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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宅记(重生) 第2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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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猫,他厌烦了随手可弃,她却无法遗忘,只想着就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才甘愿,可如今……她有了孩子。

生命的空缺被莫名填满,她有了牵挂,便再也无法义无反顾地扑火。

“在想什么?”魏眠曦端着燕窝粥走到床边,竟要亲自喂她。

她忙接过那粥,阻止了他的温存。

“没想什么。这几日在屋里呆得发闷,你什么时候得空了,带我去城中逛逛?”她搅了搅粥,并不想吃。

“最近……怕是不得空了。”魏眠曦伸手到她耳根后。

魏初九心里一凉。他最近总爱做这个动作,耳后是面具的粘合处,虽然平抚摸不出异常,然而若是有心人,多用些力就能将面具撕下。

“军务繁忙?”她捧粥的手一颤,若无其事道。

魏眠曦只是将她的发勾到了她耳后便收回了手。

“明日我要出发去桑陵,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好好保重。”他又她手中取回碗,舀了匙粥小心喂到她唇边。

她却抓住他的手:“去桑陵?这么急。”

她从没听他提过要去桑陵的事。

粥沾了些到她唇角,他取过帕子替她拭去,温声道:“是啊。军机不可泄露,所以一直没说。”

“那你带上我!”她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你说过的,到哪里都要带着我。”

“你有了身孕,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合适,在这里等我回来。”他笑着再舀了匙粥到她唇边。

她开口含下这粥,他满眼宠色地望她,竟叫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不多时,一碗粥便喂完,魏眠曦起身。

“你先歇着,我去去书房。”

“魏哥哥……”

“嗯?”他不解问道。

“你……一会早点回来休息,我冷。”

她终于察觉了,他这两日不再唤她“阿远”,想问他原因,一开口,却成了另一句话。

“好。”他点头,转身离去。

魏初九便呆呆看着膝上盖的锦被,心里忽然空洞。

……

才出屋子,魏眠曦便停了步伐,怔怔看着自己的手。

他试了很多次,只要他愿意在她耳后用点力,他立刻就能有答案,可他这手却迟迟不敢下。

知道了答案又能如何?杀了她?还是就这么将就一世?

两世为人,他对敌杀伐果决,却偏偏于情之一道畏手畏脚,既不愿舍弃,又无法得到。她的重生,骗去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将军。”夜幕间跑过来一人,向他俯身行礼。

魏眠曦回头望望寂静的屋子,往外送迈出一大段距离后才开口。

“邓维,你不必随我去桑陵了,留下来保护王妃吧。如果……战局出了异/变,你就带她离开这里。”他说着顿了顿,才续道,“不要带她回京,把她带去南边吧。”

他不想知道她是谁,哪怕只是场欺骗,他也要当成是这两辈子与阿远一场夫妻所得到的真正幸福。

到了桑陵,一切便是天翻地覆,他势必要割舍。

诚如阿远所言,他是个魔鬼。

……

萨乌仓促退兵,西北边境的消息被严密封锁,这场本该举国欢喜的大捷悄无声息,连一丝庆贺之意都没放出。军营篝火熊熊,满天星斗棋布,有人清唱一曲家乡小调,本是欢快的曲子却被粗哑的嗓门唱出无限悲凉。

战事未歇,家乡无归,沙场埋骨,荒冢哀哀。

霍铮站在星空之下,头戴雪羽战盔,身着银灰战甲,手中九霄长剑换作红缨枪,他眉似锋刃,眼如剑魄,敛了少年的笑,褪了旧日的涩,如他手中这杆红缨枪,冰冷无情,沙场夺命。

他本不是噬血残酷之人,然执戈之手已染尽鲜血,若这双手能护国护家护她,那他心甘情愿从此长执刀刃,以武止戈。

阿远,再等等他!

……

桑陵靠近鸣沙关,西接西疆,东临赤潼关,西北面有片灼热的鬼沙岭亦可通赤潼关,南边就是南疆。因靠近几处边境,桑陵是西北与南疆交结处唯一的一座城市,故而此地便成了各族商人往来行商之地,不过桑陵地处荒漠,缺水少粮,虽贸易往来繁华,但桑陵城却依然资源匮乏,极为贫穷,历朝历代都放任其自生,到了大安朝也不过是在这里建了个简单的卫所,设了卫指挥使一名,在这里镇着,麾下不过两千人。

如今这位指挥使洪涛已焦头烂额,城外聚集了一千来个江湖人,正往城中涌来,而另外又有探子回报,魏家军已集中大批兵力,往桑陵这里来了。

个中原因,洪涛心里也大概明白,皇帝的儿子争位子,死的都是旁人。

这桑陵在大安朝境内,本非兵家必争之地,然而如果魏家军要与西北军开战,这城就成了鸣沙关这里唯一的补给点。

魏家军有十五万的兵力,就算只派个零头过来,也不是他区区两千人能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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