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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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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写下来给他是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的谷春啼面上带着极淡的笑,眉宇间尽是坦然。

我的身份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便将这些,连同我这些随身细软都交给你,让你安安全全地成为我

也没什么值当的都给你,喜不喜欢?

一时间,小厮只觉得山崩地裂。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自以为扮演了一个老实又善良的、不图回报的人,谁知谷春啼早早地就看穿了他的目的,既不拆穿,也不反抗。

你早知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撑起身子一拳擂在谷春啼的枕边,对着谷春啼痛苦嘶吼道:你就不怕我为了夺你的身份而杀了你?你你现在这样,焉知不是我下毒害你如此!

我知道你不是。谷春啼显得很平静,甚至还试图伸出手来摸一摸这小厮的脑袋,只可惜他连说话的力气都仅存些微,又哪里抬得动手。

就算是也没什么本来我活成这样,也没什么意思你对我好,让我这些年活出了些人味,我理当报之以琼瑶

他的手颤颤的,垂在床边,小厮一见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连忙将自己沾了灰的手伸出来,与他相握。

谷春啼的笑容更明朗了,被灿金色的夕阳余晖一镀,显出仙人之姿。

你比我聪明用我的身份,当能活得比我像样

我就担心一点我生于谷家,又同我母亲一样被谷家害得如此你成为了我,务必与谷家远远扯开关系横竖他们不会管你我死活,你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千万别回去,别让他们害了我,又害了你

握在手心的手力道一松。谷春啼缠绵病榻两年有余,一朝终是撒手人寰。

他离开的时候仍是带着极淡的笑,又似略有所虑。握着他手的小厮蜷缩在床边,额头抵在床沿,整个身子不住颤抖着。

许久,他才微微起身,在掌中握着的那只已经冰凉的手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是剧本上没有的,之前对戏的时候容意也没有提出过这个想法,完全是他的即兴发挥。摄影师在这时发挥了极强的临场应变能力,立刻推了特写机位去拍摄谷春啼的手。

娄永锐在这一吻之后喊了咔,没有半分犹豫地决定将这个即兴保留下来。

完美的一条过,只需要再拍一些其它机位和镜头特写就行。娄永锐一脸兴奋地回看监视器,片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都充满了即将提前收工的喜悦。

只有容意,他仍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蜷在床边,神色虽然已经平复下来了,但身子仍然在微微颤抖,满脸是泪。

不用再装死了的曲海遥见了他的样子立刻心中一疼,他已经明白了容意在想什么。

容意这条戏中的共情,是通过想象了曲海遥死在他面前来达到的。

我比你大这么多真是太好了容意用平静的声线低语着,否则将来你死在我前面,我一定受不了

曲海遥本来出戏就比容意慢,一听这话,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用力回握住容意带着湿意的手,看向容意的眼底流淌着浓浓的深情和决意。

放心吧我一定让你在我怀里闭上眼睛。我打点好你,然后就跟着你走。

后来曲海遥是坐着容意的保姆车回剧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容意在认识了曲海遥之后不久,就把自己原来那辆不起眼的改装迈特威换了,订了一辆savana回来。现在他和曲海遥两个人躺在这辆车后排放倒而成的双人床上,一起闭着眼睛睡觉。

从爆出丑闻到现在,《谷宅长廊》剧组迅速成为了狗仔们蹲点打卡的好去处,就连回了酒店也不安生,容意和曲海遥已经很久没有自由出入过对方的房间了,容意在买车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这辆私密性好的保姆车竟然成为了自己和曲海遥得以透气的空间。

管小军在曲海遥自己的车上,小年坐在前面一声不响做着自己的事,良好的风噪控制让整个车内空间显得静谧。曲海遥和容意躺在一起,并没有相互搂抱着,但始终保持着十指交缠的姿态,两个人都闭着眼睛,却没有一个真正睡着了的。

杀青的时间越来越近,意味着分离愈发触手可及。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曲海遥想不出来。横在他们面前的大山已经严峻到了不得不去攀爬的地步,曲海遥不禁暗悔自己之前从来没重视过他和容意之间的诸多问题。奸人作祟也好,过大的差距也罢,都不是一天两天出现了,可是直到被现实压迫到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曲海遥才硬着头皮去正视,实在是侥幸心理的锅。现在被迫去解决问题,当然没有主动出击来得容易,但好歹还不算晚,没有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的时候他才幡然悔悟。

还没有到他和容意之间无法挽回了的时候。

他想幸好。而容意明白他的想法,正因为明白他的想法,才分毫不去过问。这一点上其实曲海遥也是一样。他们不再需要更多的交流就能心意相通,曲海遥无比珍惜这个知己爱人,正因为珍惜,才必须要做好分离的准备,各自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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