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6 / 7)
谢炜烨站在那儿混身上下不露半点拳法形骸,整个人在虎丘的心之神眼中仿佛被罩上一层迷雾,他原地站在那儿看似一动不动,但其实一直以极快的震频在动,随时蓄势待发,或雷霆一击或飞身避退,进和退完全由心。观察良久竟始终没有出手机会,虎丘强压下心头震骇,由此判定这人的武道境界绝对在张永宝之上!
李虎丘全身气血内敛于心胸,不敢稍露半丝气机,蓄积全身爆发力道,或一刀屠神或一飞冲天逃之夭夭。说道:“愿闻其详!”
谢炜烨道:“你可曾听说过四十年前的谋门大战?”
“聂啸林,服紫河车引得武道界群起而攻之!”李虎丘心念微动,眼中神光一闪反问道:“师奴魔童跟那件事有关?”
“如果我告诉你师奴魔童就是我阿公聂啸林你恐怕未必会相信。”谢炜烨语出惊人,接着神色郑重的:“但这的确是事实!”一语惊人,李虎丘心神不动,谢炜烨刹那握紧的拳又松了开来。
“如不介意能否跟我说说具体的?”李虎丘全神贯注看着谢炜烨,“据我所知,聂啸林被四大宗师围攻,当场兵解身死。”
谢炜烨忽然纵声大笑,全神震频陡然加快!李虎丘全神戒备,既不敢给对方出手机会,也没找到出手的机会。二人一个外放,一个内敛,谁都没有给对方机会。但相比较而言,显然境界远高于贼王的谢炜烨要从容的多。说道:“兵解而死,哼,好一个兵解而死!兵解是真,死却是诈死!”谢炜烨语出石破天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阿公吃紫河车提高自身天赋,整整吃了十年,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未成形的元婴胎盘,体内积累的元气之充沛,其功效甚至胜过了一些旷世奇珍,他练的本是南少林五形拳,其中蛇形拳中有一招蛇蜕之变兵解化龙,说的是功夫到了,气血凝聚如汞,身体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通身肌肤筋肉爆开而死,但这死却只是诈死,筋肉皮肤爆裂,其实他的根元未损,那些元婴胎盘的效力早已被他吸入骨骼神髓,墓中三十年他已化形成为道家所说道胎元婴状态,故老相传有人曾返老还童,比如当年的武则天便曾经在八十岁上长出新牙,这都是元气充盈改变自身达到真正的脱胎换骨境界所致。”
李虎丘难以置信,但一想到那师奴魔童形如鬼魅的一身功夫便又觉得此事似有可信之处,否则一个外表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达到超越张永宝的武道境界?又问道:“我看他灵智丧失,完全听命于聂摩柯,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炜烨道:“此事说来并不奇怪,当日孙周,龙勇,司徒信义和武定一四大圆满宗师围攻阿公,他们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打上门来,正是因为当时阿公已经处在蛇蜕兵解化龙的临界状态,你大概也知道,蛇蜕时需要消耗大量体力,阿公当时也是如此,那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四大宗师中的司徒信义早已派人打入谋门核心内部知悉了这个秘密,当日一战,阿公被龙勇的隔空劲和司徒信义的声打两大绝活先后震伤头部经络,后来四大宗师打在阿公身上的力道震碎了他浑身筋肉,促发他提前进入兵解状态,使得他的兵解化龙过程并不完整,阿公神智全无下进入胎息,在墓中一睡三十年,直到那丫头前往拜祭时一曲梵唱将他唤醒后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李虎丘道:“如果我眼不拙,你已经是神道境界,难道也不是他的对手?”
“神道?”谢炜烨想起了一个人,轻轻摇头寒声道:“你应该看的出我练的是童子功,这门功夫与众不同之处除了炼体的同时还最折磨人心性这个特点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划分境界与其他任何功夫都不同,何铁铮的武道境界按照你们的标准也不过是绝顶境界,而我则是古往今来第二个童子功大圆满者!”
“凡俗之辈练这门功夫必须躲进深山大泽里苦心磨练,磨筋骨熬心智,个中艰辛苦不堪言,但也因此在心境修为上通常略胜同境界武者,而我,他说到这顿了顿,冷哼一声自傲道:当初开始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便跟童贯一样也不是童子身!”李虎丘更疑惑。谢炜烨笑道:“不愧是打开武道另一扇门的华夏贼王,心之神道果然不同凡响,从开始到现在,我多次有惊人之语,你的心却未见一丝波动,看来你我若无决一死战之心,彼此提防下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得谁了。”
李虎丘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能做到破身后还能练成童子功?”
谢炜烨嘿嘿一笑,面带得意之色,似乎被问到了生平最得意事,说道:“这门功夫本就是一门不破不立的功夫,阿公兵解化龙那年我已经二十四岁,早已娶妻并且沐樵他爸爸都已三岁,阿公入土后我被推举为谋门新祖,为求复仇也为了能够服众,我便开始练习童子功,因为这门功夫不需要极高的天赋,只要有恒心和毅力便可以达到极高境界,一练便是三年,忽然有一天我意识到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重复前人之举,童子功练到何铁铮那个境界已经是千古以来童贯之外最强者,而我的目标是成为媲美阿公的神道人物,走在这条无数前辈已经证明不可能走通的路上,如何能实现我的目标?如果要复制前人,我为何不复制那个最成功者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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