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6 / 7)
就走。
酒店的一楼,一名中年男人静静的坐在大堂里,身旁有老者侧坐相陪。四周几名精悍青年无声的站立。一名青年凑到中年人耳边说道:“刚才有个人敲开了他们的房间,现在房间里只有小姐一个人。”中年人点点头道:“走,现在就过去。”侧坐的老者道:“老五,是不是让小凤儿再自由几天?”中年人叹口气,神情似有松动之意,不过很快又恢复果决,决绝道:“不行!她疯够了,她出走的事情黄老三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她必须跟我回北美,至于那小子,就交给霍叔你来料理了,事关青帮尊严,请您务必办妥。”
房间里,李虎丘安慰高雏凤道:“没事,我去去就回来,你就呆在房间里,这是国营大酒店,谁也不敢到这里闹事,记得等着我。”高雏凤温柔的一笑,说:“去吧,我等你。”
李虎丘出门走了,高雏凤没有睡意,起身走到窗口往外看。门口传来敲门声,高雏凤以为是李虎丘去而复返,打开门一看,顿时傻了眼。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进来。高雏凤面色惨白看着他,颤声道:“您来了!”中年人点点头,道:“疯够了就跟爸爸回家吧,汉克斯医生说你必须回去再接受……”中年人说到这,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高雏凤道:“治好了又如何?接受你的安排,作为你成为帮主的筹码,嫁给那个姓贺的傻子?”中年人忽然愤怒的:“不然你想怎样?两年前,你要回国散心,我同意了,你又说喜欢当女贼,我也没拦着,还给你找了个师傅,黄老三搞贼王大赛是为了办一件大事,你也想参合,我舍了老脸帮你求了情,你总说有生之年想找一个喜欢的男人轰轰烈烈谈一次恋爱,我也成全你了,这一个月来你还没疯够吗?你别忘了,除了叫高雏凤之外,你还是青帮帮主高长风的女儿!”
高雏凤忽然将目光投向父亲身后,脸色一变,紧张问道:“霍爷爷呢?是不是去找他了?”高长风面无表情点点头,吩咐手下人:“把小姐带走。”高雏凤满脸泪水,嘶声道:“你就不肯给我留下个念想吗?他要死了就是被我害死的,我也……”高长风接口道:“你也怎样?不活了?扔下我和你妈妈伤心欲绝,跟你心爱的小贼共赴黄泉吗?”高雏凤无力的:“爸爸,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只是喜欢我,什么也不知道。”
高长风摇摇头,冷酷的说道:“绝不可能,就算我不要他命,黄老三也不会放过他,我之所以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受了黄老三之托。”
白色的狼,黑色的刀
苍茫穹盖下的大草原上,一堆篝火烧的正盛。火堆旁一名头戴毡帽的青年正在吃着烤肉。身旁是一只尚未死去的黄羊,它的大腿被青年拿在手中大嚼。那羊腿铁定是没烤熟的,还冒着鲜红的血水,青年所谓的烤也不过是加加热。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羊绒衬衣和外边套的马甲,脚下蹬着皮靴,没穿袜子,裸露在外的脚踝和半截小腿,在这寒冷的夜晚让人看着就替他冷。青年的手边有一支酒囊,他吃的高兴时,举起酒囊痛饮一大口,扯嗓子吼起来:天地苍茫大地惶惶,羊吃草,狼吃羊,人人都怜羊,人人都打狼,人吃羊为美味,狼吃羊为养狼,我是一匹白色的狼,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上自由放荡,自由的吃羊……
李虎丘跟随白天的青年走近篝火。歌唱的青年停了歌声对他说道:“坐!”李虎丘坐到火堆旁。青年道:“吃羊。”李虎丘身手抓住黄羊,并指如刀,去掏黄羊的肝脏。手刺透羊皮和肋骨,直达肝脏,一把掏了出来。刚才还有一口活气儿的黄羊顿时停止了挣扎。李虎丘用飞刀将肝脏穿上。青年赞道:“好俊的掌功,是咱们兴安盟的汉子?”李虎丘道:“吃完,打完再说!”青年爽朗长笑,“我叫白狼,天不收地不养,师门活了一条命,门子里行二!”李虎丘抱拳道:“李虎丘,跟你一样头顶无天脚下没地,百家饭活了条命,行里人,没入过门。”
两个孤儿相视一笑,白狼将手边的酒囊抛过来,道:“为没天没地没爹没娘干一口!”李虎丘仰脖子灌了一大口。将带血的羊肝在火上烤一下,就着血水咬下一大块来,细细嚼碎了才咽下肚子。白狼仔细看着这一过程,没发现李虎丘脸上有任何不适。不再关注他,闷头吃起自己的羊腿。白狼吃了两条羊腿,李虎丘啃了羊的肝脏和一条前腿。白狼问他城市里的狼来草原做什么?李虎丘告诉他自己是陪女人来的。
白狼说你打了我的兄弟。李虎丘说我还准备打你。白狼并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江湖就是丛林和草原,弱肉强食是它的法则。再多的道理都需兑现在拳头上。二人都是兴安盟里遵循丛林法则生存下来的孤儿,对于生死,对于争斗有着共同的态度。
篝火映照中,两个人拳来脚往斗的不可开交。白狼的功夫境界跟李虎丘相当,李虎丘的双掌如两盘磨,白狼的拳脚如风雷。一慢一快下手用的都是真功夫。好像两只争夺狼王的野狼,谁也没打算留手。
火光的范围以外,一个声音传来:“盗门老二白狼,江湖浪子李虎丘,两个一起解决,倒可以省却许多麻烦。”李虎丘和白狼同时住手。甩脸观看,黑暗中一个身影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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