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6 / 7)
外不沾,坛内不涌,杯满坛收相得益彰,这一手,便是蓉城太白楼上那位干了二十八年的酒堂倌也未必做的比老弟你漂亮。”
李虎丘堂堂华夏贼王,心之神道大宗师,手上小巧功夫敢称天下第一。所谓万法归宗,虎丘手上功夫已在道境,这坛子倒酒对他而言不过是顺意为之便能自得其道。听张寒松赞誉,贼王忙假作客气自谦两句。说道:“世间有伯乐才有千里马,我家中便是酿酒的,我这一手练了许多年,从未有人注意到,还是张市长的水平高眼力好,以后我要是唱不下去了,便到酒楼里干个跑堂倒酒的。”
张寒松被虎丘赞的心下飘飘然。虎丘举杯敬酒先干为敬,请张寒松随意。张寒松心中对贼王另起绮念,自是不肯在‘美人’面前示弱,举杯同饮。说道:“说起我那些爱好来,我就不免感到有些遗憾,这辈子走进官场就是最大的错误,我这个人喜爱风花雪月,诗书酒茶,远远多过那些无聊的应酬和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如果我现在只是个画家,靠泼墨写意,丹青染笺为生,自由自在,那日子不知道该有多惬意,开心时召唤二三好友醉卧同眠,就是天天睡到大天亮也不会有人来催你去开那些永远没尽头的大会小会。”
李虎丘道:“那咱们口市就少了一位廉洁有为的好市长,华夏国画界却要多了一位大画家。”此言出口,虎丘自己都觉得恶心。心下盘算,怎么快点把这厮灌醉,打听完想要知道的事情,便一巴掌结果了这狗日的附庸风雅的鼠辈。
姜半城举起酒杯附和道:“这事儿我能证明,我姐夫其实已经是一位大画家了,他的画现在就价值万金。”
张寒松摆手道:“别听他瞎胡说,这事儿说来惭愧,前阵子一个艺术界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偶尔看见了我画的一幅草原奔马图,非说什么具踯躅回顾,萧然寡俦之态,还谬赞说是什么难得的艺术精品,非要出一百万买走,我又不是卖画的,怎么可能卖给他,最后架不住他死缠烂打,只好免费奉送,到最后其实一钱不值,哪里有什么价值万金一说。”
李虎丘故作吃惊,接着肃然起敬,起身举杯相敬道:“我当敬张市长一杯,首先敬您高风亮节不为铜臭折腰,其次敬您艺术造诣高深大隐于市,最后敬您谦虚低调不为世俗虚名所困,这可谓我辈之楷模!”说罢,连干了三杯。张寒松不甘示弱于‘佳人’,自是也陪着干了。领导干了,领导的小舅子就更不能含糊了,也跟着干了三杯酒。
酒过三巡,席间依旧是领导吹牛皮,大家跟着捧哏交口称赞。张寒松醉态渐显,虎丘此时才忽然面露为难之色,欲言又止。张寒松此时酒至高酣,胸中豪情万丈,敢跟太祖试比高。叫道:“说!张大哥知道老弟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说,有屁放,谁让咱们是哥们儿呢,有事儿只管说,在你老弟那里天大的事儿,到了大哥这儿就是屁大的事情。”
李虎丘故作难为的:“这事儿不同于一般,张市长在这附近的驻军中可有朋友?”
张寒松八分醉两分醒,闻言点头道:“大哥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方方面面的关系还是有一些的,但不知老弟你有什么事?”
李虎丘道:“那您一定认识乌兰察的葛民师长吧?”
张寒松摸摸头笑道:“认识,不是很熟,怎么?老弟你想找他办事儿?”
古青鸾提供的消息说张寒松与葛民是往西疆方向走私军火的搭档,葛民负责货源,姜半城的煤炭行负责运货,把军火藏在煤堆中送货。张寒松则负责与买家联络,并且是三个人中的为首者。李虎丘找上他们不但因为他们都是乔家一党,还因为已跟葛民结下死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葛民身在戒备森严的作战部队里,驻地难寻,营房难进,想要除掉他就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李虎丘开门见山:“小弟听道上消息灵通的朋友说葛师长一直在往西边倒腾军火,实不相瞒,我也想在南边儿做这门生意,久仰您跟葛师长的大名,恨不能结交一番,这次全凭青鸾姐引荐,与张市长一见如故,这里边没有外人,小弟斗胆想请大哥帮忙搭桥与葛师长见一面。”
张寒松忽然翻脸,愤然站起,怒喝道:“一派胡言!这完全就是污蔑,你听谁说的这些混账话?”
李虎丘瞟了一眼古青鸾,看得出,她也闹不清楚张寒松这是要搞哪般。虎丘故作吃惊的:“张市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是青鸾姐介绍来的!”
“谁介绍来的也没有权利污蔑我!”张寒松冷哼道:“你当我张寒松是什么人?我还以为你真是来交朋友的,闹了半天你是来污蔑我害我的,今天要不是看在古小姐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命人把你抓起来。”说罢,起身作势欲走。
李虎丘从容的:“我给的价格高过西边三成,这个价儿只有你我知道,葛师长那边您怎么告诉他都随便。”
张寒松身子一定,愣怔了片刻,回身惊疑不定的看了几眼古青鸾,后者嫣然一笑镇定自若道:“老张你这事儿办的可有点不漂亮,我古青鸾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老张还不清楚吗?跟我介绍来的朋友还玩这套疑神疑鬼的把戏,也不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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