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7)
安靖国草草结束了与包四航难得的洽谈机会,急匆匆赶回甬城市委办公室,秘书将详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当得知刘志武公然率领人马去杀宋朝度时,他不禁颓然坐到沙发上。刘志武已没有挽救余地,他根本不需要听特别具体的过程,刘志武想杀宋朝度,肯定不敢明火执仗的干,必然是偷袭行动,可李援朝却是早有准备,整个过程就像一出排演好的剧目,刘志武动手,李援朝收网抓人,这其中如果没有内线消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安靖国也懒得去想是谁出卖了刘志武,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刘志武手中是否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其他的想也是白搭。他向来足智多谋,知道眼下形势自己与李援朝之间已是生死存亡之争,任何政治手段都是苍白的,只要不给李援朝拿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上有乔书记,下有这些年的政绩官声,任李援朝举着尚方宝剑也别想把他如之何。可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刘志武闭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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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镇大宅。
李虎丘端着一壶古井新茶,半躺在椅子上,意态悠闲。小妮娜在他脚前一米远的地方摘菜,时不时的偷笑一下。
程学东正说道:患生于所忽,祸起于细微。孔子说人有五种大恶,但盗贼不属其列。一是行为邪僻而顽固不化;二是内心通变而阴狠毒辣;三是窥人隐私而无所不晓;四是言辞虚伪而巧佞辨饰;五是顺适逆流而冠冕堂皇。安靖国一个人占了二、四、五三大恶。刘志武一案是钦差大臣下东南办的第一个大案,如能一炮打响扳倒这个人……
李虎丘打断他的话,大声喊:燕东阳!小兵哥从屋子探头问:虎哥,什么事?李虎丘一指小妮娜,“把她给我带走,两个小时内不准回来。”燕东阳尴尬的挠挠头,状似忸怩。李虎丘佯怒道:“她昨晚半夜三更钻你被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难为情?俩人吱吱嘎嘎的弄了半宿,昨儿晚上还又哭又疼的,第二天就在这儿偷着傻乐,赶紧有多远走多远玩去,今儿菜不用她做了,中午咱们外头吃去。”
燕东阳领着欢快的妮娜出门,李虎丘看着他们走得远了,会心一笑对程学东说道:“有些事太脏,你我之间交流一下就好,小洋妞一颗琉璃心殊为难得,还是少沾惹些尘埃的好。”
程学东点点头,心道:“龙头为人不失枭雄手段却同时又多仁好义,这才是龙的性格,变幻莫测呀。”在心中感慨一番后继续说道:“安靖国是赃官却也是能吏,港务工作的业务水平放眼整个东南地区同级别干部里无人能出其右,在这个时期扳倒这样一个人,更能够体现出中央向沿海走私集团宣战的决心,对钦差大臣下一步工作的开展会起到十分积极的作用。”他已知道李援朝是李虎丘的生父,出于对李虎丘的敬重便不好直呼其名,又碍于李虎丘对李援朝的态度,更不便称之为你父亲,于是便以钦差这戏称名之。左右知道说的是谁便可。
李虎丘叹道:“不管是刘志武还是安靖国,都可称得上叱咤风云一时的人物,也都各有其优点所长,可惜大家已成死敌,李援朝要在东南打开局面只有踩着他们往前走。”
程学东接着分析道:“安靖国是在浙省官场中成长起来的,在这块土地上根扎的很深,同门同系的亲朋故旧根系庞杂,一旦把他逼的狗急跳墙,他能用出的阴谋手段更远非刘志武之辈可比,我担心调查取证工作会很难啊。”
李虎丘道:“安靖国现在跟谋门中人走的很近,通过江湖手段在他身上下功夫恐怕很难奏效,现在关键是看李援朝那边能否在刘志武身上打开缺口。”
程学东眉头紧锁,沉声道:“我最担心的便是刘志武身上出问题!”
李虎丘沉吟半晌,重重点头道:“言之有理!安靖国会请谋门高手刺杀刘志武。”
程学东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安靖国在浙省官场中素有智多星之誉,行事风格向来多变不以常理计,事已至此,他铁定是要做垂死挣扎奋力摆脱,用起心计来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古人用计讲究奇正结合,我分析他一定会一边加紧在甬城港建设等重大经济工程上的进程,在正面上拿到更多骄人政绩为自己增加保护色,另一方面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钦差大臣拿到实证,刘志武和楚四季都是破绽。”
李虎丘沉吟道:“楚四季是小角色,生活作风问题在这个时期未必能扳倒他,至于说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那已是太久远的事情,更无从证明其真实性,再说李援朝要对付他其实另有深意,不但要扳倒他还要一棍子打死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为了杀一儆百,向接下来更难对付的闽省和申城的官场宣示李援朝这趟下来狼要打老虎也要打的决心。要想一棍子打死他,刘志武才是关键人物,如果安靖国打主意要杀人灭口,一定会在这人身上下功夫!”
程学东微笑道:“处理这种事自由社中非龙头莫属,想必您心中已有定计。”
李虎丘眼望甬大方向,那里正在进行的海内外客家省亲大会已接近尾声,许多计划内要谈妥的事情也已进行到落实阶段,李援朝的对手已经大步向前,北风迟迟,最晚要在金秋十月才会来,这五个月里李援朝也好,自由社和李虎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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