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5 / 8)
者的新闻,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边诸般不寻常。正当我感到困惑时,港英当局却派了个鬼佬给我解惑,原来正是他们暗中帮我解决了我的麻烦,那些人对我威逼利诱,我只好就范。从那时候起,我便成了他们的御用古玩走私商,专门从大陆那边帮他们弄地下货,偶尔也帮他们出手一些当年英军从华夏抢来的东西。”
那段日子是我过的最舒心的日子,有人回护,钱赚的容易,生意也越做越大。甚至我都已忘记了要去南洋寻宝的事情。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你那个阴魂不散国仇家恨都想报的外祖父又找上门来了。他在狮城开了家福德堂古玩店,跟我抢生意不说,还盯死我在大陆那边的地下买卖,他背后有国安背景,黑的白的一起上,断我货源的同时搞的我不敢离港岛半步,没了新货,那生意自然一天不如一天。幸好后来国内爆发那场大运动,他反而被斗成了特务,他那个小组也随之烟消云散,我这才缓过那口气。
门外站着的张永宝忽然动了,这一动便看出了李虎丘跟他的差距。李虎丘眼中的张永宝,气势如将要扑击猎物的狮虎,而自己便是那个不甘就戮的猎物,全神贯注不敢稍有动作。反观张永宝,虽然气势外放,但其实只是为了防止李虎丘出手伤到王秉建,一切尽在掌握,他想动便动,却没有任何顾忌。只见他走到王秉建身后,说道:“机场那边冒充您的人被抓了,燕复农应该已发现这边的几个监视点出问题了,估计正往这边赶,我已经让佬鬼帮的人做好准备。”王秉建点点头,吩咐道:“记得不要伤了燕复农,巴陵珠很可能就在他身上,哎,如果不是九七临近,又赶上老黄出了事儿,我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回来这一趟。”
二人对话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李虎丘自然听的清楚明白,心想:原来他早有准备,难怪有恃无恐。他跟燕复农斗了几十年,两个人对彼此的手段性情都了如指掌,这一次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交锋,却不知到底谁棋高一招,从现在的局势看,王秉建显然占了上风。又想到:又遇上张永宝,自己虽然侥幸晋级绝顶宗师境界,原以为距离张永宝更近了,凭着飞刀绝技跟他拼个两败俱伤也不无可能,却不料想武道一途浩渺无边,知道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所知少的可怜,成就了绝顶宗师的境界后才更了解圆满大宗师的可怕,再回想以往跟张永宝交手的情景,诸般新体验齐齐涌上心头,才知道张永宝每一招每一式中隐藏的奥妙,只是自己那会时候太弱,根本用不着人家将后招用尽。
这场较量,老的少的,文的武的,燕复农李虎丘祖孙都明显落了下风。
好东西没拥有之前,人们只会羡慕,想往,自然无法体会得到后的快乐。可一旦体验到了其中的乐趣,就绝不肯失去。于是那东西也就成了人的心魔,难舍难弃,为之付出再大代价也觉得是值得的。财富和安逸给王秉建带来了崇高的社会地位,带来了子孙满堂,也带来了患得患失,终于成了他难以割舍的心魔。
鹤鸣图一案彻底断了他在大陆的货源,九七又将至,嘉信斋已基本确定在今年搬往伦敦,临走前他想捞一笔大的,一笔足够嘉信斋在古玩界立足百年的大买卖。于是,他从记忆片段中翻出了那个关于沉船和宝藏的往事。他开始打起巴陵珠的主意。金川将巴陵珠卖给福德堂的消息虽然隐秘,王秉建却从杨牧峰提供的消息里猜到了大概。他刻意将消息泄露给儿子和张永刚,吸引急于寻回遗落在南洋的教皇权杖宝珠的教廷出手,同时又派儿子跟已经被甘比诺收买的张永刚合作,明面上用些上不得台面儿的办法巧取豪夺巴陵珠,逼燕复农露头。暗地里,他却一直暗中观察,等待燕复农出现,直到燕复农出现将巴陵珠交给燕雨前,他知道燕复农很清楚他的窘境,公开露面将巴陵珠传给燕雨前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回国,王秉建何尝不是存了这个心思,收到消息后,他立即暗中着手准备,燕复农以巴陵珠为饵钓他王秉建,他却要将计就计以自己为饵反钓燕复农,现在万事俱备,就看这最后一场较量谁胜谁败!
恩怨难了,惊看烽烟
人生苦短,不过花开花谢数十回的光景。桃树下的花瓣儿嫣红似血,散发着淡淡芬芳,树下之人却不知明年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这花红柳绿,细嗅这春之香韵。
小区的白石路上,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伙人逐渐出现在王秉建的视线里,为首的白发老者,虽然多年不见,他却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燕复农,落后燕复农半步的是周青云,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几名精悍的年轻男子。
非惊才艳艳之资不足以成为大奸之辈,这样的人给人的观感常常不差,他们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姿态,就算是面对生平大敌之时,他们也绝不会似普通人一般,龇目欲裂,咬牙切齿,哭吼愤嚎。王秉建好整以暇,一派从容不迫,老远便抱拳笑道:“师兄,一别十余年,师兄你一向可好?你想念我这师弟,只需派人送个信儿就好,天涯海角我都会到的,何必搞出这么大阵仗,让这么多年轻人受你我之累。”说罢,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树下的李虎丘。
匆匆走来的白发老者确是燕复农。他快步走到燕宅门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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