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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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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二)

季秋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样, 还抱着梁言不撒手:别走。

梁言整个人僵在原地, 任由他搂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方现在的状态不太稳定,梁言无法确认刚才那句话究竟是在一种怎样的情形下说出来的。

可无论是哪个情形他可能都暂时无法冷静了。

季秋似乎还没意识到这句话对面前的oga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见梁言没动,头又埋低了些,在他的腰上蹭了蹭:热。

梁言这才如梦初醒, 闭了闭眼:我去给你拿张纸。

季秋不松手,摇了摇头, 搂得更紧了。

梁言没有办法,最终放弃靠近明明跟自己只隔了几米却咫尺天涯的桌子,用袖子替季秋擦了擦汗:还有哪里难受?

季秋说不出来,只是抱着他:这样, 这样就不难受。

梁言无奈, 依着他坐回沙发上。

alpha易感期都是这样的吗?

说好的阴沉、暴戾、凶恶呢?

要不是对方身上持续颤抖着, 还在咬着牙忍过一波又一波的烦躁情绪,梁言几乎要以为季秋现在是正常的。

可只要想起季秋每次易感期几乎都是一个人熬过去的,他又不忍心再说点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逐渐变得安静的alpha在他怀里动了动, 开口叫他的名字,声音沙哑。

言言。

怎么

梁言听见季秋叫他,刚低下头, 可还没反应过来, 忽地感到唇上一软。

腰上的力道减轻了几分, 一直抱着自己的alpha没有丝毫预兆地凑了上来,惶急地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又很快撤开唇。

一个轻得几乎不存在的吻,像秋天里缓缓飘落的银杏叶。

飞舞的金黄色树叶像蝴蝶,而他的唇就是它挥着翅膀降落的梦。

梁言觉得自己应该下意识推开他,然而他却没有。

刚刚还胆大包天的alpha此刻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然而大概是易感期不太清醒,换做以前肯定要害怕地缩着脖子的人,现在还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神清亮。

不仅如此,还舔了舔唇,眯着眼笑了。

见梁言不动,他弯弯眼睛,又开口说了一句:舒服多了。

梁言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着这样的一个alpha,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最终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赖秋彤还是担心,万一季秋易感期会控制不住自己,对梁言做些什么。

可当她抱着一堆想法来到八楼,只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季秋闭着眼睡着,像是倦极了,可也许是睡梦里也不安稳,眉头总拧在一起。

梁言在他的旁边,大概是在看书,但动作很轻,十分小心地不吵到一旁的人。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停下来,观察一下身旁的人alpha,以此来决定是多释放一点信息素,还是收起一些。

他看着季秋的脸,要是眉头皱得狠了,就多安抚一点,要是oga信息素的作用没有体现,他便试探着伸出手,想轻轻把alpha的眉间抚平。

最关键的是季秋枕着对方的腿睡着,用一种绝对依恋的姿势。

赖秋彤最终也没有进去。

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微微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沉默地消失在实验楼里,就像从未来过。

而直到傍晚时分,梁言都靠着沙发睡着了,才感觉腿上的脑袋动了动,坐了起来。

醒了?梁言声音很淡,带着一点困意的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还有点晕,季秋揉揉眼睛,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地贴着衣服,有些难受,不好意思道,其他没有了。

季秋清醒了,梁言想。

比自己预想的要早很多。

实验室里还有残留的信息素的味道,提醒着梁言自己最初的来意。

他应该是来问关于kb抑制剂的事情的。

可鬼使神差的,心里一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提那个的时候,但他没忍住,还是问:那你之前说了什么,还有印象吗?

季秋被问得一脸茫然,张了张嘴:啊?

废话,肯定有印象。

何止是有印象,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

他虽然被浑身的燥热蒸得难受,但自从梁言进来后,他的每一处记忆都清晰。

记得自己看到他时的惊讶和喜悦,记得被他安抚后空气中的薄荷气味,记得自己忽然就被信息素催发出的、无法抑制的情感,疯了似的想要告诉这个人。

我想清楚了,我也喜欢你的。

你不要看别人了。

还记得自己趁人之危地亲了他一下,原本都做好了被打的准备,结果对方居然什么都没做。

然而季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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