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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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个屁孩子呢,你咋知道我能帮上你?”李虎丘未置可否,笑眯眯问。他的笑容里有阳光灿烂,人却坐在暗影里。
挎斗儿做了个飞刀的手势,又说:“老瘸子倒了这么长时间,南站都没换码头,都说是老贼留下的香火缘,没人好意思过来抢,可我却知道那是屁话,大旗杆子做梦都想,可他对这边还有一怕,就是你这个小崽儿,我过去不知道他为什么怕你,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怕你这神出鬼没的飞刀。”
李虎丘点点头算承认了,道:“帮你也可以,反正他们也惦记着我南站的地盘儿,我跟他早晚一战,帮你也就是顺手的事儿,不过我想知道你洗干净脸跟脱离他那个团伙儿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只要擦上这厚厚一层熏人的化妆品,大旗杆子看我就倒胃口,就不会没完没了的祸害我,这么说你明白没?”难怪她一天到晚把脸擦的白瓷了光的。原来是为了躲大旗杆子那个老流氓。估计大旗杆子对她干的事儿,跟老瘸子欺负燕子姐干的事儿是一码子事。李虎丘合计了一下,道:“你大名叫什么?住哪里?”
‘挎斗儿’:“姐大名叫张曼丽,我有家,但不能回了,我十岁那年我妈死了,从那以后我爸一天就知道喝酒,我十五岁那年,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爸喝多了,突然抱住我,非要跟我干那事儿,还说什么自己老了没出息了,就这点儿念想,让我成全他。”
李虎丘瞪圆双眼,紧张的问:“那后来呢?”
“我当时拼命挣扎,后来踢了他那里一脚,他酒醒了,没脸儿了,跪下求我原谅,我一气之下跑出来,从此再也没回去过。”
“那你现在住哪?”
“哪便宜住哪,有时候跟大旗杆子到处瞎混,有时候大旗杆子找别的女人,没钱时我还钻过水泥管子。”
“那你就是没有固定住的地方了,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吧,就跟我和我闺女一个炕,保证今后没人能欺负你。”
张曼丽打量面前小屁孩李虎丘,想到他的年纪放心不少,再说了,最坏还能坏到哪去?还能比跟着大旗杆子更糟糕吗?就是不知道这小孩有没有那个长性,愿意一直收留自己。
“我住的地方你应该听说过,地方大着呢,老瘸子现在不顶事儿了,放心,全是我说了算,他不敢把你咋样。”李虎丘注意到张曼丽的迟疑,以为她是顾忌郝瘸子,拍着胸脯做保证。
张曼丽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悄没声的点点头。
回到住处,李虎丘领着张曼丽直奔自己的房间。把那个黑编织袋子翻过来,把里边东西往外一倒,正是一个小木盒。张曼丽瞪大眼睛看着。“这件货真是你下的?”
李虎丘一撇嘴,自豪的说道:“这还用问吗?那小子的功夫厉害着呢,全哈城的贼有一个算一个,我敢说除了我李虎丘,谁能在他身上得手,我自己剁三根手指给他。”
小木盒被打开,没有理想中的百元大钞。只有一本书和一块玉佩。书名写着游身八卦掌拳谱,董海川手书。李虎丘把书随手放到一边,又拿起玉佩。李虎丘把玉佩端在手里托到阳光下仔细观看。老瘸子教过他,做大贼的得有一定的鉴别古玩玉器的能力,不然很容易在干门子里的活儿时错过值钱的大件儿。
确是好玉雕成的东西。看形制是一条螭龙状玉佩。李虎丘甄别不出年头来,也不觉得这东西有多贵重,顺手递给张曼丽道:“喏,送你了,这玩意属水的养人辟邪。”
当晚,李虎丘偶然偷看到张曼丽换衣服。之后李虎丘就梦遗了。很神奇的感觉,外边凉飕飕的,里边热乎乎的。外边凉爽,里边燥热,夜不能寐。
次日清晨,李虎丘照旧循着日常轨迹刻苦训练软硬功夫和扒窃技巧。张曼丽得以亲眼见识到李虎丘神鬼莫测的开锁技巧。他的训练工具是一大挂三十二眼内翻同心锁。张曼丽好奇的先试吧了一下,第一次失败了,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李虎丘接过张曼丽认为不合用的小铁丝儿,动作轻巧如庖丁解牛,铁丝儿在他手指尖翻动,一次次插入锁头孔,手腕灵活翻转间,锁芯发出阵阵清脆铜鸣声,那声音美妙如欢快悦耳的音乐,顷刻间潇洒自如的把整挂锁打开,全部过程仅用时一分钟。张曼丽看他做的轻描淡写似乎很容易,不服气又试了几次,失败了无数次后终于确定以及肯定,自己这辈子也休想打开这挂锁头。
这天起,李虎丘开始自己摸索着练习八卦掌,体会功夫的奥妙。张曼丽成为这个特殊家庭中的一员。李虎丘发现自己唇边长出了一抹茸毛。在哈城北站,听说这件事的大旗杆子自觉帽子挂绿,对李虎丘恨之入骨。
大旗杆子那天到最后也没找到刘殿坤让他找回来的东西。结果当天下午就被北站派出所抓到审讯室,玩了一晚上指天画地和土飞机,末了快结束的时候赶上所长宫黑子回来,又被来了一顿牛皮炒肉。从审讯室出来时,他浑身酸痛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不过他可不敢恨刘殿坤和宫黑子,他恨的是那个跨界来北站下包儿的贼。猫有猫道,贼有贼道,经过多方摸排,一个月以后,他把嫌疑对象锁定在从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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