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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放入水盆,我的脚与他的胸膛一触即离,随后覆有薄茧的指腹掠过我的脚底,一阵酥痒,让我不得不蜷缩起脚趾。
他一定是知道我怕痒,故意挠我痒痒,让我破功,我偏不,我咬住唇死死忍住,换来他一句呵斥:“别乱动。”
原来我的脚比较诚实,已经从他的膝盖扭到他的大腿根,所以当秦先生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副景象。
我还以为是送药的仆人,头也不回叫她放下就行,结果半天没有动静,直到她弱弱地唤了句“小姐”,我才撇头。
不望还好,一望吓了一跳,门口立着的竟是秦先生,他今天身着棕色薄风衣,玉身长立,微笑看着我。
我莫名慌乱,把脚从顾珩手中抽出时,不慎踹在他胸口,在他衣服上留下一个湿痕,没顾得上他,我急忙端坐向秦先生问好。
秦先生在门口打量片刻,才缓缓步入房间,眼波在我二人间流转:“简简,这位是?”
我紧张极了,像被老师审问为何开小差的学生,口不择言道:“我新养的一条小狗。”
顾珩听到了,收拾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可不礼貌,”秦先生没给我懊悔的时间,门合上后,他来到我身边,双手温柔抚上我额头缠绕的纱布,“听你父亲说,你受了很重的伤,我不放心便来看看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怎么会呢,”我连忙握住他的手,摇头以表忠心,“您能来我非常高兴。”
他俊美的面孔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贵气浑然天成,与我这幼稚的房间格格不入,他的脚旁还摆着我的小狗棉拖,显然他也看到了,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
我的脸都红了,企图缓解尴尬,便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将纱布一把拽下,拍拍毫发无损的脑袋瓜,笑道:“您别担心,我没受伤,就是怕爹地责罚我,故意弄得严重些。”
秦先生失言地笑了笑,随即问起我在遇险的事,父亲或许不会耐烦听我的故事,但秦先生一定有耐心,我就是知道,他对我向来有无限包容。
我添油加醋把惊险的事说得无比欢乐,希望他能笑一笑,可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脸:“你一定怕极了。”
“才没有,”我讨好地蹭他的掌心,“只要心里想着还没跟您一起看今年的人马座流星雨,就什么都不怕。”
或许他看透我刻意的撒谎,但他仍低头给了我一个轻柔的吻。
“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抓到那只蝴蝶,我想它肯定十分美。”
“你快快好起来,我就带你去看蝴蝶,如何?”
“当然好。”
我抬头感激而眷恋地看着秦先生,他用一贯温和的眼神抚慰我,我忍不住悄悄向他靠近了一点。
难得没有在专属的小楼,他真实地步入我的生活,令我知道他不是一场幻梦,我不得不承认,他带给我的从不止疼痛。
突然他话锋一转:“在看什么书?”
他送的书我没有一本是读完的,此刻便觉得羞愧,答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是《小王子》。”
没想到他没有生气,反而答应了读给我听的要求,我早该想到秦先生如此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置气。
我拍拍床,邀请他坐到床边,接着抱紧我的玩偶,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从前都是我读诗给他听,如今颠倒过来,我觉得非常新鲜,不过我的脑袋中毒了,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捧着书脊,就像是曾经捧着我柔软的腰肢般,暧昧摩挲,低沉的声线响在耳边,我亦无可奈何回忆起他高潮时的喘息。
“我的那朵玫瑰,别人会以为她和你们一样,但她单独一朵就胜过你们全部。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毛虫是我除掉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哀怨,她的吹嘘,有时甚至是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可是,可是我那时毕竟太年轻,不懂怎样去爱她……”
被风拨开的白窗纱,常青树窸窣抖动的叶,隐隐传来的香水味,以及那双我永远看不透的湖绿眼眸。
那时候我并不想从童话故事里获得什么深刻感悟,我仅仅是读了一个故事,因此我从来没记住书中的只言片语,我只记住这如梦的场景。
不过梦迟早要醒的,傍晚他离开了,我趴在露台目送他。
老管家按礼仪,得送他至门口,他却摆摆手,最后回头朝我一笑,背影孤寂没入夕阳,渐渐消失。
我懊悔起来,应该回他一个吻的。
夜里,为弥补我的一时口误,我大发善心给顾珩补英语,可他太笨了,我忍不住大骂他笨蛋,他抿着唇,很可怜。
我只好抓住他的手放在我唇上,命他感受我如何发音。
他执拗地往回缩,我不让,非得跟我一起念完才行,然后我才漫不经心,口齿不清道:“我今天不是故意踹你的……也不是故意说你是我的小狗……”
他没有反应,想假装没听见。
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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