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6)
严可守的脚步停住,想了想,回答说:“是这样的。我承认,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严可守几乎下意识的神经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伊凡站在房间的温泉边,看着水面的波纹,长长叹了一口气,同时对着严可守做了一个不耐烦挥手离开的动作:“好了,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如果有机会,去找一个叫陈雷的人,你们的想法很相近,会有共同语言的。”……严可守刚刚从门外关上了门,李立天就迫不及待的准备放一只眼睛去跟上,但是伊凡却一摆手阻止了:“不用了,让他走。”李立天此时还处在刚刚接受大量信息的混乱中,他感觉自己头脑有些凌乱,一时之间,组织不起什么有逻辑性的语言,但是长久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人在这种情况下的保证一个字也不可信。”“我不关心他的保证。”伊凡摇头,“你还是……你还是不能理解,尽管你已经认识到了一些问题,但是思维的惯性在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扭转。不说了,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以后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按照你的计划,赶快出发吧。我们的时间已近不多了。”李立天闻言,也就不再自找没趣,他走出门,去旁边的更衣室去换回自己的衣服,把那种宽松的浴袍换成一向严谨的西装,当他走进更衣室的时候,严可守才刚刚出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保重。”严可守主动对李立天说,这两个字本来是一句客套话,但是严可守却是发自真心。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保重什么?身体,还是?想到这个问题,严可守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对方的那种感觉,大概是一种同情。还有什么,比失去自己,成为一具傀儡,更值得悲哀的,从这一点上,李立天确实值得同情,尽管自己刚刚还是对方的阶下囚。“后会有期。”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立天拍了拍严的肩膀。回到房间的时候,有些让人意外的是,伊凡还没有离开,他一直都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低头对着房间里的泉水发呆。“他走了。”严可守报告,这是一句废话。伊凡没有再说他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不多久,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他的想法怎么样?”“什么?”李立天有些不明白。“就是刚才严可守的想法,他认为,个人思想的独立,是最重要的,其意义甚至超过了生命本身。”严可守低头想,很久,才抬头回答:“很多人都这么想。”“那你呢?”“以前也这么想过,不过现在……”李立天摇摇头,“一个思想自由的乞丐,可能连富人家一条看门狗都不如。”“呵,我都忘了,你是一个最彻底的现实主义者。”伊凡笑着说,“好了,快出发吧。”说完,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声,伊凡的身影从房间内消失,几秒之后,李立天也消失了,房间里,只有温泉水还一如既往的冒着热气,好像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144新闻
东京午间新闻。
灾难刚刚过去,男女主持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些严肃,今天的新闻很多都是关于前一阶段事件的追溯,其中讨论最热烈的,莫过于刚刚发生的这起“政府安置楼纵火事件”。
跟之前的新闻有些不同的是,这一次,电视台的记者没有去找政府的相关部门采访,昨天一天的新闻轰炸已经让所有的媒体人知道,政府那边看来是捞不出什么新闻来了,所有的官员对这次事情几乎都一问三不知,这样的新闻要是在平时,倒是还可以配合在野党发发牢骚,但是在现在,所有的新闻都围绕着这事件做爆炸式深入挖掘的时候,这种新闻,已经不再具备足够的吸引力。
这次媒体采访的所有人,都是来自跟此次案件直接相关的人员,他们有的是在事件刚开始就逃生的,也有是最后关头通过那道“奇迹之门”的,他们的经历,才是目前所有的日本民众,甚至是世界民众热切关注的对象。
在他们的描述中,谈到面对死亡的恐惧,火势蔓延时候人群的互相践踏,以及最后死亡邻近时的绝望,和重获新生的喜悦,对于最后出现的那道门的真假,所有经历过的人都众口一词的认定那是真的,虽然他们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事情的合理性,但是他们不需要解释,数千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已经具备足够的说服力。
根据最先出来的那群人的爆料,在人们获救的当时,曾经在楼顶上出现过的男人,在楼里对获救的人进行过“传教”,他们这些是没选择加入的,而最后出来的那接近两千多人,就是在首相面前拒绝握手和采访的那群人,应该都是这一次传教行为的对象。全日本的各大新闻,对于这次案件的分析,几乎都有很多截然不同的意见,甚至对于现场凌空出现的这个“男人”,大家都对他有很多神秘的猜测,一些神秘主义者和教徒暗自认定,他一定是上帝的代言人,而比较理智的人认为这应该是一种虚拟投影技术,可能是某个实验室的实验产品,恰好使用在现场,至于那道门……
或许,也许,大概,可能,真是上帝显灵了。
在这次时间的所有采访中,方方面面都有涉及,但是唯独,似乎缺少对于政府的官方采访。
现在日本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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