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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赔本睡我也好,他想羞辱我一番再把我丢给别人也罢,熬过去就好了。
熬过去就好了。
可他偏偏开口第一句话是:“你瘦了。”
任哪个老熟人见我都没说这样的话,但由他说就显得笨拙且真挚,我告诫自己,他不是十七岁的阿珩了,眼前的顾珩是披着他外皮的陌生人,切勿中招。
我自嘲道:“做妓女自然比不上做富家千金。”
车厢中沉默下来。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宿舍太乱,去宾馆吧。”
又是一阵沉默。
“不,我送你回家。”
我在思考让他知道我的住址,我的人身安全是否会受到威胁,毕竟他恨我恨成那样,但转念一想,他想知道还不是易如反掌,我逃不掉。
我乖乖报上地址,车子立刻朝东方驶去。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他想耍什么把戏,如今我四面楚歌,再来一个寻仇的顾珩,恐怕我真的不能活着走出春阑夜,我只想尽量放低姿态,与他早日撇清关系才好。
所以当下车时,他递来联系方式时,我拒绝了,我说:“顾先生,您来春阑夜找我就好。”
我连再见也没说。
老小区的照明系统一直有问题,那辆车就停在不远处为我照亮,我走进黑黝黝的楼道,声控灯又坏了,台阶的最后一层,我忍不住回头看,顾珩站在车边注视我。
那晚我做了一夜噩梦,恍惚以为顾珩的出现也是噩梦的某个环节,不至于让这场重逢显得如此悲哀。
对命运的担忧令我找上秦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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