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3)
是回来那天。
小a给的棒棒糖。
贺久望着笔筒里的棒棒糖。
暗暗叹了口气。
他刚要翻开文件,就听笃笃两下叩门声。
不等他回应,席衍就已拎着个便当盒走了进来。
席衍笑得一脸讨好。
却又毫无歉意,看着特别欠揍。
贺大少爷,我来赔罪了。
贺久上下扫视他一遍。
您这叫来赔罪啊?
我不过就是想看你受受苦,况且这不是没耽误你什么吗?
席衍毫不客气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
自然得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
不过你这口癖还能不能改过来啊?找过医生了吗?
嗯。
医生怎么说?
贺久看他一眼。
沉默着摇了摇头。
不清楚。
这三天里,他找了不少医生。
他们全都对此束手无策,说是没有见过这种病症。
因为找不到别的解决办法,贺久只能先死记硬背一些日常用语。
虽然有些磕磕巴巴,但只要不多说,并且提前在脑内打好草稿,还是勉强可以装成正常人的。
医生们虽然治不了。
但多少还是猜测了原因。
以目前最靠谱的结论来看,他应该是大脑受损,且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相声的语法如同催眠般替换了他原有的语言逻辑。
说出这个可能性的医生,认为他不必刻意去治疗。
因为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症状就会自然而然减轻。
就像外语和中文的语法不同,假如我们现在观看了一部外国电影,那么短期内,我们说话就很可能会出现失误,譬如语序倒装,语法错误,说话翻译腔等等问题,可一旦到达一定时间,记忆渐渐不那么强烈后,我们说话就会回到原本的状态。
按照他这理论,只要时间足够久。
贺久潜意识中对相声的记忆越淡,他就越可能康复。
继续这个话题也没什么意义。
席衍将便当盒打开,满满当当地摊在茶几上,扭头冲贺久开心招手。
看看,这是我亲自给你做的爱心便当,好看吧?赶紧过来吃!
贺久放下文件。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您亲自做的?
对啊!
席衍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我可是亲自站在厨房里盯着我家厨子做的!
席衍这人闹腾得很。
他要不过去,十之八九就要过来捣乱了。
贺久心里清楚,只能合上文件。
乖乖坐进他对面的沙发。
爱心便当虽然大了点,却真的很爱心。
一共三层的便当盒,竟每一层都用食材摆出了一个巨大的心形,恢弘而浮夸。
可糟糕的是,米饭那层铺着的爱心。
竟是一大堆番茄!
看到这铺了满满一层的番茄块。
贺久脸瞬间就黑了。
他皱起眉,嫌弃地将番茄夹出。
看着下面被染色的米饭,忍不住发怒。
您家厨子谁啊?不知道我讨厌
他的声音蓦然顿住。
筷尖悬在那两块番茄上,久久没有落下。
见他失神地颤了颤眼睫。
席衍挑起一边眉,还以为他是被气到失语,不由嘲笑。
瞧你这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就俩番茄吗?男子汉大丈夫,你还能怕这个?
可他没有回应他的尖酸。
眉间微微一皱,仿佛要逃避什么般挪开了视线。
哇,真没想到,你讨厌番茄已经讨厌到这种程度了吗?连看到都觉得辣眼睛?
席衍一脸不敢置信地朝他嘘声。
见贺久迟迟不动筷,只好自己先拿起筷子挑了块肉吃。
贺久刚从便当中移开眼。
一抬头,便又看见了桌上的棒棒糖。
席衍见他再次陷入沉默,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看清桌上那颜色绚烂的糖果时,终于了然。
他观察着贺久的神色。
将一个喔字咬得暧昧绵长。
不过就这么几天,你别是喜欢上那个小混混了吧?
听他这么说。
贺久才终于回头看他一眼。
喜欢?
开什么玩笑!
他贺久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一事无成的倒霉蛋?
他不屑地低哼一声。
瞪向一旁看好戏的席衍。
我要喜欢他,我就生吃十斤番茄!
这话说得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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