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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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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敲软烂,最后过了一遍水,也不擦,就这么水淋淋的捧到了落地窗前。

李赫南这才看明白:你要用生肉喂它?

你看着吧。

他们再次来到窗前,果然,李赫南留在那的几条自制鸟食已经被拱烂了,却没被吃进去。

来,看这,吃这个黎嘉庚用一种逗小猫的语气啾啾着吸引雀仔的注意,小鸟确实饿了,张开杏色的喙做出想要吞咽的动作,黎嘉庚立刻把一小段牛肉竖着塞进它嘴里,在李赫南惊讶的目光里,小喜鹊顺利的将牛肉吞进了肚。

如法炮制,又这样吞吃了三四条鲜牛肉,小家伙的嘴才终于不再大张着。

它还需要妈妈喂呢,自己是吃不到食物的,而且鸟食已经干了,它不好吞咽。黎嘉庚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我原来也捡过一只灰喜鹊,捡到时比它还小呢,就是这么喂大的。

然后呢?李赫南倚在卫生间门口,问道。

然后,它似乎把我当成它妈了,见到我就喳喳叫,见不到我也喳喳叫,我管它叫小灰灰,才长出一点羽毛就要试着飞,在家里到处拉屎洗完手,黎嘉庚面无表情的打开洁面膏,挖出一坨分别点在额头、两颊和下巴上:后来,它死了。

死了,肯定是死了,灰喜鹊的平均寿命是八到十年,即使当宠物养顶多能再延长一两年,如果这是发生在黎嘉庚小时候的事,小灰灰肯定早已仙去。

但看他的表情好吧,糊着洁面膏也看不清什么。

不是寿终正寝的吧?李赫南问道。

洁面膏在脸上氧化出许多细密的白色泡泡,黎嘉庚不及回答,掬起水往脸上拍打,泡沫被水流冲刷干净,几缕水迹顺着鬓角和下巴流进衣领里,在他的肩膀和胸前留下几大块洇湿。

好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了,我们来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吧?移开手巾,又是一张雪白干净岁月静好的脸。

李赫南看着他:好,你想管它叫什么?

小灰灰。黎嘉庚脱口而出。

我觉得不好。

为什么?

小灰灰已经是你心口的白月光了,你怎么能把这个名字再给别的鸟?这不公平。

黎嘉庚没料到他居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一番,那你说叫什么?

李赫南很认真的想了一瞬,正色道:叫钮钴禄灰。

噗!!黎嘉庚被他突然袭来的冷幽默击中,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钮钴禄灰?!那你叫叫看,看它理你吗?理你就用这个名字

好啊。

实践证明, 鸟类尤其是幼鸟,对于音节过于复杂的名字,例如钮钴禄灰这种,并不能产生共鸣。

在黎嘉庚的疯狂爆笑下, 李赫南不厌其烦的唤了无数声钮钴禄灰, 叫到小喜鹊都觉得烦了, 居然用另一边没受伤的翅膀把头遮住了。

太灵了, 这小东西太灵了黎嘉庚本来就喜欢鸟,现在更是爱得不行。

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 李赫南犯蠢也值了。

轱辘啊, 看在你爹把你翅膀治好的份上, 你就应一声呗!

小喜鹊仍深埋着头,黎嘉庚却敏感的一激灵:等等,你倒会捡便宜, 凭什么我是妈你就是爹?

李赫南: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怎么就明摆着了?就不兴在孩子面前给我点面子, 让我当爹?

李赫南忍着笑,正色道:轱辘多灵啊, 它一看就知道咱俩谁是爹, 这么灵的孩子, 你骗它, 不亏心?

我又不当着它的面啪啪啪,它怎么能知道哎?轱辘抬头了!它是不是喜欢轱辘这名字啊!

果然, 在他俩争着当爹的时候,小鸟居然悄没声的抬起了头, 还用圆溜溜的小豆眼盯着他俩看。

李赫南很不满意:不是钮钴禄灰吗?怎么就变成轱辘了?

黎嘉庚拍板:大名钮钴禄灰, 小名轱辘,就这么定了!

李赫南趁机一揽他的腰:嗯, 咱家听妈妈的。

我抽你嗷!

实践又证明,会叫的狗狗不咬人,喊着要抽对方的人最后只能被抽抽cha的抽。

抱着不能荼毒小动物的信念,黎嘉庚全程都捂着嘴。

被顶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时,有一瞬间黎嘉庚甚至怀疑玻璃上的龟裂状花纹也许原本没这么细碎,有道是,世上本没有路,踩的人多了才成了路,玻璃本不会碎,撞得狠了就成了龟裂纹。

顺势在里面洗了个澡,推门出来吓一跳:轱辘这鸟,骨骼清奇,不过一天功夫,吃饱睡足了,居然养出了八卦之心,黎嘉庚推开浴室门就看见小家伙稳稳的卧在门边,不知已经听了多久的墙角。

黎嘉庚第一反应是抓起架子上的毛巾丢给里面的李赫南:快挡上!谁知道我们轱辘是男孩女孩,以后还要嫁人呢。

李赫南老神在在的接住毛巾勉强挡了一下:放心吧,是公的。

黎嘉庚肃然起敬:怎么看出来的?他只知道公鸡看鸡冠,这喜鹊,毛都没长齐,怎么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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