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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绿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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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征初闻程耀司时,并不知他是谁。

一听说林惊墨是被一个叫程耀司的男人带走,他思索片刻,无法在脑海里将这三个字跟具体的人对上号。

让成叔多方打听,才得到回复,说是鹏程的ceo。

大财不露富,自古如是,全球正儿八经最有钱的家族,都不会在福布斯上高调的蹦跶,上百年积累的家底,绝不是那些股市一动荡就能丢掉三分之一身家的新贵可比。

是以,一听到这个信息,周砚征便明白,在钱财方面,他绝对斗不赢程耀司。

至于其他方面……

周砚征低头翻着成叔给他的资料,托了巨富家庭走到哪儿保密协议签到哪儿的福,他手上两页纸,能够触及核心的内容非常少,道听途说的八卦居多,唯一有点用的,大概就是程耀司有个私生子哥哥,上个月在香城被人追杀,除此之外,是他早年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非常放浪形骸。

周砚征在他被追杀的时间点上停留数秒,忽然就理解了他的愤怒和志在必得。

他在林惊墨的选择里做过一次弃选,就要明明白白的摊开来,让他们彼此做对方的弃选。

睚眦必报的男人。

但他总觉得,程耀司对林惊墨留有余情,未必真的会忍心看她坐牢,只要能确认这一点,他就什么都不怕。

周砚征若有所思的看着资料,半晌,对成叔道:“我中午跟相熟的领导吃个饭,你安排一下。”

成叔说好,似想起什么,面露调侃:“小炮说有个叫孙淼的女孩子蹲你好几天了,砚征,你最近桃花很旺啊。”

他辞职搬家之后,孙淼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有段时间没出现,但她从周砚征固定给板栗买狗粮的宠物店花钱要到周砚征现在的地址,重又开始了倒追生涯。

周砚征面无表情的说:“她知道我在顿南的事情。”

成叔讶异后,立刻正色,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那要不要……”

“算了,成叔,我现在不想造太多杀孽,她只是个普通女大学生,翻不出风浪。”周砚征淡淡道,说完,他准备起身走了。

成叔看他背影,想起最近几天传到他耳朵里的那些不满之言,忍不住劝了周砚征两句,周砚征看出他担心,对他笑笑:“他们抱怨无非是怕赚不到钱,能干干净净的把钱赚了,谁天生喜欢往局子里蹲,规矩也要有人才能遵守,你不如多关注下他们的动静,这个当口,谁忠谁奸,不是正好分辨?”

帮派内的纷争也并不全看实力,勾心斗角,互交朋党,每次处理这种事,周砚征心里都会一阵厌烦涌上。

他只喜欢简单的方式,出手即你死我活。

……

上午还是大晴天,过了中午,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整个城市陷入阴沉。

林惊墨接到周砚征的电话,说晚上来陪她吃晚饭。

俩人能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林惊墨虽然忧心忡忡,但听他这么说,也还是打起精神,在外卖平台上买了点菜。

约好七点前到,林惊墨六点过二十分开始准备,不到正点,弄出三菜一汤,她一看时间,给周砚征发微信:你什么时候到?

周砚征没回。

林惊墨把菜放在保温板上,随手拎了一个剧本坐在沙发上等,勉强翻了几页,看过去一行忘过去一行,她再看手机,才过去两分钟而已。

其实以前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回复,只是特殊时间,林惊墨难免草木皆兵,她心知这样不行,又点开小游戏想打发时间,程序还在加载页面,上面忽然蹦出提示,周维然的头像,要求跟她语音。

林惊墨悚然一惊,慌忙关闭小程序,十几秒后,她全身被冷汗湿透。

周砚征被警察带走了。

具体为什么,没人知道。

惊慌失措之余,周维然还纳闷的问她:“大嫂,你是不是清楚内情啊?”

这句话他问的无心,但林惊墨听者有意,内情,她太清楚内情,内情就是,她又连累了一个最不想连累的人。

焦灼的火焰炙烤,林惊墨调出程耀司的电话,对面一接通,她劈头盖脸的下结论:“你报警了是不是!”

程耀司在那边沉默一秒,随即声线散漫的开口:“他被抓了?你不用急,下一个就是你。”

敲打一下他们的心理防线而已,关键证据,程耀司并没有提交。

林惊墨忍无可忍,在程耀司看不见的地方,眼睛红地要滴血:“来啊,反正他去坐牢我一定陪着,不用你麻烦,我现在就自首!程耀司,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觉得你有让我佩服的地方,但今天,我发现自己其实看错人,你真的卑鄙无耻,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偏爱!”

他连爱都没有,更何况是偏爱。

他难道不知吗?林惊墨在乎的根本不是自己如何,她在乎的是周砚征。

利用她对周砚征的在乎,逼她来到自己身边,双方拔河,他们输了还有互相的一颗真心,他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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