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4)
,要想登台只有自己另外想办法。
聂啸林和孔文龙一起向兄弟二人招手。
老魔君扬声道:“好小子,倒是准时!老子还以为前几天那场飓风要耽误你们的行程呢。”
孔文龙则问:“张永宝怎么没来?”
李虎丘先回答聂啸林:“船掀翻了,游也要游到这儿。”又对孔文龙道:“宝叔前阵子伤了一条手臂,这一战,观之伤心。”
聂啸林招手相让,“过来坐下!”
李尚二人落座。
孔文龙目光停在尚楠身上,看罢多时问道:“你姓龙还是姓尚?”
尚楠道:“我叫尚楠。”
孔文龙叹道:“你是龙勇的儿子,我若死了,请你看在我和你父亲亦师亦友四十年交情上,把我带回沧州老家。”
尚楠道:“我正想向大师请教先父龙勇的事情。”
孔文龙啧了一口茶,任悠然的香气在喉中荡漾片刻,吞入腹中,长吸一口气后笑道:“虽说往事已矣,但这世间又有谁想做个连自己是怎么来到世上都不知道的糊涂蛋?”
尚楠恭敬的为他续杯,李虎丘和聂啸林则安静的听着。
一九七六年的时候,你父亲为保护山门祖庙被民兵队乱枪打成假死状态,被静慈斋救下,斋主尚静怡以华夏祝由术,耗时近两年才把他救活……再后来就有了你,龙勇当年对尚静怡用情极深,但他并不知道历代静慈斋主的体质都不适合做母亲,尚静怡也不例外,她对你父亲同样痴心一片,执意要为他生孩子,后来你母亲生下你之后便隐疾发作去世了。龙勇为此伤心欲绝……你父亲当年是个看事偏颇易走极端的性子,当年他与师弟张道浚本已经言归于好,却为了你母亲的死,他连亲手将他救回静慈斋的师弟张道浚都恨上了,只因为师弟没有提醒他静慈斋主不宜生育。之后甚至还恨你连累死了你母亲,他看出你的骨骼是练武的奇才,便把生平所创的硬太极绝技和你一起交给了一个旧日门户中的弟子。
孔文龙说到这里,喟然一叹,“我与龙兄弟相交四十年,自负了解他的为人,却哪知完全了解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没想到他会在比武中饶张道浚一命,更没想到他会用生命来祭奠武道巅峰,手下留情成全了那素昧平生的少年,由此可见他绝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所以,我想你父亲当年抛下你,或许并不只是因为恨。”
人性复杂难测,所谓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虎丘安慰尚楠,“我想是因为爱,龙大师对你母亲爱的太深了,这种感觉我最有体会,这几年我都在刻意回避小燕子,便是因为每当看见她就会想到她母亲,那滋味就像揭开心里一处结痂的伤口,我想龙大师跟我是一样的,所以他才会害怕见到你。”
孔文龙道:“当年龙勇一方面是杀人的逃犯,时刻面临政府的追捕,一方面借痴迷武道想要忘掉你母亲,带你在身边,又怎能做到?”
一个人从小被抛弃,便等于在时就被淘汰了一次,那滋味绝不好受。这种痛苦曾经困惑了虎丘许多年,尚楠也不例外。今天他终于知道了真相,他的父母丢下他也是有苦衷的。这些年他看过听过许多关于无良父母抛弃亲生骨肉的事情,每次都令他愤慨不已,恨不得立刻找到龙勇,当面质问一番。可当他得知龙勇的下落时,龙勇却已经魂祭武道。
尚楠龙目含泪,向孔文龙跪拜叩头,道:“人如树,无根不立!这件事在我心中压抑多年,多谢您直言相告。”
孔文龙伸手相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神秀虽不及惠能的菩提无树,却能创下北禅宗的方便渐门,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你父亲资质不如我,但他这些年始终秉持武者雄心,到最后殊途同归终于问鼎神道,所以你也是一样!”
又对李虎丘说道:“你是个异数,正如禅宗选材看悟性,道家传法要看根骨一样,习武选材首重骨骼天赋,而你的骨骼体征只属寻常,董兆丰当年传你真功夫,不过是见你好武之心甚诚,一时兴之所至,你有今日成就着实令老僧敬佩。”
聂啸林抚掌笑道:“正是吾道不孤也!”忽而问虎丘:“你们能找到这里,便说明那玲珑塔你已经打开,刚才老和尚说起禅宗神秀,想必那塔中的神秀指骨舍利你也见到了,说一说有何感想?”
李虎丘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小盒,双手奉上,道:“神秀禅师活了一百零一岁,在古代着实罕见,但如果他是一位神道宗师,活到这个年纪便不算什么出奇事了。”
聂啸林笑呵呵听着。
李虎丘将小盒子打开,自其中取出一节洁白如玉,青透坚硬的指骨。续道:“这节指骨应该是神秀禅师的右手食指,骨质密度远胜常人十倍,历经千百年仍然跟玉石一般,只有经常承受神道之力的挤压才会如此。”
聂啸林含笑接过,又转递给孔文龙,“大和尚,你再看看。”
孔文龙接过来仔细端详一会儿,面露疑惑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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