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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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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一个梗概。希望你不会介意。

白彦从故事的悲痛感中抽出身来,当然不会。谢谢你刘导,愿意跟我谈这么多。

你太客气了。我之所以说这么详细,是想告诉你,阿蛮这个角色很不好演。他的情绪很浓烈没错,但他会一直戴着面具,演员的情感并不一定能传达出来。

白彦拿食指的指腹不断在大拇指的指甲上摩擦,似乎陷进了沉思,他在家也戴着吗?

是的。因为自卑,他也不敢照镜子。

白彦搓了搓手,将话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最后决定开口:刘导,可能这么说会有点失礼。但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的看法。

请讲。

如果我是阿蛮,我会选择在曼萤面前不戴面具。

为什么?刘骥对这个说法有点诧异。

白彦设身处地的想了一通,眼中划过明光,因为,他想报复曼萤。

刘骥没有打断,示意他往下说。

他是恨曼萤的,而曼萤也因为伤害过他而心怀愧疚,那盆辛夷花就是证明。所以,他惩罚曼萤的方式,就是把狰狞的伤口都露出来,让她害怕,让她悔恨。他会在曼萤面前亮出他身上所有的利刃,说,把我变成怪物的人,是姐姐啊,我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说完之后,他谦卑地点了一下头,就是这样了。不过这都是我个人的想法,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刘骥沉默了好一会儿,盯着白彦的眼睛,仿佛守望了一个长夜,终于盼到了日出一般。

明天我会让助理把剧本送过去,我认为,我们有深入讨论的必要。

深入讨论也就是说,他这一关,通过了?!

白彦不可置信地看着刘骥伸过来的手,连忙把手也伸过去,交握的瞬间,他心底某颗种子似乎发了芽,破土而出。

好的。

不过这部戏还在筹备阶段,所以我希望你对这次的谈话能够保密。

没问题!

刘骥在他灵动的眸子上停顿了一瞬,叹道:之前至晖跟我提起你,说你这个人很灵动,今天,我可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了。

啊,是吗?白彦颇为羞赧地抓了抓头发难道不是脾气差的男神经吗?

那当然。

先生对我,一直都比较宽容。

夫妻之间,这是应该的。

白彦怔了怔夫妻之间当然是应该的,但他们的婚姻是三张纸的合约,是假的。他隐约觉得,这份宽容,好像是真的。

他们说了很久,除了介绍剧本,还聊了许多日常的小事。

譬如,陆至晖原来跟刘骥有八竿子打着的亲戚关系,所以他才管刘骥叫刘叔。譬如,陆至晖其实不光只会做生意,画画也是一把好手。譬如,陆至晖的感情生活之平淡,只交过一个男朋友。

白彦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歪掉主题的,但出奇的是,这些关于陆至晖的小事让他很有兴趣。时钟很快转到了五点半,刘骥示意要去找老朋友再聊聊,白彦便独自坐在喷泉池旁边了。虽然中部的喷枪压强很大,水柱可以冲到四五米,但边角一圈的小喷枪喷出来的都是细细的水汽,雾蒙蒙的,有一种置身云上的荒谬感。

他大喇喇地伸了一个懒腰,想着坐些时候再去找陆至晖,然而,一个厌恶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白大哥,能跟刘骥导演合作,恭喜你啊。

魏佳辰说着恭喜的话,表情却无比暗沉。

白彦转身,正看到他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现在流行偷听别人说话么?看到魏佳辰,能够瞬间抹平他所有的好心情。

魏佳辰周身僵硬地走近,尽管上了一层厚妆,但一整天下来,妆感也褪去了许多。脸上染了一点病态,看上去气色不大好。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只是有事找你,刚好听到你们讲话。

白彦抬步欲走,不好意思啊,你的事我没兴趣听,先失陪了。

喷泉的这一侧是一条长廊,装饰了十二根高度有十几米的欧洲中世纪风格的石柱,灯少光暗,故而在这里驻足的人极少。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因此格外清晰。

所以,当魏佳辰拔高声音,说出你还要缠着轩哥到什么时候时,白彦只觉得耳朵里扎进了一根针。

白彦不悦地动了动肩膀,回身,冷冷道:脑子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不然墙就在那儿自己去撞,总之你干什么都行,别在我面前发疯。

魏佳辰绷紧了嘴唇,看上去委屈极了,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去轩哥面前告状的吧?你告诉他,你跟导演的艳/照是我找人做的,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才一下子都变了,一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严厉的质问在长廊里穿荡了几个来回,这下,白彦确定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否则,照魏佳辰这么装的性格,肯定不会在有人的地方发疯。

那么,他还客气什么呢?

这么说,还真是你做的了?他停下脚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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