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3)
说完,他把面具往上抬了抬,露出鼻子往下的大半张脸,仰头就把一整杯浅色的液体喝进腹中。
你,你是?
这一个下巴的剪影,足以让人联想到某个前段时间声名大噪的脸孔。一旁没怎么说话的韩玲玲突然瞪大了眼睛,抬手一指,又心虚地缩了回去。
服务生俨然拿起了第二杯酒,彬彬然问:怎么?您认识我?
韩玲玲又仔细看了他一眼,随后明确了什么似的,讪讪收回眼神,哦,没有,你刚才那个角度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服务生笑了一下,接着饮下第三杯。一口气三杯酒下肚,中途毫无顿留。而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到现在,陆至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从一开始的冷淡疏远,到现在,眼神居然带着一股让人贪恋的温柔。
可恶!我要去找前台,问问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服务员!
被韩玲玲拉着离开之后,肖蓉仍旧气不过。为了这一面勾搭上陆至晖,她几乎要把家底都掏空了,名贵的礼服和香水,还有提前做好走路都不敢瞎动怕弄乱的头发。本来陆至晖跟她碰杯之后,她就打算进一步实行计划了,谁知半路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服务生,把她的第一步计划就搅黄了!
我要投诉他!
相较之下,韩玲玲谨慎了许多,可能也是天生胆小的缘故。她把气急败坏的肖蓉拉到酒会的角落,整个人仿佛怕得不得了。
这件事没闹大已经算最好的结局了,你还嫌刚刚不够丢人啊?
这怎么丢人了?我仰慕陆总,想跟他喝一杯酒而已,我怎么了?我行的端做得正!倒是那个服务员,还戴个白兮兮的破面具,他才见不得人,他才丢人呢!
哎呀你别那么大声!韩玲玲压着嗓子让她小声点,真是的,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其他服务员都不戴面具,偏偏他要戴啊?
我管他为什么?严格来说,我是他的顾客,他打翻了我的计划,就别怪我投诉他!
哎呀你冷静点儿!韩玲玲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奇怪的人盯着她们,才又继续说,你就不觉得,是因为他摘下来会引起骚动,所以才故意戴上的吗?
肖蓉终于听进去了他的话,理智回来了些许,你什么意思?
他刚刚喝酒的时候把面具往上抬了一下,我恍惚觉得,他长的特别像那个白彦。
白彦?你,你是说?
就是陆总的正房先生啊!你平时不挺喜欢去娱乐圈吃瓜的么?应该知道他的啊。
但,但如果真的是白彦的话,陆总刚刚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是很确定他一定就是白彦,但万一是真的,你说我们缠着人家的丈夫喝酒,万一把他惹怒了,大家撕破脸,我们以后再公司怎么混啊?别说工作了,能不能在a市待下去都难说!
肖蓉代入这个逻辑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被冷气包裹的肌肤瞬间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往后踉跄了一下,高跟鞋的细跟仿佛要不堪重负折断一般。
其实,她不仅猜错了服务生的身份,还猜错了陆至晖的情绪陆至晖皱眉的那一下,的确也是不悦,不过却是认为某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悦。跟所谓的厌烦、想让他立马消失这种想法,完全不沾边。
十四层的雅间里,暖黄的灯光将物体表面铺了一层黄绒绒的微泽,门窗隔绝了觥筹交错的繁荣与嘈杂,此刻的屋内,静谧,安宁,又带着一丝不可忽略的微妙。
玩够了没有?
陆至晖对顶着白色猫女面具的人兴师问罪,语气不急不缓,不怒不悦,只四平八稳的宛如一根没有起伏的直线。
服务生娇媚地笑了一下,透过面具抛去一个媚眼,两手软盈盈地搭上他的双肩,轻轻一按,让他坐在身后的酒红色沙发上。
陆总喜欢玩,我也喜欢玩,干脆,一起玩玩也不错呀?
他的语气勾魂摄魄,如一瓶馥郁的香水,鼻尖轻嗅到一丝之后,就忍不住要嗅第二次。
陆至晖眉梢一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是么?
服务生慢慢低下上半身,手绕上陆至晖后颈的同时与他平视,眼神妩媚,当然,就看陆总,想不想跟人家玩啊?
他的手指在陆至晖的耳根处打转,如狐妖灼热的舌,带着远超生死的诱惑触探到敏感的肌理,悸动从皮肤表面一直延伸到心脏。
陆至晖的眼神突然黯了下来,他握住这人不安分的手指,直勾勾看着他。
先生。
薄唇微启,语气虽温柔,透着浓浓的警告。
沉闷的嗓音宛如教堂深处传来的大提琴声,将某人苦心经营的皮囊豁然拉破。
嚓!狐妖的进攻被这个称呼切断,暧/昧戛然而止。
白彦终于没有再继续撩拨,兴致缺缺地停下进攻的动作,嘁了一声,抽手,起身,悻悻然坐到沙发的另一侧。
没意思。
陆至晖侧头看他,问:是我不解风情没意思,还是太早认出你没意思?
白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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