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房女王 第24节(1 / 3)
当年分手前后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他虽恨她当初的无情,怨她全然不顾他的感情决绝分手,却总也忘不掉她,甚至隐隐有一种错觉——只要他还在原地,他家小姑娘还会回来找他。
然而,五年过去了,他一直通过他们的秘密信箱给她写信,她从来没回过。没有给他短信、没有给他电话,他有空的时候去看她时,发现没有他她一个人也过得挺好,还有一个顾温书总和她在一起。虽然不似情侣的亲密,却仍然让他妒火中烧。
这种种都让他无比的煎熬,感觉她已经轻轻松松地走出来了,而他却仍然停留在原地无望地等待。这种绝望和煎熬使他只能尽力去做其他的事情来缓解,看她看过的书,背她背过的诗词……演戏的时候全情投入,用他所能尽的最大努力去塑造角色。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就算他家的小姑娘不再回来也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感觉也没什么不好。
在《鸳鸯锦》的开机仪式那天,他看到她时只觉庆幸,庆幸她和他又有了交集。
然而,她那是什么反应?居然看到他就低下头装没看到?
看到他装作不认识一样只口称“季老师”“季前辈”?
季岩觉得,婶儿可以忍叔不可以忍。
在拍戏时临时起意吻住她时,他发现,事情似乎并非他想的那样糟糕。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对他的感觉还是很强烈。随后一留意,就能发现她常常偷偷看他,等他看过去时,她便装作什么都没看的样子。
这时候他才明白杜沅的心理,对于分手,她应该是后悔了。
现在她不就是对他感觉到很愧疚吗,所以找各种理由避开他,说不定还脑补了不知道多少段他的所谓恋情,他就看着她作,她从前不是喜欢撩他吗?
现在,是时候将她的那些手段用回她身上了。
不就是撩吗,看他和她谁更技高一筹。
现在,听听她的回答,他还是小看了她的厚脸皮。
“你确定?也许我的实践经验可以加成。”季岩镇定地淡声说。
这个回答登时让杜沅瞪大了眼,这话里的意思是……
实践经验可以加成,意思是实践经验比她多,难就是有别人?
杜沅深吸一口气,差点直接挂断电话。她心口泛出丝丝绵密的疼痛,声音也开始冷淡起来:“哦,是这样么?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毕竟是我对你做了启蒙教育,才让后来的人享受到。”
季岩不愿杜沅误解她,淡定地问她:“后来的人是谁?”
杜沅心中一喜,声音中却带了一丝委屈:“不是你说的?”
比起以前,好像她家岩岩变坏了,坏得透透的,居然用这样的话逗她。
季岩“嗯”了一声:“你说实践经验加成的事情?”
杜沅点了点头,想起他应该看不到,反问:“不然呢?”
季岩:“我动的时间比较多。”
这种荤话上线的季岩让杜沅登时脸红成了番茄。
他的话她秒懂。虽然次数一样,但每次都是她去撩他,最后卖力的却是他。
“你不知道最近正是河蟹时期吗?说这样的话题真的好吗?”
“难道不是你提的?”
“ok,我错了。”
手机中静默半晌,杜沅却舍不得挂断电话。
半晌,手机那边传来季岩依旧冷淡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杜沅心跳如擂鼓,不假思索地报出自己的地址,等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那边,季岩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望着自己的手机,出了一回神,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子照射进来,在装修古朴而精致的房间里,杜沅对着不远处相框中的季岩鼓了鼓双颊,就斜躺在沙发上看《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原著。
文章的开头张爱玲这样写道:
“在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后边儿就开始讲了振保,先讲振保的形象,在外人的眼中振保的形象极好,侍奉母亲、提拔兄弟、帮助朋友……
随后又从振保的出身讲起,交待人物背景——出身寒微,他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再由怎么争取讲到振保所拥有过的女人。红玫瑰王娇蕊是振保的第二个有情感交集的女人,他在第一次见到穿着松松合在身上不曾系带的睡衣洗头的王娇蕊就被迷住,连溅到他手背上的肥皂沫子都不肯擦掉。
在这一次见面中,振保对王娇蕊观察得很仔细,她的外貌、她的衣着,以及她给他的感觉,他甚至在浴室收集她洗头时掉的头发,虽然这头发后面被他丢进了痰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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