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3)
她相当诚恳地回道:强扭的瓜不甜。
王夭夭半点不介意:我口味独特,就喜欢不甜的瓜。
这话一出,谢曜灵手中的白玉杖节便倏然脱手,气势汹汹地朝着王夭夭所站的位置袭去!
她终于舍得抬起左手,另一道黑色锁链与谢曜灵的手杖直接撞上,发出清脆的金鸣声响。
看来是交涉失败了
王夭夭气定神闲地下了个结论。
很显然,今天的局面不是她袭击公职人员之后带走疑犯,就是谢曜灵将她们俩一网打尽。
王乐瑶看出了这点,有心想挣开手臂上缠绕的铁索,助王夭夭一臂之力,然而她一动,王夭夭的注意力随之而来,开口的语气冷下几分:
做事永远都这么小家子气,乐瑶,要不是看在你母亲与我有交情的份上,我还会代长老们跟你算算去西南苗寨偷师的事情,王家的名声都因你蒙羞。
现在安分点,别惹我。
沈棠十分乐于见到此类反派咬反派的剧情,偷偷替谢曜灵祈祷对方窝里反。
毕竟敌人这东西,就像家里的蟑螂,最好一个都看不见。
但是她的注意力光顾着放在谢曜灵那边,却忽略了自己周身还潜伏着的危险。
被榴莲袭击了的那只赤蝎终于咸鱼翻身,从那压顶的泰山下挣扎了出来,尽管断了一只钳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坚强地想要弄死沈棠的意志!
咔咔声响被地毯遮盖住了,沈棠没有看到,就在她的身后,一道小小的暗影悄然接近。
在她从上衣兜里摸出那个在逃难中仍未遗失的墨镜戴上,打算全程围观谢曜灵的打狗棒法时
后腰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黑暗来临前,不知是不是墨镜从鼻梁上滑落的缘故,她竟然感觉自己周身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白光包围了。
紧接着,她的视野慢慢收缩,那白光随着变小、成为光圈,最后消失不见。
沈棠是被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的,意识朦胧中确定了这并不是使人得到安宁的身后世界。
死胖子你赶紧的啊!都收工了,还能不能行了?
好像是谢曜灵手下那个叫昭华的。
皱了皱眉头,沈棠睁眼时,先看到的是几道掌心纹路。
中央那道和接近拇指的那道重合了,一路往下,像是将手心分成两部分。
哪怕是不会看手相的人,也能知道这是断掌的纹路。
听说断掌的女生命都硬。
沈棠心头莫名地跑过这么一句。
紧接着她动了动脑袋,谢曜灵的手无法挡去旁边的日光,依然悬空放在原先的位置,让沈棠只觉眼皮一阵刺痛。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曜灵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对方在给她挡光。
紧接着,沈棠意识到了自己从这个角度看着谢曜灵的手掌有些奇怪,她不再似之前那般挪动幅度极大,仿佛仅仅是用后脑勺蹭了蹭底下垫着的所在。
谢曜灵立刻就想将大腿上挑起痒意的那人给抖落下去,最后还是用忍耐和理智强压下这股冲动,只姿态稍作僵硬。
醒了?她低了低脑袋,因为不好判断对方此时究竟能不能习惯光线,所以手心还迟疑着未曾挪开。
沈棠在她出声的片刻就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
以至于她不得不去跟着思考现下的状况,只觉两人如此的姿态似乎显得有些暧昧,但是联想到她们如今的关系,好像又隐约有了些理所当然的意思。
谢曜灵究竟是为什么想要和她结婚?
就谢曜灵如今的工作性质,以及谢家在社会中的地位而言,她们俩本该一辈子都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沈棠眼眸虚虚地敛着,好似河堤边半垂的杨柳,弯而长的眼睫低低垂下,掩得眸中颜色在阴影中加深,似一方墨玉。
她琢磨不通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想不到自己之于对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低低应了一声之后,沈棠依然躺在她腿上,半点没有要挪窝的打算,任由思绪怅然发散,半天又想起之前舞厅里发生的事情,忽然问道:
哎不对,我之前在舞厅里好像腰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得去医院瞧瞧。
谢曜灵自然知道她的伤是如何来的,听见她的话,只顺着应下:
我陪你去。
沈棠觑着她仿佛不知疲倦、依然悬在自己眼眸上方的手章,相当自然地接道:那你是得跟我一块儿去,我这伤还得报销呢。
谢曜灵不置可否。
沈棠抬起手,用一根指头抵上谢曜灵的手心,轻轻用了点劲儿就想把她的手推开,方便自己从这舒适的躺椅上坐起来。
指尖点到那方柔软,又导电似的传来丁点痒意。
谢曜灵好像摸过火堆里的烤红薯似的,被烫的一缩手,感觉却仍旧残留在手心,哪怕下一刻去摩挲那白玉杖的圆润头柄,都无法消磨那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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