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7 / 8)
年前,欺师灭祖,杀妻灭子,自宫灭人伦之欲,一手策划血碗事件,害死数十万华人,将谋门带入美国。在万军之中,铜墙铁壁内,盗得黄金八百吨。这样一个狠,绝,疯,智,惊才艳羡的人物怎么可能真心向任何人摇尾乞怜?聂啸林当年小觑过他一次,今朝再遇又岂会再被他暗算一次?腾身飞起的一下,正缘自他早有准备,谢炜烨的拳锋触及肌肤的刹那,他腹部猛然一鼓巧妙的将谢炜烨的打击力化作送力,同时提气血轻身,双腿发力跃起,这才一跳十丈高。
四十年功名富贵,行四十年大运纵横天下,处处春风得意。随着聂啸林这一掌之后尽付诸东流水。谢炜烨被震飞三丈高远,重重摔落尘埃。同刚被他暗算的武定一不同的是谢炜烨血洒长空,落地后一息尚存。他艰难的想要站起,神色狰狞的望着聂啸林,嘿嘿一阵怪笑,每笑一声便喷一口血,他全然不顾,状若疯癫的指着聂啸林狂叫道:“老不死的,算你狠!谋略狠,手段狠都不及你的功夫狠。”死在顷刻间,心中已服了,嘴上却犹自不忿。
这才是真实的谢炜烨,就算已经只剩下垂死挣扎,也依然昂然站在那里。聂啸林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叹道:“你能受我这一掌不当即便死,也算了不起了,童子功大圆满,却不知还要多少年才能再出你这样一个人物?”往前一步,伸指在谢炜烨心口一点,将他心脏震碎。谢炜烨身子骤然僵硬,直挺挺的向后倒下,一代枭雄就此长辞。
龙勇从水中爬上来,浑身湿透,褴褛的衣衫几乎不能蔽体,但他同样昂藏而立,站到聂啸林面前。肃穆沉声道:“此生能死在你这样的人物手中,正是死得其所,请聂先生给某个痛快!”
聂啸林道:“好!”便要动手。一旁有人道:“且慢!”正是李虎丘。聂啸林一怔,皱眉问道:“你小子还有屁事?”李虎丘道:“我心中有困惑,想问他几个问题。”聂啸林杀龙勇绝不会手软,但此役到现在武定一死了,谢炜烨也挂了,聂啸林心中的仇恨也淡了许多。李虎丘出言请他稍待,他便欣然同意,心中自是已有绕过龙勇之意。巅峰寂寞如雪,有人钻进地狱十八层苦修求佛躲避这寂寞,便有人愿意为人间添一对手放弃四十年宿仇。
贼王看着龙勇水洗之后的相貌,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龙勇叉腰而立望着虎丘,不耐的口气问道:“你小子有屁就放,要问什么尽管快些问来,某还赶着上路,争取追上武定一那老货,在下边领教领教他的百养一敌。”虎丘点点头,正色问道:“龙大师,我想问你这一生可曾结婚生子?”龙勇闻听不禁一愣,缓缓摇头,反问道:“你何出此言?”见龙勇摇头,虎丘顿时面露失望之色。一旁聂啸林忽然说道:“你小子不是也没跟摩柯结婚吗?”李虎丘一拍脑袋,心道,可不是嘛,严格算起来哥们儿跟落雁都只有一纸婚约。还不照样生了两个儿子?遂又问道:“我是问你可曾在二十年前与人生过一个儿子?”
龙勇闻听此言,先微微愣了一会儿,随即神色一变,瞪着李虎丘,又反问道:“你为何这么问?”虎丘察言观色,见龙勇在刚才一瞬间明显有片刻迟疑,似沉浸在某段记忆中,接着这么反问,显然是被问中了心事。虎丘道:“不瞒龙大师,我有个兄弟叫尚楠,我所以这么问你,便是因为我那兄弟与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想这世间面貌相似者虽不在少数,但他跟你却是极其相似,要说这是巧合,却也未免太过离奇,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龙勇听罢,沉默半晌,忽然抬头问道:“你那兄弟可是练硬太极的?”李虎丘道:“不错!正是硬太极功夫,而且他的天赋之高并世难寻,如今武道境界还在我之上,二十岁便已是圆满大宗师!”龙勇闻听面色再变,眼中似闪过一丝欣喜安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垂头沉思良久才说道:“如此人物果然难得,这样的年少英才竟与我这罪孽深重之人有同貌奇缘。此乃龙某之幸,纵然不能结交一番,却也不该就此错过。”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老旧油布包,从里边拿出一本书来,上面赫然写着:【龙勇手记分心合击之道】。珍而重之的递给虎丘,压下内心的悸动,颤声道:“昔年旧事不堪回首,龙某便不多言了,总之某是个罪人,不配见他一面,这本子请贼王转交,里边记录的是某毕生武学的领悟!”
李虎丘凝视龙勇。他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也已等于认证了虎丘的猜测。小楠哥果然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不但有爹,而且还是个很生猛的。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忽然想到当日张永宝评价尚楠的武道天赋是盖摩天大楼的基础,又拿虎丘做反比,说贼王是豆腐渣工程的底子。当时还不服气,却原来根源在这里。虎丘接过本子,说道:“当孤儿的滋味不好受,缺吃寡穿之苦不必说,最苦是午夜梦回睡不着时总想:自己到底从何而来?父母为何要把我丢下?一个人被人遗弃,等同于从出生的一刻便被淘汰了一次,这滋味绝不好受!”
龙勇听到这里忽然抱头,痛苦的嘶吼道:“别说了!”转身跳入冰冷河中,形若癫狂往水中奔去,眨眼间便完全没入水中。李虎丘想去拉他上来却被聂啸林拦住,“让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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