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5 / 5)
,满朝具惊,朝廷下诏命天下兵勤王,却无人响应,但只有以恒一人敢率军北上,深入京师重地,实在是愧杀我辈。真是一身是胆,令人可敬可佩,若我大明的武将都有以恒的胆识,也断不会到此地步,日后朝廷中兴,收复失地,全在以恒身上。本官当敬以恒一杯。”
商毅也举杯回敬道:“在下能有今日,全是阁老当初荐举提拔,当日南下,如果不是阁老赏识,那有末将今日,阁老之恩,末将末齿难忘。”
吴甡听了,也微微一笑,两人各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卢九徳也大为安心,虽然没有现在看到遗诏的内容,但刚才也听商毅讲了,北京城破之后,太子三人都被李自成所抓,他两次攻入北京,都没用救出太子等三人,想来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三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又是一向养尊处优,怎么能生存下去,现在八成己是凶多吉少了。没有太子等三人,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威胁到朱由崧的位置,因此卢九徳也终于放了心,然后也夸讲了商毅几句,同时两个人也催促商毅,尽快保护遗诏和玉玺、公主到南京去,好向天下宣布遗诏的内容,以安人心,商毅当然也是满口答应。这个酒宴也是尽欢而散了。
宴会结束之后,商毅给他们安排下住所,让他们一行人休息。而就在当晚,商毅来到了吴甡的住处,以述旧为由,和他私下商谈。
因为在酒席宴间,两人那一番对话,互相心里都有数了,吴甡也早料到商毅来,因此一直也在等着。其实吴甡这次到杭州来,包括提出这个建议,都是另有一番目地的。
北京被攻破的消息传到南京之后,南京朝廷为立福立潞立桂,闹得沸沸扬扬,东林党人都表现是十分活跃,只有吴甡一改初到南京时锋芒毕露,收敛了许多,很少主动发表什么意见。吴甡虽是内阁大学士,督师,但北京朝廷一灭,这些都成了虚衔,因为吴甡督师的时间也不长,没有陪养出自己的嫡系力量,原来的部下黄得功、刘良佐等人也都投到了马士英那边。而现在的实际权力,都在南京官员手里。
虽然在名议上,商毅还是吴甡的部下,但吴甡心里清楚,自己根本管不住商毅,但吴甡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点,在表面上还要维持着自己能够调动商毅的样子,因此只有这样,吴甡才能够在新朝中立足,因此在当初马士英和江淮四镇宣布拥立朱由崧时,有人建议调商毅率军入南京与其抗衡,但吴甡马上站出来反对,就是怕自己这点底细被泄漏了。
但吴甡心里也知道,时间长了,肯定是瞒不过去的,因此这次到杭州来,吴甡根本就不关心遗诏的真假和内容,而主要是希望和商毅达成一个协议,互相扶持,互惠互利。因为吴甡也相信,现在的商毅同样也需要一个能在朝中帮他说话周旋的大臣。这样的结盟,对两人都好。
因此两人见面之后,吴甡道:“以恒,要是朝廷当日早调你率军救援京师,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番田地,实在是令人叹惜啊。”
商毅当然听得出吴甡是话里有话,道:“可恨当时都是陈演、魏藻德这批无能之辈把持朝政,不仅害了先帝,同时也害了大明江山,若是当时阁老在朝,也断不会出现这般结果。”
吴甡心中一动,看来商毅果然是很上路,于是又道:“事情都己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是现在我大明只剩这半壁江山,北面又有流寇、北酋虎视眈眈,我素知以恒善能用兵,骁勇善战,因此以后还需要以恒多多尽力,日后这中兴第一功,非以恒莫属。”
商毅道:“阁老太过讲了,末将为国尽忠,自当万死不辞,只是恕末将直言,现在朝中朋党相争,互相争权夺利,而福王监国又暗弱无察,怕只怕大将征战于外,而权臣进馋于内,倒头来落得个不得善终,岂不冤枉,因此末将心中,也是十分惶恐啊。”
吴甡点了点头,慨然道:“以恒请尽管放心,朝中虽有小人,但君子犹在,小人虽为祸水,但有君子可做堤坝,侠其不致为害,也绝不会让以恒受小人中伤。”
商毅摇了摇头道:“小人固然难缠,但所谓正人君子,恐怕也未必真能持正,史尚书到是真君子,只可惜太迂直了,因此满朝之中,末将能使得过的,也只有阁老一人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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