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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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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带东西,见他带了心头不爽才故意忽悠他。倒没想到楚烈对武道的痴迷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三言两语便信以为真。等楚烈跟上来,李虎丘笑问:“你那个背囊里都装什么了?”楚烈挠头想了想,老实答道:“是端木静帮我装的,好像有些吃的和水,另外还有驱蚊露和杀虫剂什么的。”李虎丘严肃道:“你已是化劲大师,蚊蝇不能落,虫蚁不沾身,要那个做什么?咱们是去寻找张永宝的,现在就要为恶战做准备,调整身体状态首先就该先辟谷,尤其是你,我可是热心帮忙的群众,关键时刻你总不好指着我冲锋陷阵吧。”

没钻过芦苇荡的人绝难想象一个人在其中穿梭的滋味。脚下或者是一片泥泞,或者是连片的水洼,烂草根和芦苇根纠缠在一起拱出脚面的高度,一不留神就被绊一下。脚踩在烂泥里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时的就要陷鞋子。遇上水洼连片时就更不好走了,水里有过去割过的芦苇留下的尖头,根根向上。李虎丘和楚烈的鞋子早脱了,趟在水里时不时的就被芦苇扎一下。幸好他们的反应和感觉都极敏锐,暂时谁也没被扎伤足底。而这些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当属这芦苇荡里的气温,一丝风也没有,闷热闷热的,越走人越急躁。时间一长心中那滋味当真如身处炼狱承受火烤。

日头偏西时李、楚二人已经走到芦苇荡极深处。走在前边的李虎丘忽然示意楚烈噤声,低下身子仔细寻觅,看样子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良久没动静,楚烈想问他发现了什么,却担心惊动可能在附近的张永宝,强忍着心头烦躁没敢问李虎丘发现了什么。忽然见李虎丘长出一口气,似在自语:“可逮到你了,倒是挺滑溜的哈,钻多深你也别想跑掉。”手上正拿着一条大黄鳝,楚烈看罢不禁有些着恼。正欲发作,只听李虎丘振振有词:“咱们已经整天没吃没喝,虽说要辟谷调整状态,那却是要静坐不动的,现在咱们这般消耗法,如何能把状态调整好?所以为了抓捕逃犯,咱们还得吃东西。”

“怎么吃?”楚烈看着李虎丘手里蠕动的黄鳝不禁一皱眉。

“当然是就这么吃。”李虎丘怕他想起背囊来,忙又补充道:“武道中人要懂得体力的珍贵,饿了食,渴了饮,不滞于物,不耽于安逸,只有全身心的磨砺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也是为你好,来吧,一人一半,大补的。”

黄鳝滑不留手,却难不到绝顶大宗师,李虎丘将它一分为二,有意将带头的部分递给楚烈。后者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将还在滴血的后半段吃下去,终于鼓足劲头一闭眼也吃了一大口。李虎丘道:“别觉着难受,你没吃过野生黄羊的内脏吧,那股子膻腥味让你闻一下只怕都得吐。”楚烈一向跟他憋着劲,见他嘲笑顿时来了劲头,瞪着眼恶狠狠三口两口将那半截子黄鳝吃进肚子。李虎丘看着他受自己言语相激竟连鳝鱼头都吃下去了,暗自开心不已,颇有报复的快意。

用过了‘晚餐’,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有效,楚烈只觉得四肢力道恢复,连心头的烦躁都减少许多。问李虎丘:“接下来往哪边走?”李虎丘抬眼看夕阳,往身边不远处片相对干燥的土岗一指,道:“那边!”

楚烈立时面沉似水,冷哼一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李虎丘反问:“什么叫我什么意思?”楚烈可逮到理了,立即走过去一指李虎丘身边的芦苇道:“你以为我一点看不出来吗?这一排芦苇都向着一个方向倒,分明是有人从这里走过,你明明发现了线索却故意不去追,我问你什么意思还不应该吗?”

李虎丘看着他眨巴眨巴眼,一指二人来时的方向,“你回头看看就明白了。”楚烈猛回头,观察了片刻没看出所以然来,转回头困惑的望着李虎丘,“你让我看什么?”李虎丘道:“芦苇!”楚烈再看过去,顿时恍然。只听李虎丘言道:“连你我都知道不能留下痕迹,张永宝会给咱们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吗?”

“你的意思是这痕迹是他故意留下来误导咱们的?”楚烈这老实孩子果然上道,自己已顺着李虎丘指引的方向做出判断。

李虎丘心中在想:张永宝当时果然受了内伤,应该是连续使用化劲救人,接着又跟势均力敌的高手过招受的伤。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急于跟他碰面,首先,还有谁在找他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其次,兴安盟的老猎手都知道困兽犹斗的道理,受了伤的猛兽远比没受伤时可怕,这个时候还是不宜招惹为妙。

地上的痕迹是一个人留下的,应该是张永宝跑到这里体力受损严重导致。也就是说他一直被人追逐着,而那追逐他的人现在还没找到这里。对于学过追踪术的李虎丘而言,在这人迹罕至的沼泽里寻找线索不算为难。但现在眼看天就要黑了,暗夜之中这芦苇荡里伸手不见五指,与其贸然动作不如坐等那人追上门来,左右都是抓人,先抓谁都一样。内心里李虎丘对张永宝的感觉有点复杂,亦师亦敌亦友,他至少不希望张永宝倒在他的对手前面。

深夜,沼泽里四下一片黑暗寂静,偶有小虫鸣叫之声入耳,便是一只老鼠爬过听在他们这样的武道高手耳中都格外清晰。如此静溢下,四周又目不视物,的确不宜再继续追寻。刚才楚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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