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9)
郭全忠想这几十年都没人给动物们注射溶液,估计它们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吃那些裸地爬子。生物都有追求生存的本能智慧,就好像某些动物要定期吃红土补充矿物质。老罴岭上的变异动物们对裸地爬子的依赖则更像是一种毒瘾。
郭全忠和特战队员们仔细搜寻了实验区每一个角落,没能发现任何用来对付那些变异生物的药品。郭全忠不甘心,又下令仔细再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密道之类的地方。直到东阳过来通知他们李虎丘已经找到闯过老罴岭的办法时,他们都还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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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牵着已被降服的白罴熊王在前,其他人见巨熊威猛啧啧称奇之余无不敬畏,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走出研究所小楼。一行人的脚步声很快惊动了地下的裸地爬子。这些蹦蹦跳跳的家伙一出现,大家便不禁一阵阵紧张。燕东阳说,“虎哥,这东西是瞎的,根本看不见白罴熊王,这招能行吗?”话音刚落,白罴熊王忽然发出一声咆哮,只见满地的大白耗子唧唧啾啾乱叫不休,争先恐后向后,如潮水般退去。一名特战队员惊喜的:“哎哟,真管用,太神了!”
杜拉尔大叔眼瞅着贼王用钢丝绳牵着他心中的神,一个劲儿的说,“怎么会不管用,这可是山神爷呀,可不能用绳子绑呀。”李虎丘充耳不闻,牵着白罴熊王走在最前边,按图寻路,引着众人翻过老罴岭。路途中不管遇上什么特异生物,只需白罴熊王一声咆哮,管保顿作鸟兽散。一行人就这样翻山越岭终于在“找狍子的时间”走出老罴岭范围。
老罴岭脚下,李虎丘回身解开白罴熊王脖子上的钢丝绳,那熊王居然蹲坐在原地,双掌抱腹,呜咽呼啸不肯离去。贼王不解其意,东阳却似能与它沟通一般,凑过去在它腹部厚厚的皮毛下摸了摸,道:“虎哥,这家伙这儿有个伤疤,里面结了个大疙瘩,它好像希望咱们能帮它取出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原来白罴熊王多年前曾被一伙人试图活熊取胆,由于错误估算麻醉药的效用时间,导致那几个小鬼子只来得及将它胆囊刺破,便被苏醒后的熊王尽数拍死。从那时起它的胆囊便破了个洞,由于深坑里食物单一,导致伤口不易愈合,这个洞存在了很多年,流出了无数胆汁精魄淤塞在这个地方,渐渐形成了一个结晶球。挤压在腹部和肋骨之间,弄的熊王总是很不舒服。它年老通灵,知道眼前之人本领通天匹世难寻,便想求虎丘相助取出这东西。
那球状结晶就在熊王皮下,李虎丘仔细摸了几下后,变戏法似的亮出一把飞刀来,在熊王腹部闪电划过。这地方淤塞太久,血脉早不流通,这一刀划过居然连血都不流。贼王出手如电从那里掏出一颗棒球大小,散发腥甜味道的黑绿结晶球。贼王心知此物非同小可,递给东阳收起,又从一名特战队员手里接过针线和消炎药,给熊王上过药又将伤口缝合。从始至终,白罴熊王都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十分配合。直到李虎丘完成手术,它才翻滚站起,冲贼王呜咽低啸数声后转身向老罴岭走去。
李虎丘望着熊王摇摆远去的身影,忽然心有感慨,人和动物究竟应该怎样相处?大自然赋予人类一切,其中包括动物们吗?鄂温克人崇拜猛兽,却又以打猎为生,他们这样生活了千百年,丝毫感受不到其中的矛盾之处。他们的生活方式看似落后,却似乎更与自然相融,猎手死于野兽之口被他们视作回归,野兽被捕获他们看成是兽神的恩赐,是什么让他们能做到坚守这样的生活方式千百年?只有敬畏!每个人都应该有所敬畏,一个人可以不敬神,不敬权威,但他应该敬自己和别人心中的道!李虎丘环顾身周众人,杜拉尔大叔的虔诚崇拜看上去已不可笑,郭全忠和特战队员们的坚持和忠诚更令人尊敬。
李虎丘思绪飞扬,北国的荒野,除了极度的严寒还有狂飙的野性,它带来了征服万物的欲望与野蛮。生命是茅盾的,世界是复杂的,但这个复杂的世界正是有自然最简单的方法造就的。让世界充满生机的是它,同时把世界推入地狱的亦然是它——野性。这便是生命真实的展示,多彩灿烂,狂野残忍,生生不息。
由此向西,那里有世界上最大最深的淡水湖,野猪岭和黑龙湾之间还有多少秘密等待着被发现?
执节峰上
李虎丘站在野猪岭的主峰执节峰上往远处眺望,只见北海四周山雄水阔,白雪茫茫地冻天寒。郭全忠走过来说:“当年苏武牧羊就是在这里。”李虎丘说:“那会儿华夏的帝都还在你们老家。”目的地就在眼前,共赴龙潭虎穴以前俩人都有话想说,都不知从何说起。郭全忠迟愣了一会儿,终于说道:“老罴岭上谢谢你救了我的兵。”李虎丘道:“苏武牧羊执节而归,我希望你们每一个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去。”郭全忠话匣子被打开,索性说道:“李虎丘,我可以不去找你报仇,但我没法子原谅你。”李虎丘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从入江湖以来,杀人无数,偷盗无数,问心有愧却只这一回。”
“额大死的太冤!”郭全忠语带悲愤。李虎丘动容垂首。郭全忠继续说:“额大这辈子总说最好的死法就是因公殉职,他的愿望实现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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