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1 / 5)
李虎丘道:“原来宝叔与自然门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老哥俩若想切磋技艺,日后有的是时间,如今首要做的却是商谈如何应付隐门杀手。”
张永宝恭声问:“社首打算如何下手?”
李虎丘道:“血痕杀手全仗神出鬼没的刺杀计谋逞凶,正面相抗不值一哂,区区四个暗劲,又是敌明我暗,根本不需要咱们大动干戈,宝叔你带上赵先生的高足和茂哥带来的这些兄弟过去应该足够应付了。”
赵元深道:“为防万一,不如由我陪张先生一起去。”
李虎丘摇头道:“不必!我这人生平别无爱好,惟独对一个武字执着,这些年见识过的门派功夫多不胜数,却惟独对自然门虽如雷贯耳却缘悭一面,赵先生是自然门当代宗师,难得遇见,岂有不以武论英雄一番的道理,您踏踏实实留下来陪我和茂哥聊聊功夫之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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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年,胡汉民得知汪精卫北上行刺,劝汪:“你在同盟会中举足轻重,文才口才号召力无人可及。一时之激情与虏酋拼命,损失太大。”胡坚决反对汪北上行刺。汪精卫临走时不敢向胡汉民告别,咬破手指给胡汉民留下血书:“我今为薪,兄当为釜。”胡汉民见到血书,当场哭昏过去。可惜老汪当年没能真个为薪,否则不至于后来露出狗尾巴,成为千古汉奸。说好了讨论武道,但张永宝领人走后,李虎丘却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同盟会旧事。
李虎丘说这段话的时候,赵元深始终面无表情。只待李虎丘说罢,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人心难测,不到最后一刻谁能说的清一个人是如何?汪精卫是历史上的失败者,成王败寇,今日骂名咎由自取而已。”
李虎丘问:“成王败寇?这么说赵先生并不觉得汪精卫的立场有错,只是见识不明,做事不当失败而已?”
赵元深道:“大龙头不是说要讨论武道吗?怎地说起这个来了?”
李虎丘道:“那就说武道,赵先生是杜心五先生的徒孙,杜先生一生高风亮节功夫高深,我曾听京城八卦宗师董兆丰师父说过南北大侠与日本人决斗的事迹,但不知赵先生可有耳闻?”
赵元深眼中光彩流转,看着李虎丘,半晌才额首道:“民国八年,杜先生40岁时流落到燕京,正遇日本剑客千叶归藏来华夏寻找猿公剑法原谱,那千叶归藏来自日本一个古老刀法流派,其人刀法凶狠朴实招数简单有效,与人比武,只论生死,从来不比功力大小,只较量兵刃高低。”
李虎丘续道:“不错,就是这件事,当年杜心五先生因为宋教仁遇刺,心灰意冷辞去在民国的一切职务回到江湖,任青红两帮龙头,做了民国政府在江湖上的代表人物,当年小鬼子不仅图谋我华夏锦绣山河,更派出无数间谍刺客民间浪人来我华夏巧取豪夺民间技艺,千叶归藏便是其一,董师傅当时跟我讲的是他已得了某种华夏武林的绝学秘技,杜先生得知消息后便向其发起挑战,千叶归藏自知功夫与杜先生相比相去甚远,于是便提出要比试长兵器。当时华夏国术大兴,燕京城内当得起一代宗师的人物不下十余位,却无一人擅长使用长兵器,杜先生一口答应了千叶归藏的要求,却一时半刻哪里找合适的破敌之法,正愁的不知如何时,竟有一位王姓长者主动找上门来,要传杜先生一套大杆子枪法,并且要求杜先生练成之后,终身不许使用第二次,不得传授他人。”
王茂插言问道:“好功夫都是岁月和汗水琢磨出来的,杜先生临时抱佛脚学的大杆子枪法能管用吗?”
李虎丘摇头道:“那话只是对武道中凡俗之辈说的,杜先生的功夫早在过往岁月里吃透了,他的武道境界已经可以触类旁通,一通百通,王姓老者传他的大杆子枪法他只练了三日,便超乎寻常已丝毫不逊色于那位传他枪法的人。”
赵元深看一眼时间,道:“想不到大龙头对我自然门师祖生平倒是很了解。”
李虎丘正色道:“杜先生这辈子,纵横南北,于江湖有功,对庙堂有建树,品性高洁傲骨铮铮,正是我辈楷模。”
赵元深叹道:“张学良一枪不放让出东北,虽然促进了国家统一,却也让东三省沦陷于日寇之手,任何选择都有得失利弊的两面性,杜先生当年如果愿意接受日本人的邀请,出任华北五省独立政府主席,门户的命运也许就会改变。”
王茂闻听此言神色一变,李虎丘却依然谈笑自若,仿佛丝毫不觉赵元深的话有何不妥,续道:“当日杜先生与千叶归藏决斗长兵刃,日本人用的长杆剃刀,刀杆长一米六,刀身狭长约四十厘米,千叶归藏在比斗开始前,将刀杆由中间分成了两部分,他拿着一半长的带刀头的部分对杜先生说:‘刀法最险,擅长避实击虚,专破狼牙棒、锤子、斧头等重兵器,让过这些重头,直接砍人身,所以刀贼。’”
又道:“杜先生的大杆子来历不凡,长三米,通体油亮,鹅卵粗细,枪头用寒铁打造,高手一捋,那枪头做凤凰乱点头,能发出雷音虎啸的气势,乃是那位王先生家传的宝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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