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3)
刚发生的一切是场梦
而且,是一场春 | 梦!
真是令他羞愧难当!
沈知端着面盆进屋,见他醒了,含笑道:王爷,您醒了,起来洗把脸吧。这里的水很干净的,您放心用。
想到梦里的情景,此时夏明懿面色还有些潮红,他起身穿鞋,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雨停了?声音有些沙哑。
沈知点点头:停了,说着皱起眉来,一脸担忧的反问道,王爷,您感冒了?
他微微一怔,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连忙掩饰的咳了一声,脸色更红,语气不悦的丢给他一句: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沈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问,连忙应是。
接下来,二人简单用了些斋饭,与昨日那个安排食宿的知客告了别,便往山下走了。
回到王府时,临近黄昏时分。
陈兰心哄睡孩子,交给了嬷嬷以后,独自去了湖边的赏景亭。此时正是仲夏,玉柱栏杆,水光潋滟,天气一片晴好。
可是,绕是这样的好天气,在她脸上,也免不了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突然,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正望着水面出神时,殊不知身后有人向她缓缓走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夏明懿一边走上石阶,一边含笑问道。
陈兰心微微一惊,立刻回头起身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提前通知一声?
说着连忙走到石案边为他倒茶,却不想手指刚触到壶壁,才惊觉想起,茶具是昨日来此落在这儿的,忘了命人收。
不用麻烦了,我不渴。夏明懿从容的一撩衣摆,坐在石凳上道。
她放下茶壶,转而笑意盈盈的问道:一路舟车劳顿,王爷辛苦了,想必还没有用过午膳吧,要不要妾身去为您做几个菜?
他摇头:不用,我还不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回来的路上,我给你带了一些从西域运来的锦缎,平时不忙的时候,可以去布庄做几件好看的衣裳。
陈兰心嘴角弯起,微笑回道:多谢王爷,让您费心了。
话是这么说,而内心却是平静的,眉眼间闪过的一丝不易感觉的苦涩和落寞。
又有谁知道,她的丈夫有着出众的容貌,高贵的身份,以及显赫的家世等等,几乎所有令人羡慕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全部拥有。而且,抛开这些不说,从成婚到现在,他一直都给她最好的。从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到珠玉玛瑙,文房墨宝,甚至连她爱吃什么他都打听好了,毫无疑问,这样的一个丈夫,几近完美。可是,他却独独不碰她,记忆中,两人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
有酸楚漫上心头,像根刺一样,刺的她痛痛的。每次都是这样,他越是对他好,她就越难受。
对她好,就代表着对于不会碰她的补偿不是吗?
虽然她很想忽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这个问题,但心思细腻的她,还是会忍不住黯然神伤。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伴随到乞巧节这天。
这日午后,陈兰心亲自做了些点心,想着两人虽无夫妻之实,可好歹也有夫妻之名,这种节日,好歹也要聊表一下心意。
她端着食盒来到书房,发现一个婢女正站在书房前,眼睛时不时透过门缝往里面瞄一眼,面显犹豫焦虑之色。
夫人,王爷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婢女看到陈兰心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夏明懿不喜独处时被他人打扰,若非紧急之事,她不敢贸然进去。但眼下见他就这样睡去,也不敢随意离去,于是陷入了进退为难之际。
知道了。猜到了缘由,陈兰心轻轻摆手,示意她退下。
她只手推开书房虚掩的门,果不其然,夏明懿伏在案几之上,已经酣然入梦。
头上的窗户半开,案上的书卷半乱,时而有微风轻轻抚过,纸页轻晃,案上之人竟是半点不觉。
陈兰心放慢了脚步,轻声走到书桌前。
面前之人,如玉的容色中透露着清淡,俊逸雅贵的闭着双眼,似乎睡梦中略有不安,紧锁着一双修长的眉宇。
陈兰心心下慨然,却不知究竟是何事让他如此烦忧。
她轻放下手中的食盒,顺手拿起一边的白玉镇纸,压住随风翻动的纸页,似乎这一举动惊动到了他,他微微一动,陈兰心的心跟着轻轻一颤。
见他未醒,她微微吐出一口气,找来一件裘衣,轻轻盖在他的肩上,正欲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时,却不料手上被一个力道倏然握住。
楚宴
睡梦中的夏明懿,轻声呢喃道。
遇刺
这声呢喃很轻,不似平日的严肃冰冷,而是仿佛吹皱一池春水的柔风,吹入心里都醉人的语调,含糊不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伤感,一丝思念。
陈兰心顿时一惊,惊然过后,她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对不对,但无论他唤的是谁,那个名字绝对不是自己。
或许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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