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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是她回来了。

我将头在她胸口蹭蹭:“妈妈我想你,妈妈我要听你唱歌。”

母亲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她说:“我不会。”

我不顾形象地咧嘴大哭:“妈妈不喜欢我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吃那么多糖,可是妈妈我好苦。”

眼泪鼻涕全蹭在妈妈衣服上,她妥协了:“你要听什么?”

“就听小时候你常唱给我听的。”

母亲坐在床头,我依偎她温暖的怀抱,听她唱完一首《茉莉花》,睡得香甜。

休养这几日,顾珩没来看我,倒是林如意这个小哑巴每天放学都来给我送花,站在门口不踏入房门一步。

我恶狠狠道:“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摇头,鼓起勇气走进来,把一捧新鲜,香气逼人的茉莉插进窗台的花瓶,还给我倒了杯水,我很是受用,摆摆手就让她退下。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我说:“既然你道不了谢,那就喊顾珩来。”

很快,顾珩就来了,他有点扭捏,离我离得远远的,我拍拍床沿,他一脸警惕:“做什么?”

“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做什么?”

他愣怔一秒,很快恢复,挪过来,我递给他一支药膏,是秦先生派人送来的。

若说为什么不亲自来探望,一种从很深处的潜意识告诉我,秦先生他不该来,他没有义务包容我坏的一面,甚至我隐隐担心自己的伤疤会不会影响他对我的爱。

“给我擦药,当作谢礼。”

顾珩也知道这不是个过分的要求,他依言拨开我的发,温热的指腹替我细细涂抹,他说学校的疯子已经得到处置,他有个女儿叫“简简”,在很小的时候走失,所以他认错人。

我“哦”一声,仍闭眼假寐。

“这回……谢谢你。”

我睁眼:“别,我可承不起你这声谢。”

顾珩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听了这话,冷脸搁下药就要离开,我支颐下巴:“你就这点儿诚意?”

“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腿有点儿酸。”

接下来的半小时,顾珩都一脸屈辱地为我捶腿,哎呀,令人好生开心。

好在这件事没叫我留疤,反叫顾珩对我百依百顺,林如意真是一把快刀。

月末,母亲的祭日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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