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4 / 6)
国,许多比较重大的案件基本不用怎么审,也完全不需要破案过程,只需要把所有的嫌疑人找来,几名审判员在保证互相独立的情况下,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对犯罪嫌疑人使用意识侦查,同时写出侦查材料。审判一般为三到五人,比较重大的案件会用五到九人,如果每一个人所描述的情形都一致,那基本就可以在法律层面上认定,材料说明的情况,就是犯罪嫌疑人所经历的事实。
两年前,这种方法开始被检查机关用于经济犯罪侦查,结果……全国简直是一片震惊,媒体一致惊呼,今后要对局级以上干部每年固定扫描一次,这种方式应该和公务员财产公布一样,成为常设性的预防机制。
对此,官方的解释是,限于魔法的限制,目前暂不采纳,但政府将会加大魔法在经济犯罪领域的使用率。
☆、302 理当如此
对于政府说的这些话,身为魔法管理员的赵真雪自然明白,那都是谎言,按照目前卡梅尔给z国的魔法配额,别说是给所有官员每年一次检验,就算是将这个魔法消耗翻两番,也完全能够做到,意识侦测是一种魔法消耗非常小的法术,尤其是在针对特定“意识目标”的时候,在类似预防犯罪这种事情上,魔法的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还是在z国没有开放意识网的前提下。
像在欧洲,南美等允许意识网存在的国家,类似的工作比起国内简直是方便了无数倍,在国内她还需要不断搜集疑点和证据,在掌握了一定材料的基础上,再对人进行抓捕,审问,但她所做的工作在欧洲,特别是北欧政府风格偏向社会主义的政府,类似瑞士,丹麦……是完全不需要的,因为政治传统的不同,那里的官员有着和国内完全不同的境遇。
国内这两年对经济犯罪的打击力度虽说比起以前,有了大踏步的前进,从纵向上来看,进步不可谓不大,但这种进步如果通过横向和其他国家比较,就会很容易发现,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当前的欧洲,一个参与选举的议员,如果他敢说自己不是意识网用户,对意识网有反感,拒绝在他工作时候佩戴通讯器,接受意识网的监督,哪怕他的政治能力再高,演讲的话再天花乱坠,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多少选票。
在国内,官员虽说在经济问题上的胆子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在其他方面的问题,比如隐性的渎职,或多或少的利用一下手中权利,这些问题都还得以容忍和存在,因为相比起四年前那些官员的所为,他们现在犯的这些小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魔法的使用,只是让这个官僚体系中的一些出错比较厉害的人被揪了出来,但并没有改变它权利架构的本质,官员们也许变得不那么贪婪了,但这并不就是说,他们变的比以前更能干了。
赵真雪曾经就天真的以为,把所有的贪官抓完,剩下的就是那些好官,但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贪污并算不上官僚系统最大的弊病,渎职才是,官僚体系最大的问题不是它产生了多少坏处,问题而在于,它产生好处与坏处的比例。
赵真雪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卡梅尔的李立天,对于他的回答,赵真雪现在还印象深刻:“即使你能把所有出现问题的官员都抓光,把他们关进监狱,或者杀头,就像明朝的朱元璋一样,但你如果不能让继任者发挥他们的才干,整个体系的维持成本必然不断攀升,等到全社会都无法承受这个成本的时候,就是整个体系崩塌的时候。”
赵真雪现在之所以还坚持做自己当前的工作,正是在于,她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在尽力拖延这个时间的到来,她知道最后体系崩塌是什么样的后果——这个占全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大国,将在一夜之间为意识网所控。
是的,时至今日,她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尽管现在的她已经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加入了意识网——作为z国的魔法管理员,她不必为自己支付入网的百分之十意识,却可以体验到意识网其他成员的一举一动,也就是说,在意识网普通用户的当中,她是一个隐形的存在,赵真雪坚持认为,意识网哪怕是有着千般好处,但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人,不应该仅仅为了那些好处,而放弃完全独立的思维状态。
抱有赵真雪这种想法的,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也不仅仅出现在这聊聊几个反意识网国家,事实上,四年前,就在德国,也是当时全世界意识网使用密度较高的国家之一,海德堡大学就有过一位哲学专家的教授做过类似的预言——
他说如果把意识网看成一种产品,继续按照当前的速度发展,这种产品最后会在未来某一天完全垄断我们的精神世界,而且凭借人类自身的力量,根本无法打破这种垄断,在未来的某一天,很可能出现,当一个国家意识网使用者大大超过非意识网使用者,而更可怕的是,所有的意识网使用者因为意识网的缘故,彼此之间能够“充分理解”,这种理解甚至能够超出国家,民族,和信仰,形成一种更高意义上的互相认同,这种认同感蕴含着巨大的潜在力量,如果不善加引导,一旦以不合理的方式爆发出来,很可能出现又一个极端民族主意。
这位教授的预言在最近这两年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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