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3 / 3)
哇,我终于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明颜有些激动。
岑书雅今天扎着短短的小辫儿,架着黑框眼镜,年轻有活力,她笑着问:你又猜到什么了?
幼儿园老师!肯定是,或者美术老师,看你拿画笔和色彩搭配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岑书雅笑而不语,她抹下皮筋,头发松散在肩头,落落大方。明颜呆呆地望着,发现她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真是好看。
皮筋借我。岑书雅说着伸手解开明颜的长发,随后用拇指与食指撑开,将两根皮筋交缠后,看好哦。她张开十指,轻擦两根交错的皮筋,明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岑书雅却神奇地将其拉开了。
我这样算不算魔术师呢?
咦,近景魔术?怎么弄的,教我教我。明颜惊讶不已,都说魔术师快在手,可她靠岑书雅这么近都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
教你有什么难的,等你养好身体,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你又轻易许诺了,答应我那么多事,小心做不到。明颜生怕岑书雅是为了哄自己才说这些。
岑书雅推了推镜框,原来我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啊?真是失败,要不给你立个字据?
好啊!你现在就写,签上你的大名。
本来是一句玩笑,明颜竟当真了,岑书雅扶额,这丫头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可话已经出口,她只能照办。
好好好,依你。岑书雅本就有随身携带便签纸和钢笔的习惯,她落笔前想了想,不能像平时写病历那么潦草,得稍微收着点,于是敛了笔锋,认真地写下几句话。
待阳光妹妹康复,愿教折纸、彩绘、魔术等手工,以此承诺,绝不失言岑书雅。
明颜张望了一眼,字迹虽潦草却很大气,整洁秀气,真是字如其人。
书雅姐姐,这没有期限?
期限?岑书雅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学习这些是为了跟病人交流时让对方放松,转移注意力,从而顺利地交谈,找出问题,制定治疗方案。
商品还有有效期呢,当成任务就没劲了。明颜好像很怕这短暂的停留,会在出院后就消失,想着法子要承诺。
岑书雅的笔尖落在结尾却没有动笔,好似在犹豫。明颜刚想说点什么,岑书雅将便利贴反过来,写上:永远
我不轻易许诺,这债算我心甘情愿欠下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岑书雅露出腼腆的梨涡笑,没有任何粉饰,散发着娇媚矜贵的甜美。
永远二字本就温暖有力,被岑书雅写出来后,化为暖流沁入明颜心底。
她开始重新期望未来,期待出院了。
岑书雅像阳光下的花,绽放着令人神往的美,明颜想汲取温暖,也想拥抱美好。
不知道残缺的自己,是否还能拥有。
见到明颜状态日渐转好,云舒欣慰不已,她拿了一颗棒棒糖,放进嘴里,终于能感觉到丝丝的甜意。
好一阵子,她感觉自己失去味觉了,吃什么都是苦的。
她时不时看向门口,顾微然还没有回来,沈寒玥也不见了踪影。她看向笑容满面的明颜,悄悄地离开病房,走向天台。
已经十一点了,顶楼还能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大家都在等候午夜的跨年,迎接新的开始,唯有云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微然在外面兜转了一圈才回来,发现云舒不在,大衣还挂着,人应该没有出门吧?
她拿上衣服,最先想到的地方就是天台。天这么冷,云舒不可以再吹冷风。
心理的疲惫足以摧垮生理,顾微然生怕她又累及身体,引发不适。
她爬到天台入口,还没走出去就听见有人说话,她探出脑袋望去,云舒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外衣,站在她身边的是明尚东。
顾微然立即收回脚步,紧了紧怀里的衣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明尚东父亲这个角色终于要担当起责任了吗?
父女俩从没这么静静地站在一起聊过,也没有聆听过彼此的心声,让云舒敞开心扉很难,明尚东也没有勇气以父亲身份去要求她怎样,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他还有什么好退缩的呢?
有什么想说的今天说完吧,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再听。云舒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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