。
陆锦森就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将他的双手拢到了一起,轻声说: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想法无罪。只要没有人被伤害,就没有人应该为自己的想法获罪,你也不该这样内疚而难过。
别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伤害别人,也别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惩罚自己。陆锦森低头看着谢之棠,将谢之棠的思维一点点纠正过来。
谢之棠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陆锦森一直都知道谢之棠已经产生了完整的三观,也错过了亲少年这个最佳调整期,是很不容易更改的。
他只能潜移默化地慢慢改变,不能强硬地掰直。
话既然已经想清楚了,再对谢之棠说什么都是他的负担。于是陆锦森松开了紧握着谢之棠的手,微微后仰和谢之棠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给谢之棠独立空间。
天已经完全亮了,云淡风轻。
陆锦森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见翠绿的竹林只有叶顶还在轻微摇晃,就回头对谢之棠说:整理一下我们去吃早餐,一会儿带你去玩。
谢之棠仍旧不说话,慢慢收回手盘了起来。
陆锦森见谢之棠状态不太好,疑心是自己刚才意图摆正谢之棠的思维做的太多了,让谢之棠短时间内无法接受乃至于排斥。
这是完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