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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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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怎么样?”从基金会总部回到家的时候,林泉对笑着对自己说,“该知足了。”

在家自己给自己炒了顿饭,吃完后,林泉懒懒的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不远处的街道人来人往,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自己未卜的前途,一个古老的问题又忍不住冒出脑海:“人,为什么要工作呢?”

很快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是另一个更古老问题的翻版,那个问题应该是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最开始是为了生存,”意识自己回答道,“最早的工作就是寻找食物,养活自己。”

“那现在呢?”

满大街的人们脸上尽是笑意,很显然,这是一个无需担心生存的年代,自己能够活在现在,这是幸运,或是悲哀?如果自己要活在乱世,那也许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问题,如果一个人从来未曾想过这类问题,那他究竟是幸运,还是悲哀?

是幸运吧,林泉想着,又再次在心里确认了一遍:“是幸运。”

是的,活着是一种幸运,而能够意识到自己活着,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并最后拥有自己的答案,这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了。

现在自己身上全部的资产差不多是一万多,如果只是以吃饱饭,维持生活的标准来看,他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年多,当然,这中间不可避免还要支付一些“道德”成本,毕竟现在自己算是蹭住,不过如果自己去工作,这个成本就不在了吗?

还是一样的,工作只是一种符合这社会道德的生活方式而已,这就好像有的人工作了,就感觉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社会了一样,白天上班回来,晚上就肆无忌惮的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大多数人就在这理所当然中,虚度了自己的一生。

人生归根到底还是个人的事情,在这之中,人所做的每一件事,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是苦是甜,最终都只能由他自己体会,而在这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来源于整个世界,不管是父母还是社会,抑或是朋友和妻儿,就算再亲密,他们也取代不了你自己,自己才是第一位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工作是自己的工作,社会是自己生存的社会,脱离了自己,单独的这些名词全无意义。林泉在阳光下就这么静静的想着,任由思想的触手触碰着这世界,触碰着这世界的现实,历史,法律,道德,还有——存在。在这些接触中,思想也不可避免的触碰着自己,当林泉意识到自己正在思考自己的时候,他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感觉无疑是快乐而且充实的,或许,这世界再没有比这种快乐更充实、更有确定无疑的价值了,我思故我在,确实如此。

当思维的散步结束之后,他又不可避免的开始关心起自己未来的工作起来,不可否认,林泉是讨厌工作的,但谁又不是呢?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不能从事他们喜欢的工作,或许,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类型,只是生活惯性让他们像轮子一样往前滚而已。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再次幻想,为什么自己不是生在一个富二代家庭,父辈积累的财富足可以自己安静的过完这一生,而不必为生存的细节挣扎在这个世界。

“太贪心了,”林泉轻声警告自己的这些想法,他应该庆幸自己的父母都很健康,而且略有积蓄,足可以让他们自己安享晚年,这免去了自己迫于道德挣钱养家的可能。

如果按照普通人,或者是社会主流道德观来裁定林泉脑中的这些想法,林泉想,那他很有可能是不及格的,他承认,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受到类似的道德影响,但是,他的理智是排斥这些东西的,正如笛卡尔所说,我们需要对任何习以为常的东西,保持怀疑,从这一点上来说,任何道德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因为它们都是如此的雷同,只告诉你你应该去做什么,而不告诉你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做,或许有的也说了,但这些答案看起来都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气球,完全经不起理智的试探。

其实所有的问题说到最后,都是在讨论意义的最终根源,而涉及这个问题,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解释,虽然这些解释大多数时候,都被笼罩在有意无意的谎言之中。

说到谎言,林泉就忍不住想起,就在两个月前,他在楼上的房间跟夏婧分手的场景,回过头来想想,林泉承认自己当时是不理智的,因为当时他在楼下看见的场景,他的头脑已经完全被情绪左右,记得当时回来之后,他感觉自己几乎是站都站不稳了,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夏婧后来跟自己一说分手,他就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其实按他现在的想法,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生气,夏婧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那肯定是经过仔细考虑的,现在他已经能理解夏婧的想法了,甚至有时候还佩服她的勇气,很明显,道德对她同样没有很大的束缚力,而她也跟自己一样讨厌工作,讨厌生活,从这一点上来讲,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如果说错,那夏婧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很付出了这么大的勇气之后,她最终追求的到东西很肯可能还不能让她满足,或者说,并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林泉能想象夏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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