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6 / 7)
瓦电射而出,声势惊人!李虎丘自知不能力敌,丝毫不敢耽搁,飞身跳下房,脚还没落地,斜刺里冲出一人来挥手便是一拳,虎丘识得他的厉害,不敢等闲视之,出手便是圆满技,弹指惊龙,却不料这人动手的时候还动口,突然发出一声闷吼,贼王被这一记声打震得气血翻腾,身形一顿的功夫,此时师奴魔童身如鬼魅已至贼王背后,探手按在他脖颈处,虎丘登时动弹不得。
聂摩柯从屋子里走出,谢松坡迎上前去说道:“果然是他!怎么办?”又补充道:“现在杀他万无一失!”
聂摩柯看了一眼已无还手之力的虎丘,似无奈的一叹道:“偏偏你就这么好奇,一定要知道那么多,须知道,我本来不想把你如何的。”李虎丘咧嘴一笑道:“死无所谓,我就是不想做个糊涂鬼,看在咱们两个一场缘分,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聂摩柯往虎丘身后看了一眼,师奴魔童的小手按在虎丘脖子上,看来一切尽在掌握。她微微点头道:“可以,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虎丘这时候居然还笑的出,连续问道:“我就想知道你之前说的老祖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谢松坡去十九楼找我的人是受了谁的指点?”对于这些问题李虎丘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没有半分把握,此时此刻问及也没奢望聂摩柯能据实相告,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一问。
聂摩柯慨然一叹,赞道:“不愧是贼王,就这么几点破绽,你便想到了那个可能。”言语间竟似认可了贼王心中的猜测。
李虎丘心中一动,面色一变。正自惊疑不定,身后忽有一人嗓音如磬,吐字稍带含糊道:“这小子明知故问,除了我老人家谋门之中谁还配让她叫做老祖?你小子小小年纪便已将心修入神道,天下除了我老人家,还有几人能察觉到你在跟踪?”
“还真的是你!”李虎丘脸上闪过惊诧之色,尽管之前已有疑惑,但毕竟难以置信,直到此刻才不得不确认!昔日魔君聂啸林彻底活了!
贼王将目光转向聂摩柯,凝眉注视,问道:“这就是你心中藏着的那个大秘密?”
聂摩柯低垂眼帘,点头道:“正是!老祖其实早已开始恢复记忆。”
李虎丘凝视着她,玉洁无暇的脸上找不到悲伤和愧疚。暗叹,谋门人王始终不止是个女人。又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聂摩柯道:“从我第一次在竹林下被你破了禅心,那之后便开始了。”
接着介绍道:“老祖深埋地下三十载,修成道胎返老还童,实际上前身旧事并未忘却,只是久在物我两忘之境内,人进入活死人状态的时日太长了,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甚至一切人间举止都忘记了,就仿佛真如婴孩一般。他是被我以梵唱唤醒的,我是他老人家嫡亲孙女,与他血脉相承心意相通,又是唤醒他的人,所以那时候他不知不觉便把我认作唯一亲近的人,我的禅心便成了他的道心,他的精神世界几乎是物我两忘的空无境界,只有一丝执念受我的禅心定慧引导。后来我的禅心破了,他内心中被佛道慈悲心压抑的不愿去想的记忆便又活了,所以他现在又做回了昔日的聂啸林。”
这件事说来玄奇,但对于心神之道领悟极深的李虎丘而言却不难理解,说道:“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他初醒时就好像一张原来图像已淡化的白纸,被你无意中在上边画下了新图像,他便深信不疑自己的心本就是这个样子,可当你这画图人的笔中无墨,不能继续遮盖原图时,这张纸上原本的影像便又渐渐显现出来了。”
身后聂啸林说道:“道理上就是这个意思,那时候老子初醒来,跟婴儿几乎没什么两样,话也不会说,摩柯这丫头念经,老子便跟着在心里学佛经,这和尚们修行的玩意儿的确有些邪门东西,把老子念的糊里糊涂的全忘了过往的聂啸林是何许人,一心只想跟在丫头身边聆听经卷教诲。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他妈的,和尚们修的是空无心,老子却以空无心入佛道,从古至今谁能有这个机缘做到?口气得意的:什么我觉、他觉、众生觉的,这佛的境界虚伪的很,不过尔尔,释迦牟尼如果活到今天境界也未必高过老子!”说罢纵声大笑。
武道修行至今,李虎丘早已明了古往今来的所谓圣哲,皆是在心神一道或者体术一道上有大成就者。佛陀是如此,达摩也是如此,张三丰同样是这样。虎丘道:“你在武道上已经步入一条当世无人能及的路径,何必还在这红尘中打滚?”
聂啸林哈哈一笑说少拍马屁!“老子走了条狗屁的路径,没什么了不起的,古往今来达到老子这般境界的人大有人在,张三丰有记载的年龄便近三百岁,彭祖更是活了八百年,佛说觉我境,不过是内照五蕴而知己身,又说觉他境也不过是明心见性觉察他人之变而已,再说觉众生,更不过是宗师之势入了神道而达秋毫微末尽收感知内罢了,什么狗屁神道,还不是肉身凡胎?别说跟前人相比,便是当世就有强过老子的人。”
当世就有强过聂啸林的人?老魔君语出惊人,虎丘难以置信,聂啸林的功夫如何就在刚才已经得到印证,他能接近到贼王背后十米位置才被察觉,出手一招便把李虎丘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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