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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亦后悔不让他先走。不是,是他不愿意走。
“抱歉,我不交往的。”
宋韵澄冷着脸刚踏出校门口,就被一道冷沉的嗓音叫住。
“这次又是哪只苍蝇?噢不,应该是蟑螂吧。”江逸恒一想到那男生,俊俏的五官都要皱在一起,嫌弃得不行,彷佛是看到了脏东西。
他摆着臭脸,一副低气压的样子,“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有什么话好说的?”江逸恒一脸不耐,俊眉紧紧皱起,语调有些冷与不屑。
她有些生气,没忍住吼他,“那你又搞什么怎么那么吵?”
“我赶着回家。”他冷声道。
她咬呀,“你可以先走。”
“那谁帮你看车?”
她被赌得哑口无言,一时语塞。江逸恒冷哼一声,高傲的昂首,帮她推着她的脚踏车往前走。
轻柔的暖风拂过,树枝摇摆,一片落叶刚好掉在她的发顶。
江逸恒扭头看她,接着倾身。两人靠得更近,只剩下半毫米的距离。他指缝夹着绿油油的树叶,身上极具魅力的香气持续在她鼻间萦绕。
“宋韵澄,你不能没了我。”他满意的笑了。她这辈子都得靠他了。
确实。是他教会她骑车,在他的保护下,她没有摔倒受伤已学会了。
江逸恒很自私。他会替她将不爱吃的东西都清理掉,总是揹她的书包,教她做功课,一直毫不掩饰地宠着她。他将她宠坏让她依赖自己,这样她就不能没有他的陪伴了。
他会教会她一些事,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
宋韵澄有时候觉得江逸恒真的很幼稚。明明他也有很多追求者,她也没有打扰过他,他却很爱插手她的事情,爱管东管西。
从小学开始,无论她跟哪个男生在班上传纸条,不知为何最后都会不见踪影,半途中落在江逸恒手上。
然后有男生正要将情书交给她时,江逸恒总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就这么莫名其妙把替她接过她的情信。宋韵澄有时候不禁怀疑他是否在自己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什么的。
他亲切地帮她回应:“谢谢喜欢,不过我不交往。”
他的脸挂着公式化的皮笑肉不笑,眸底毫无温度,手搭在宋韵澄肩上。
或者江逸恒会搂住她,眼神阴沉却仍配上欠揍的笑脸,笑着跟那些男生说:“真的不好意思,宋韵澄已经是我的。”
他还特别把“我的”二字咬重。
江逸恒眼底浮上一丝玩味,凉薄不带温度,扯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
因为他说的话,宋韵澄的异性朋友最后只剩下江逸恒一个,什么桃花一下子从她身边消逝。
学校甚至有传言说:动到江逸恒的人可是会出大事。然而,就在某一天有人真的很没眼见力和她表白了,江逸恒的举动也印证了这句话,那几年都在学校过得无法无天。
“因为我又全级第一所以你非要招惹我么?不过你动我的人,是想不要命啊?”
宋韵澄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她见他满面森寒,佈满阴鷙的侧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名书呆子戴着厚重的眼镜,厚厚的镜片背后藏着一双令人难以捉摸的瞳仁。
“我都已经退了一步,选择题乱填,英文卷最后一页故意空掉了,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啊。”江逸恒冷冷的笑,瞳孔透着阴沉的幽光。
“江逸恒,够了??”她看不过眼,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胳膊,放软声嗓喊他。
他撇过头看她,这次他的笑容却是如此温和,看在眼内人畜无害。“害怕了?那不管他,我们走。”他说这话时,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温柔极了,跟上一刻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逸恒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女孩,完全对其他看戏的同学们视若无睹。
这人果然厉害,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佩服佩服。
宋韵澄转身前带着歉疚的眼神看那位男孩。看了不知有没有一秒钟,视线突然被一只手挡住了。
“不准看他。”她抬头瞪了江逸恒一眼,可他没有要把手放下来的意思,她握住他的手,头顶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一眼都不能。”
呵,还命令她。
下一瞬间,江逸恒牵着她的手离开众人视野。
宋韵澄甩开他的手,对着他大喊:“再这样下去我这一辈子都没有人要我啦!”
放心,他会对她负责任。
“那就嫁给我。”
江逸恒收起了一贯不正经的笑容,表情比平时更加严肃凝重,两眼深沉的盯住她,牢牢地将她锁进视野里。
宋韵澄不可置信的凝视他。他们只是初中生,现在说这些不会太儿戏了么?她都已经习惯了他时常用轻浮的语调说喜欢她。
“你在遇到好男人这件事上欠缺着运气,那些男人总是来去匆匆,只有我是永恒的。”他声音低沉,勾人得很。
他们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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