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3 / 6)
子了吧。”
李虎丘摇头道:“不是,其实很美,我想张天鹏如果看到你那个样子,只会更为之着迷。”
“他就是个傻瓜。”李语冰眼中闪过一丝愧意,语气淡淡中难掩的是柔情蜜意。
一个女人说男人是傻瓜时,通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真傻,第二种她喜欢的那种傻。在海外赚下百亿美金资产,位列世界华人财富榜第三的天鹏哥当然不可能是真傻子。李虎丘道:“既然你也喜欢他,何苦要弄的跟牛郎织女似的?”
李语冰燃起一支烟,开始细述如烟往事:“十几年前,我和许多大学同学一起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虎丘额首道:“我知道,但那件事不是已经被老爷子摆平了吗?”
“爷爷只能解决掉外面的问题。”李语冰一指自己心窝,续道:“这儿的问题却一直都在,当年死伤了那么多同学,作为组织者之一,时至今日却发现当年的冲动之举幼稚之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最后害人害己害国家,一想到那些永远不能再睁眼看世界的同学,我就害怕回到国内,害怕安逸幸福的日子,我只有将革命进行到底,才会睡的着吃的下。”
李虎丘注意到她说的是睡得着吃得下,而不是睡得香吃的也香,显然这样的日子并不能完全释放她心中的悔恨和愧疚。道:“原来是这样,看意思,姐你是打算为亚非拉人民的解放事业奋斗终身了?”
李语冰抿嘴一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非洲人也是人,帮他们得到自由只是我的工作之一,治病救人也可以让我觉得舒服些,你来的路上遇上我的游击队了吧?”
李虎丘点点头。李语冰介绍道:“我的队伍不属于任何国家和部落,哪里有不平就打到哪里,这几年我们帮着非洲人打过法国人,荷兰人,甚至是美国人,也还帮过美国人打过利比亚人,不为钱,就只是为了自由的信仰。”
李虎丘叹道:“可惜自由常在高处飞,没有力量总难免有无奈拘束时刻。”
这句话似乎说中了李语冰的心事,她重复了一遍自由常在高处飞。
姐弟二人望着山下,天近傍晚,营地升起袅袅炊烟,柴油机的轰鸣声响起,下边开始出现点点灯光。高价请来的,来自欧洲的打水井队的夜班人员刚接班,开动机器继续看似无望的努力。望着眼前运动的一个个生命,半晌的功夫他们谁也没说话。
荒漠中昼夜温差很大,但李语冰却无丝毫寒意。李虎丘歪头问:“姐,你练过什么养生的功夫吗?”李语冰点点头,道:“这个营地里有一位印度老头,是印度北派瑜伽大师祖鲁的亲弟弟,多年前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常常心绪难宁,身体也越来越弱,后来他就介绍我拜到祖鲁大师门下学习北派瑜伽。”
李虎丘看出她功夫极深,甚至已登堂入室,心里却不禁奇怪她是怎么做到的。李语冰谈兴正浓,看出虎丘心中疑问,续道:“祖鲁大师认为我的天赋一般,学习瑜伽术健身尚可,真想藉此平复心中波澜甚至入道却难如登天,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接近发疯的边缘,只要能让我忘记那些死在我面前的同学,多苦多累我都不在乎……”
人的精神需要至究极时,便能爆发出超乎寻常思维的潜力。李虎丘当日也曾因为燕子姐的离开而极于情悟于心。所以他能想象李语冰修炼瑜伽的过程。从化劲层次到绝顶宗师境界,堪称是人体的一次蜕变。身为武道中有数人物,虎丘深知其中艰难。能做到这一点,足以说明他这位嫡亲堂姐是多么优秀。
李虎丘是来劝李语冰回心转意的,可真正见面后他才弄明白张天鹏那样一个巧舌如簧的家伙为何会拿她毫无办法。他发现除了爱这个原因外,还或许因为自家这位老姐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智珠在握,任谁都难动摇的气质。
虎丘回忆生平所遇几位最出色的女子,落雁、李李、春暖、摩柯、甚至谢抚云,论相貌都要胜过她,但落雁比之差了分睿智,李李在她面前更像个孩子,春暖不及她从容,摩柯逊色于她身上的随性慈和,谢抚云则缺了她身上的沉静如水平易近人的韵味。
在此之前,虎丘认为凭张天鹏的人品气度,天下没什么女子是他配不上的,见过老姐之后,才豁然开朗,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上这样一个女子,定是一辈子难放手。她仿佛是无数个不完美凑成的完美,作为女人她貌似几乎毫无破绽。要怎样才能打开她的心结呢?
家
李虎丘与何洛思留了下来,每日里随着李语冰忙于救治垂死挣扎的非洲饥民。与李语冰接触的越多,越发现这位老姐内涵深刻不同凡响,简直就是尊活菩萨。虎丘已萌生退意,他现在觉着自己没像何九姑娘似地反被李语冰影响的不思还乡就已不错了。连日来,虎丘舌绽莲花,多次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的结果却往往是反被李语冰说的爱心顿生,摩拳擦掌要与非洲饥民共存亡。所幸虎丘这辈子眷恋红尘,酒色财气声色犬马的生活方式已融入骨髓,自问这一世都不大可能达到老姐的人生境界。这才每次都及时悬崖勒马。没中了老姐的反间计。
几次下来,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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