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6 / 7)
的却是女的。而她生平最恨者莫过于生为女儿身。这些花边新闻早在她刻意纵容下传的满天飞,连港岛那边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子看来是半点不知。何洛思忽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有趣,是她人生二十年以来未有过的体验。
从小老妈就管她叫儿子,把她当成男孩子养,她也一直把自己当男孩子。她喜欢玩最野的游戏,喜欢运动,留短发,跟男生们打架……十二岁以前她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个男生。直到十二岁那年她来了那个,这个几乎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的生理现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之前十二年全是一场梦,你是个女孩子!你帮不了你妈妈,更别想似你大哥那样得到父亲的认同。到这时,梦本该醒了,可她一开始不却甘心,心理上这股劲儿怎么也别不过来,疯狂的闹了一阵子,说什么也不愿听从何斌的安排去女校读书。甚至叫唤着要去做手术,结果惹恼了何斌,竟把她关在家里养了四年,一步也不许出门!硬是把小姑娘养成了大姑娘。
终于她选择了暂时的退避,宣称放弃做手术的计划,回学校读书。从她被解禁之日起,何斌因为这四年的圈禁对她心存愧疚,便一味纵容她各种稀奇古怪又荒唐的消费愿望,只是暗中派人盯着她,防止她做出什么越格儿的事情。后来她喜欢上了航海,买了这艘木棉花号。接着她喜欢上了班里的女同学陈慧琪,从此放弃了澳城灯红酒绿中的那些堕落天使。但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爱陈慧琪,除了存心想帮助她之外,她也厌倦了纵情欢场气老爹的无聊游戏,帮她只是打着爱情的幌子给自己一个停战的借口而已。
这几年,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常常会突然醒来,然后整夜的失眠。她觉得这感觉不是性别错位带来的,而是心头那无尽的空虚引发的。她有一个扭曲的青春期,把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了跟老何同志战斗的无聊事业中。最后什么也没赢得,没搞清楚自己的性别,没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从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有多无聊后这空虚的感觉就来了。航海,在滔天巨浪中与大海搏斗,喝最烈的酒,钓最大的旗鱼,玩最刺激的游戏都不能填满这空虚。
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心头忽然冒起这个念头。一念生,便势不可挡想到:这个家伙是从内地来的,他不知道我的底细,看起来也不是很讨厌,老五说他很厉害,那个骄傲的像只花孔雀的臭小子却很佩服这个满脸玩世不恭的男人。他为何总是挂着笑容?这个人是不是也带着一副面具呢?老五说他玩的是古董和探险,那一定很有趣吧?
李虎丘喝酒较快,何洛思过去给他满上,顺手把酒瓶子放到茶几上,将身子蜷缩在对面的沙发里,举杯昂首喝下一大口,重重的哈了一口气,道:“管它是什么牌子,喝的是酒又不是牌子,问你个问题。”
“你说。”李虎丘又干下一杯。这酒虽烈却有一股甜味,中和了酒的辛辣,喝起来很容易咽下去。何洛思指了指桌上的瓶子,意思是让他自己倒。问道:“你为何脸上总挂着这个欠揍的笑脸?”她虽然爱喝,却不能多喝。只一杯酒还未喝干便已有了几分醉意。
李虎丘环顾左右,再看面前微醺的女孩子。这里是她的船,而她是自己好友的亲姨,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个气氛有点儿古怪。他将杯子放下,习惯性的挠挠额头,道:“有点晚了,客房在哪?”何洛思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她忽然坐起,拿起酒瓶又给李虎丘倒满,倔强的问道:“陪我喝酒,然后回答问题!你为何脸上总挂着这个欠揍的笑脸?”
李虎丘只好又坐下,端起杯子,又一饮而尽。“这酒的味道真不错。”
“回答问题!”
“主要是你想揍我一顿的原因,其实很多人都觉得我这个笑容很好看的。”
何洛思挺满意这个答案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心中有玫瑰常嗅芬芳,我觉得你的笑容欠揍主要是因为我想揍你,那我可不可以过去揍你?”
李虎丘垂头数脚趾,悄悄看了一眼她的粉拳头,忽然想起那句打情骂俏来。紧接着想起萧落雁那张难辨天使亦或魔鬼的笑靥,摇摇头道:“绝对不行,我这人怕疼,你打我不如拿酒灌我。”
何洛思咯咯一笑,起身跑到酒柜前,大开门,气势如虹的从里边拿出了十几瓶不知名的洋酒,往桌上一摆,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喝!今天谁不喝趴下就返屋企去吃蕉!”李虎丘眨巴眨巴眼,东北长大的孩子冷不丁哪里会理解吃蕉是句骂人的象形词,暗自琢磨着吃蕉算什么严重的惩罚?仔细联想一番后,终于心有所得,不禁大呼此妞彪悍,吃不消。
“这个是尊尼获加,这个是绝对伏特加,喝吧,看着你全喝光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数,看你到底能喝多少?”何洛思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事实证明,武道宗师如果不想醉,无论谁怎么灌都别想灌醉。李虎丘喝光了所有酒之后终于弄明白了乔峰与段誉痛饮时是如何灌下那三十斤高粱的。何洛思本想把别人灌醉的,却不料反而将自己灌醉了。喝醉后的她醉醺醺摇晃晃憨态可掬,脸儿红红的,更添几分女人味道。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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