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3)
江绪渺不知道家会是什么样子。
后来,大家都不提,所以都有一种错觉,哥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存在过。
因为这样想,活着的人会好受很多。
时间可以冲淡悲伤吗?江绪渺觉得是不可以的,她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梦见哥哥,但有时还是会想起他。
时间也许能够在悲伤上涂上一层厚厚的泥浆,有时候看不到伤疤,好像久而久之也感觉不到痛了。
关于生父,江绪渺是极其厌恶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所以不提,所以不说。
明显感受到惊醒后的江绪渺有些低落,凡澄郁出声安慰她:能感觉到你好像有点伤心。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听着。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
澄澄。江绪渺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语气有些无助,她眼里噙着泪水。
嗯?
你觉得对一个人的恨会消解吗?
无疑,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与其说此刻的江绪渺是在问凡澄郁问题,倒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
凡澄郁不知道怎样回答她,只能伸手替她揩去眼角的泪水。
她愿意去相信,这些秘密不是有意藏之,而是秘密的主人不愿意把那些腐烂脏臭的东西拿出来罢了,就像江绪渺说的,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了。
虽然不知道江绪渺经历过什么,凡澄郁却能理解。理解她的一切行为,一切脆弱,当然也理解为什么她不说出口的原因。
哄了好久才把她哄睡着,接下来的下半夜,江绪渺睡得还算熟,凡澄郁是在确认她睡着后才接着睡的。
第二日清晨。
房间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门外传来李容女士的声音:
两个小乖乖,出来吃早饭啦~
江绪渺睁开眼,在被窝里发出一声闷笑:噗嗤,你妈真的好热情
凡澄郁伸了个懒腰,我妈每次早上叫我吃早餐都叫乖乖,很肉麻,有没有?
没有啦,我觉得阿姨很可爱,要是我妈也像她一样就好了。
说起妈妈,江绪渺顿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梦。
但好在凡澄郁没问什么,两人准备起床吃早餐。
江绪渺掀开被子,支起身来,立马又钻进了被窝里。
大无语事件!
她!没!穿!衣!服!
凡澄郁揶揄道:嗯?不是要起床吗?怎么又缩进来了?
江绪渺双手在被窝里找什么,就像在摸鱼似的,盲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一条裤子,可是怎么都没摸到衣服。
凡澄郁手掌支撑着脑袋,看戏一般,语气调侃:衣服在地上,你忘了吗?昨晚你帮我脱的,也是你扔的。
一瞬间脸刷地一下全红了,江绪渺侧目去看凡澄郁,发现她唇角带着笑,不怀好意。
把眼睛闭上,我要捡衣服了。
凡澄郁手掌捂住眼眶,中间指缝露出眼睛,嘴上说:我闭上了。
江绪渺:?
凡澄郁:我不看我什么都不看,相信我。
江绪渺气不过,怎么会有凡澄郁这种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流里流气的女孩子?
拿起手上的枕头,对着凡澄郁的脑袋一个暴扣。
给我把眼睛闭上!要是你敢偷看,我让你好看。江绪渺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手指弯了一下,凡澄郁懂了她的意思,脸又辣又烫。
妈耶,看来这人是攻上瘾了。
之后李容又来敲了一次门,两人不敢再拖时间,麻利起床出去吃早饭。
见两人出来后,李容女士招呼她们过去,说:牛肉包子是我自己做的,豆浆是我自己煮的,豆子是凡涛从郊区阿婆那边拿来的。
江绪渺看了眼餐桌,比较丰盛的早餐,重点是牛肉包子好香啊。
凡澄郁真是一个幸福的崽。
包子吃到一半,凡澄郁才意识到少了一个人。
我哥呢?
李容没好气地说:一大早就去他的虾塘了。
喔那不挺好嘛,说明我哥热爱工作呗。
说起凡涛,李容觉得又欣慰又生气。
欣慰呢,是觉得这孩子挺实诚的,干事很踏实,生气呢,就是觉得这有点太投入了,自从他承包了郊区的某块虾塘之后,对自己的爱情是一点都不关注了。
李容眉头紧蹙,满脸困惑:你说你哥,他一个985高材生,怎么就选择了喂虾?有点大材小用了。
凡澄郁咽下嘴里的牛肉包子,说:妈,985高材生怎么就不能喂虾了?现在时代变了,不管搞什么农业还是渔业,那都是要科学管理的,我哥这叫活学活用。
江绪渺默默吃饭,听着两人的对话。原来凡涛是b市的985高材生,还挺意外的。不过想想好像又不是很意外,毕竟妹妹也很厉害,一家人总得有什么东西是遗传的。
可是你看他喂了也快两年了吧?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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